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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馬上,由幾個校尉押著走。其餘的萬府家人這會子已經在黃泉路上了,他們的生死,張佳木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執掌大權久了,眼中生死看的多了,就彷彿是醫生一般,已經很難對一般的生生死死投入太多的感情了。
一個人在錦衣衛這樣權力極大的部門當老大久了,要是心態沒有一點異化,倒也是真真讓人奇怪的一件事了。
到了衙門,自然是王曉將人收監,張佳木升起公座,由下頭的同知和僉事並各級官員們排成隊例,大堂正座之下,黑壓壓站了幾百人,個個都是冠帶儼然,袍服絢麗,隨便出去一個,在京城都是難惹的人物,而此時此刻,卻都是在張佳木面前山呼拜舞,叩拜如儀,所為的事,卻只是為了賀喜張佳木被皇家青眼相加,已經成為皇帝的東床快婿。
皇家的婚事是沒得反悔的,哪一方都是。當然,除非是在大婚之前,張佳木謀反被誅,那麼這門婚事自然黃了。除此之外,就是任何時候都沒得改變了。
現在這位都督大人已經是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守正武臣光祿大夫右柱國守左府都督提督幼軍兼錦衣衛指揮使,這一長串稱號還得加上少保兼太子太保等頭銜,現在還得再加上駙馬都尉
國朝之中,哪怕就是公爵侯爵,在風光和實權上,能和張佳木並肩的,也是沒有幾人了。
在張佳木之下,有朵兒這樣老資格的指揮使,也有袁彬和哈銘這樣的叔父輩,更有劉勇薛祥這樣的錦衣衛中堅,還有孫錫恩一夥的坊丁幹才,濟濟一堂的錦衣衛武官們都是張佳木這些日子來辛苦蒐羅而得,個個都是頂尖的人才。加上種種部門和制度一立,更是使得張佳木如虎添翼,已經勢大財雄,再難制約。
不僅是別人,就在此時此刻,眾人山呼拜舞之時,連張佳木也難免有矜持自得之意,一抹微笑浮現在嘴角邊上,但他為人很是警惕,這一點笑意不過是短短時間,又迅即被他強力斂去,如果不是一直盯著他看的人,簡直難以想象,就在短短的時間之前,張佳木還在微笑之中。
等到眾人叩賀完事,張佳木簡單說上幾句,眾人各自回去辦事。
但劉勇卻先被留了下來。
這會子劉勇已經有點惶恐了,剛剛長街之上,張佳木斷然處置,十幾條人命這麼輕飄飄的處置了。權勢之大,已經不再話下,而這種狠辣果決,卻是劉勇在張佳木身上頭一回得見。
但看張佳木的神色,卻並沒有把剛剛的事怎麼放在心上的樣子,兩人對座,劉勇戰戰兢兢,如坐針氈之上,而張佳木卻是神色怡然,根本沒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而且,為駙馬都尉之後,張佳木還是管著宗府,在資格上還可以代皇帝祭祀天地宗廟,位比侯伯,在地位上,劉勇等人,也是和他相差太遠了。
以往兩人對座時的那種從容和平等的氣氛似乎消失不見了,哪怕是已經做到指揮同知的劉勇,這會子對著張佳木也是小學生一般的端謹自肅,而這,就是權勢給兩人之間帶來的變化
“大人?”
等了良久之後,劉勇見張佳木並不出聲,不覺用問詢的聲音向張佳木問道:“有什麼吩咐,請示下就是。”
“劉頭兒,”張佳木從沉思中驚醒一般,他上下打量了劉勇一番,怪道:“你怎麼和我說話也是這種語氣?”
“這個……”劉勇一徵,答道:“下官和大人位份相差甚遠,按禮當大禮見,大人座,而下官站,公事說完就退,這是大明禮制相關,下官也不敢不顧禮制。”
“哎”張佳木擺手道:“我還是我,你我相識於微時,又一起做得好大事,現在我剛做了駙馬,就翻臉不認人,那不成了戲上的小人了。”
“大人說笑了。”劉勇雖然還是板著臉,不過語氣倒也是溫和從容的多了。
“我來問你,”張佳木想了想,問道:“如果要在曹家打個缺口出來,該如何設法?”
今日事後,不僅是張佳木在想這件事,便是劉勇亦是在想此事。一聽著問,劉勇便答道:“按說,咱們在曹家也安插進了幾個人,不過,都是些雜役下人之輩,打聽些外宅的常事還算行,內宅私議根本靠不到邊。曹家已經富貴不少年,內宅的家人都是家生子,平常也不得出來,貼身伺候的更是看管的嚴,根本摸不到邊。”
“嗯,”張佳木笑道:“按說,咱們就是做這個的,居然無法可想,也真真是太過丟臉。”
“大人說的是了。”劉勇神色如常,但侃侃而談,已經比剛剛更加從容了。他想了想,終道:“下官想了一下,如果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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