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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王直這種元老重臣還有一點兒耍牌子的資本,老頭兒綺老賣老,就算是皇帝也要給幾分面子,他把持著吏部不放,其因為何,恐怕誰都是清楚明白。
老頭兒這是以元老重臣的資格,幫著大明把持著吏部這樣最重要的用人部門的大權,防的是誰,自是不問可知。
好在張佳木肚量很大,而且知道事情困難,幾次需要和吏部溝通的事自己並不出面,只讓內閣的人和老頭子協商。
還好,除了吏部不叫人動,別的舉措還都算是合作,這樣大家相安無事,好歹是把局面維持了下來。
對張佳木來說,只保持現在的權力格局就足夠了……自己只要的是多做些事,再多做些事,做為一個穿越客,他有這種迫切的心情,他要的不是改變自己的莊園和京城附近的一小塊地方,而是要實打實的改變大明天下,進而影響到歷史的程序。
和這個目標比起來,眼前的小小委屈,小小挫折,還有那些無謂的猜疑和防範,中傷和謠言,這些加在一起,又算得什麼呢?
“你說的對了!”聽完王越的猜測,張佳木大是開心的樣子,揹負著手,站起來轉悠了兩圈,然後才知道:“地方官員,向來在農桑上不大用心。分在陝北的自以為一畝有百十斤就可以了,遇了災就上報,或是賑濟或是免賦,反正朝廷有一定之規。他自己呢?嗯,可是什麼也不必理會。你們說說,地方官員,什麼時候興修過水利,系統的統計過田畝,地力多少,肥料何來,如何選種滅蟲?什麼也不理,只要按時按節,把錢穀收上來,刑名再清簡無事,其實也是不理,這樣就算是能吏了……哼,我大明的能吏,也太容易幹了吧。”
在場的人,都沒有出為過外官,但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出外為官,怕也就是這樣當官了。
“所以要改了。”張佳木也不給下頭這幾個人思索的時候,兜了一圈,又回到原話:“加設一個農田水利部,設尚書,各省分設農官,省下設道、路,依山川地形設官,他們要督促地方官改革地方水利農田,不僅自己要辦,還要考核和管理別人,嗯,我期望以十年時間收功吧。”
在這個方面,想一兩年見效的,只有直隸到江南和兩廣兩湖等地,象如甘州、陝北等地理條件相當惡劣的地方,十年也未必能收得了功。
對張佳木來說,他已經在考慮某些地方遷民到別處了,如陝北等地,吃水都要十里之外去擔,人勉強芶活在那裡,也是完全沒有生活質量可言。既然如此,不如挪走。
人走了,地可以不必種,退耕還林,恢復植被,數十年後,恐怕就能見甄成效了。
不然的話,非得如數百年後,沙化越來越嚴重,水土流失也會越來越嚴重。
現在陝西山西等地的災害和惡劣的地理環境,其實就是漢人的起源地,數千年來,林子砍光了,土地被種的地力全失,植被消失,水存不住,所以只能靠天吃飯,天不雨,就無糧。
這樣的地方,費再大的F氣去種地,又是何苦?
只要在要緊的地方保留駐軍和少量的居民,遷走過於困難地方的住戶,改革改良生態圈,這,也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百年大計。
其實如果有玉米和土豆等物,倒也不必太著急,但徐穆塵出海一年,沒有絲毫訊息,為穩妥計,也就只能預先做一些準備工作,預備搬遷了。
再有一條,當時的遼東等地,也就是後世東北,地方人稀,到明末時漢人不過二三百萬,這個基數實在是太少了,不妨從困難地方開始移民,張佳木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把東北這一塊疆域徹底穩定下來。
第666章 東宮
“太保這份心田————”王越感慨由之的樣子,半響過後,才接著道:“真是沒的說了,不過,我要請問,這個農部,太保心中可有尚書的人選?”
“陳文吧,謹慎幹練,是個人才。”
“可是陳文在內閣啊?”
不僅是王越,別人也是覺得詫異。仁宣年間,是有尚書為閣臣的先例,不過,那會子是為了方便內閣辦事,以閣臣領尚書,增強內閣的威權。
時至今日,內閣權重已經形成內重外輕的格局,除了吏部尚書還算有權威外,尚書權威已經是大不如內閣成員,而為了尊重六部,已經不再以閣臣兼尚書,陳文要想專任,就非從內閣中退出來不可。
這樣一來,當然很不合算了。就算不是首輔和次輔,一個普通的大學士一樣是閣老,被人稱為宰相,熬資格也沒準能熬個首輔出來,尚書雖是一部之首,和大學士比起來,還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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