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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上,也是著實犯了難了。
“太保……”
李成桂適才受了點傷,此時脫了甲,包紮停當了穿上武官袍服,跟在張佳木身邊。見他要只帶著年錫之這個白面書生進去,李成桂不覺著急,上前道:“太保還是小心些兒的好。萬一要是如宮中那般……”
“不會的,老伯爺和王增都不是這樣的人。”
“可太保身系天下之重!”
事關張佳木的安全,事事聽令的李成桂就是非堅持自己的意見不可。現在京城之中雖然亂,但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內,現在張佳木一道手令下去,所有人都得乖乖回營,所以,再亂也不怕。
要是張佳木有個意外,這個結果,就算是錦衣衛的自己人都害怕的肝兒顫!
可以說,要是真的張佳木在靖遠伯府出事了,靖遠伯府一個活口留不下來不說,皇宮大內再到京中勳戚百姓,恐怕都要遭殃。
這個雄都大城,非得如漢時洛陽唐時長安一般,被一火焚之不可。
這個結果太嚴重,連張佳木也不好固執已見,當下一笑搖頭,只道:“那你也跟來,再帶幾個高手跟著就是。”
這般安排還差不離,李成桂忙答應下來,點了幾個衛士,隨著張佳木一起入內。
一路行來,倒真是滿眼淒涼。
原本極熱鬧的地方,特別是景泰年間,老王驥那會兒當權,府門前左下馬石右懸燈杆,車馬從府門前排了老長的一長溜,根本看不到邊。
後來是老伯爺下來,但又多了個王增,所以伯府權勢不減,仍然是正南坊中一等一的熱鬧所在。
可現在一路進去,過照壁直趨入二門,卻仍然是一個人影沒瞧著。
還好,遠遠望過去,但見正堂房簷下有人群站立,待稍近一些兒,卻是看到穿著一品武官袍服的都督僉事王祥扶著鬚髮浩然的老伯爺,四周幾十個下人垂手而立,簇擁著王驥和王祥二人,似是正在等候自己。
張佳木眼一熱,連忙快步上前。他和王驥也是好多日子沒見了,一個年老,已經衰頹老病,沒多少日子了,也不便老會客。另外一個則已經握天下之權,掌全國政務軍制,更是忙的脫不開身。
回想起來,張佳木在執掌正南為百戶官時,倒是幾乎天天上門,每天來老伯爺這裡求教領訓。
不過是寥寥數年時間,卻已經叫人大有物是人非之感了。
“見過老伯爺!”
仍然是和以前一樣,張佳木用武官見上司的禮節,單膝屈地,打千請安。
儘管已經很久沒用這個禮節,不過仍然是用的瀟灑漂亮,乾淨利落。
他是自己沒覺著怎麼樣,跟在身後的錦衣衛諸人卻都是吃了一驚的模樣。在他們的記憶中,張佳木這個太保已經早就位高權重,除了上朝見皇帝,任是誰都是隻有向張佳木行禮的份,沒有張佳木給人行禮的時候兒。
現在看著他向王驥打千行禮,各人都有點匪夷所思之感。
而伯府中人,卻也有不少人在暗中點頭。看來,太保並不是那種忘本的人,最少在禮節上,張佳木這個太保對王驥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而原本有不少人在戰慄害怕,唯恐王增的事連累了自己,到現在這會兒,也是終於定下了心。
“佳木,這個禮,老夫已經受不得了。”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王驥揮揮袍袖,就算是回禮了。等張佳木起身之時,卻是看到廳中門前已經垂首跪了一人,垂頭喪氣,倒也是個老熟人。
見他目光望向裡間,王驥便也省得,當下便道:“喔,這也是個老熟人了,佳木,你們的事,老夫不插言,如何處置,一由你自己主之。”
王驥的話也是極為直接,很是光棍。跪著那廝,卻是張佳木的舊上司門達。
說起來,門達雖然是隻因為張佳木的辦事能力而賞識,給了一點點助力,但好歹也是他的舊上司,以前有幾件事,都是彼此留了情面,沒有破臉。
原本門達就是錦衣衛世家,後來算是被張佳木擠走,幹不成實權指揮。於是出走,奔在劉用誠麾下效力。
反正錦衣衛親軍和四衛旗勇軍是一碼子事,都是皇帝的親軍,只是一個權高權重,一個就差著那麼點意思罷了。
但好歹都是皇帝的親軍,相差也不大。
只是門達越hún越是底兒掉了,劉用誠叔侄馭下嚴,又刻忌寡恩,所以門達雖是好歹hún到了僉事都督,也算正二品的武官了,但論起實在的職權風光,還真的不比他在正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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