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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指揮,能怎麼懶?
全衛現在膨脹到三萬餘人,光是緹騎這種強悍的直屬武裝都已經有八百餘人,任怨天天和他鬧騰,吵著要帶緹騎到邊關去立功,不過都被張佳木給壓了下來。
現在京師之中,暗流湧動,而且對手隱藏的極深,這半年多來,一次把柄也不曾叫他抓著。石亨那邊圍了這麼久,這位脾氣暴燥的國公爺就是不反臉,也不曾有異動,弄的皇帝都老大不好意思,幾次暗示,叫他放鬆一些,於是忠國公府外的那些力士探子們就外撤了一些,算是給皇上一個面子,但外緊內松,一點兒也不曾真正放鬆過。
大同方向,去年夏秋之際,石彪與保喇會戰一場,彼此互相有斬獲,當然,石彪又一次號稱大勝。
有此勝利,但又沒有除根,在張佳木的建議下,皇帝在去年八月,十一月,兩次急召石彪回京,把這位侯爵總兵官折騰的不輕,但石彪兩次都是老老實實的聽命上路,根本沒有任何異動,這樣一來,憋著一股勁要抓到石彪痛腳的張佳木,也只能遺憾束手了。
曹家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動靜。
對曹家和石家的合作,張佳木有點察覺,但苦於沒有證據。
安排的伏子,細作,從各方各面都往曹家那裡滲透了過去,但是還沒有效果,沒有一點兒成效出來,這種事,焦燥不得,一焦燥,就會出錯,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天下各省,也是太平無事,大學士李賢領頭的內閣班子幹練明達,機敏睿智,政務到他們手中,三兩下就完了事,所以天順年延續著正統早年凡事安靜的政治態式,唯一與正統早年不同的,就是多出幾千花費無度的“奪門”功臣,雖然是一個龐大的帝國,但京師裡多幾千要糧餉要宅院要金銀的武官出來,壓力也是感覺不小。
還有,就是邊關較正統早年要安靜不少,保喇的能力比起也先來確實差了很多,年年犯邊,最多是互有勝負,對大明朝野的心理威脅就要小的多了。
瓦刺是這樣,韃靼那邊還亂成一團,雖然朝野上下都知道,蒙古人一旦解決了自己的內亂,再一次選出他們的可汗來,大明這邊就非得再一次面臨敵人入侵的危險。
但目前來說,還算是能高枕無憂,誰還樂意去想這個?
就拿宣德年間的事來說,奴爾幹都司立而後廢,還不是因為極遠苦寒之地,沒有人願意去經營,連都指揮都沒有人願意去幹,而且建州女真已經是shu女真,駕馭起來都很困難,都是蠻性未退,再往北去,去什麼苦葉島的極邊苦寒之地,誰吃飽了撐的?
國事堪憂啊。
十三布政使司,有旱有澇,倒也無甚說得。
正月二十二日時,皇上因為給皇太后上尊號,特別推恩天下:民間凡八十以上,給絹一匹、棉一斤、米一石、肉十斤。九十則加倍,男子百歲,則加恩賞給冠帶。
當然,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不過由內承運庫承擔了這一筆財貨開銷,因為是給皇太后上尊號,也是企盼皇太后長壽的意思,所以雖然花費不小,皇帝也是咬牙認了。
三月初,在錦衣衛指揮使張佳木的建議下,派山西布政使陳翼巡撫大同。
這也是當年設撤退巡撫不成,石家權勢燻灼之時,彈劾了大同巡撫年富。結果年富下獄治罪,大同不設巡撫掣肘石彪。
這一次,皇帝能允准,也是因為一月的時候,保喇犯延綏,都督楊信與都督同知陳逵併力抵禦,兩邊在城防邊線激戰十餘日,先於青陽溝大敗保喇,接著,又在野馬澗再敗之,其中楊信立功甚偉,封為鄣武侯,而陳逵則封為振武伯。
陳逵是在去年九月被張佳木引薦去了延綏為副將,他在幼軍中也算是功成身退。
現在幼軍在冊者萬二千人,俱帶甲持強兵,平均年紀都在十五六,比太子大上一些,將來太子登基時,營中佼佼者,正堪大用。
但暫且卻是派不上用場,程森這樣的將領,冷靜而縝密,用來在幼軍營中坐鎮,正好相宜,陳逵就有點兒不同,熱血豪膽,局在京裡,把個好端端的武將給拘束壞了。
就是因為這一點,把陳逵放了出去,還把金千石等少年武將中的佼佼者也帶了出去,半年時間,掙了一頂伯爵的帽子回來。
今天有要緊大事,但陳逵要上門來,只能先不入朝,專心在家等著。
快到午時,客人到了。
來的全是武將,封伯又已經加封都督,還加了榮祿大夫,右柱國等勳階,光是名位,陳逵已經不在張佳木之下了。
他來,在品級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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