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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哪家成功,我們也就扶搖而上,勢力更上一層。”
“說的也有那麼一點兒道理。不過,”劉用誠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侄兒,問道:“難道咱們現在不動,就不是能和曹、石、張三家並立的一家麼?”
“京師小人,哪知道叔父您老韜晦,這兩年來,還真的有不少人不把咱們看在眼裡了。”
“小人之見,能當回事麼?”
“小人有時候也害大事。”劉聚語氣堅決,只道:“如果叔父不願冒險,不妨先看看,但大局將定之時,咱們也出手,有益而無害”
第426章 今夜如何
“唉,傻孩子。”劉用誠輕輕搖頭,把捅著煤火的小鏟子往地上一丟,沉聲喝道:“什麼也不懂,就敢在我面前議論如此大事。劉家宗族給你承繼,不知道是不是我老頭子瞎了眼”
這在叔侄之間,簡直是從未有過的嚴厲譴責。劉用誠無子,劉聚說是侄兒,也是兒子,身後能不能血食,就看侄兒是否孝順。所以,二十來歲就官拜都督,三十不到就已經是加封伯爵,劉氏一族的香火,就放在劉聚一人身上。
這一回,如此重話,饒是親叔侄倆,劉聚也是大為不滿,一張臉漲的通紅,只是劉用誠積威之下,他不敢說什麼,於是站起身來,什麼也不說,只是跺了跺腳,然後轉身便推門出去,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便走了。
“志大才疏”劉用誠猛咳一氣,半響過後,才灰敗著臉,用極壞的考語來評價自己的親侄兒。
“大官,您老也是求全責備了。”在屏風後閃出一人,身形不高不矮,說話聲音不高不低,柔和醇厚,恰到好處,叫人聽著就很愉快。
這樣的人,必定不會是平民出身,而是世家子弟,從小一舉手,一投足都受過訓練,說話的時機,聲量,都受過嚴格的訓練,比起普通的百姓來高明百倍。
此人便是張佳木的前任上司,錦衣衛前百戶官門達。他家是京中錦衣衛世家,原本在南京效力,太宗皇帝北遷,將北平改為行在的時候,門達整個家族便北遷至此,以後各派系爭鬥,紀綱之亂,錦衣衛使馬順被毆至死,門達家族都站穩了腳根,近百年來,由百戶至指揮僉事一級武官的也有好幾位了。
門達出身在這樣的世家裡頭,天生就比普通人更優秀,也更引人注意。其中最關鍵之處,他還是南宮的錦衣衛的掌管者,如果不是張佳木異軍突起,把他擠走,恐怕現在成為錦衣衛都堂的就不是張佳木而是他門達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和張佳木保持了相當友好的關係,彼此並沒有破臉。在張佳木執掌錦衣衛後,這位前上司也自然不安於位,畢竟臉面要緊。於是託庇在劉用誠名,在騰驤衛中補了個千戶,兩年下來,奉上唯謹,又是京師武官世家,手面足,情面廣,好歹也當上了指揮僉事。這一級武官不象指揮使和同知那麼受人注意,而又是上下通達的關鍵,門達長袖善舞,好歹是在這個位置上安穩下來。
此時他藏於暗室屏風之後,說話也很隨意,儼然就是劉用誠的貼身心腹。
這會子劉用誠聽著他的話,也是幽幽嘆氣,只道:“子孫自有子孫福,他要爭氣,這家業也儘夠了,就怕他被人慫恿,無事強出頭,到時候,我一閉眼也罷了,身殘之人,死也死了。只恨劉家香燈一滅,我在陰間也是不安”
這般說法,近似於發牢騷,而且是無用的牢騷,門達聽了大為不安,因勸道:“大官何必說這等話?憑大官手綰兵符,歷事五朝天子的功勞,誰還能動得了大官一分一毫不成。”
“若是咱家置身事外,倒也確實是你說的這樣。”劉用誠嘆息著道:“曹石也好,錦衣衛都督也罷,現在所掌握的,豈是咱家這般實力能置身其中的?實力夠,能撈好處,實力不夠,憑白當人的馬前卒,好了,賞根骨頭,不好,要麼事敗,要麼事成還被殺,豈不冤枉”
門達卻是沒有想到,事情在劉用誠眼裡竟是如此的險惡。他想了一想,倒也確實是如此。不論是曹石聯手,還是張佳木一人,現在擁有的力量都不是一個劉用誠能左右的。御馬監說是掌握兩萬四衛軍,但那是得奉上命請符命敕旨,然後四衛軍才會聽命調動。就算如此,京城內鬨,誰能知道輸贏?一般的軍士,到時候只能是聽聖命行事,而不會依附在哪一家門下。
劉用誠在四衛軍經營這麼久,按說實力不小了,但這兩年另外兩邊的實力膨脹太快,讓這位老謀深算的老太監有目不暇給之感,自覺失敗無用的同時,自然也就把這股情緒發洩在自己侄兒身上了。
想明白原因,勸說起來就從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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