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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塵大感憤怒,他一直是很冷靜的人,不過,此時卻是憤怒異常,對著張佳木吼道:“大人,這話我來說可以,年兄說也行,或是別的人說都可以,唯獨大人說不可以。”
他看著張佳木雙眼,逼問道:“大人是不是有點灰心絕望了?”
老實說,張佳木並非鐵石心腸,也不是聖賢,適才一瞬之間,確實有點灰心絕望之感。算來算去,卻是被人算計了個乾淨,一瞬之間,向來對自己很具自信的張佳木自然也是有點灰心絕望,甚至是自怨自艾,覺得本事不濟,不妨認輸,早點遣散部下,免得連累人的感覺。
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教徐穆塵和年錫之感覺甚是壓抑,甚至是灰心喪色之感。
“大人,事到如今再撇清,”徐穆塵態度和緩了一些,不過語風仍然如刀:“卻是不是太遲了一些?我等的前途還是小事,身家性命都在大人身上,大人這會摞挑子,覺得大夥又該怎麼辦呢?”
“吾父子皆仰賴大人,”年錫之態度亦是冷靜下來,他指著慢慢逼近過來的大隊敵軍,聲音冷峭地道:“眼前危機,吾等都無能為力,還是要看大人的決斷,請大人不必想的太多,如何決定,哪怕就是叫吾等以性命相贈,身在大人麾下,也沒有什麼話說。”
說到這,年錫之又向徐穆塵看了一眼,然後才又沉聲道:“總之,請大人早做決斷,徐兄的建言,學生此時想想也覺得不對,到這當口,就是要以命相搏,勝則對敵人要斬盡殺絕,敗了,又豈能有人放過咱們?鄖陽雖險,是沒有人真格出力,不然的話,出動幾萬官兵,數十萬流民和山高水急,又能當得起朝廷真心的征剿麼”
“你這話……”徐穆塵先是聽的不以為然,自己想了一想,卻是垂首嘆道:“你進益了,說的比我對。這會子不能三心二意,哪怕出去整合緹騎和剩下所有的衛中兄弟一併來戰,血戰到底,死也就死了,不明不白的跑出去,部屬星散,沒準被一個鄉間小吏割了首級,太不值當。”
“是了”年錫之展顏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了”
“嗯,”張佳木重重一點頭,先是哈哈一笑,笑聲中倒滿是爽朗開心之意,他用力拍了拍年錫之的肩膀,大笑道:“不壞,居然點醒了我,這件事過後,我看你也能獨擋一面了。”
“學生只願教書育人,能在大人身邊贊襄事務,已經是學生一生的異數了。”年錫之蒼白的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是的,將來兒孫繞膝之時,這一段經歷,足可以叫我自傲並且宣諸子孫了。”
徐穆塵也是深有同感,不過,他故意打岔:“等過了這一關再說將來的事吧。今夜死了,可提不上什麼子孫”
“我總覺得,有大人在,沒有過不去的坎。”年錫之又露出一抹神秘主義者的微笑:“放心吧,我們會平安無事的。”
“對此我深信不疑。”
被這兩個下屬趕鴨子上架般的捧著,張佳木原本就不是一個容易認輸的人,此時更也是雄心勃勃,當下在年錫之和徐穆塵肩膀上一人一拳,笑道:“回頭再和你們算賬這會子我下去,倒要瞧瞧,這幾千人就能要了我的命?我偏不信”
“大人,”張佳木下去之前,徐穆塵叫住了他,咬著牙齒道:“大人,拖”
“是的,”年錫之亦道:“緹騎和孫錫恩會趕過來,咱們這裡一定要拖到他們趕來的那一刻。”
“唔。”張佳木點了一點頭,笑道:“響鼓不用重捶,我已經省得你們的用意,你們放心就是。這裡太高,風大雪冷,你們不妨下去找個南屋歇著,你們倆個書生,打起來也幫不上多大的忙,我還得費力叫人保護你們。”
年錫之是純粹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徐穆塵雖然曾經仗劍遊歷,身手也過的去,但在眼前這種場合,他們倆上場,那就說明是敵人突破所有的防線,連兩個身居高位的書生也得棄筆執劍,以命相搏了。
對張佳木的安排,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反對,連頗有功夫在身的徐穆塵也是肅容答應下來,只道:“大人放心,我二人不會亂逞血勇,去給大人添亂的。”
“不過我們也不下去了,”年錫之瘦弱的身軀裡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勇力一般,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大片的血色,他緩緩道:“大人去領軍,這裡無有人擂鼓,如此深夜,當此大雪,我和徐兄兩個書生在這裡觀戰擂鼓,一生快事,還有超過今晚的麼?”
張佳木一徵,再看看一臉笑容的徐穆塵和年錫之,心中似有萬語千言,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不僅是感動而不知說什麼,而且身為上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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