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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甚話說。現在校閱在即,陳逵也是甲冑在身,三月交四月的天,暖的有些過了,穿著幾十斤甲跑來跑去,已經是一臉油汗,他偷偷摸到張佳木身邊,輕聲道:“今天人來的有些多,我怕要是……”
“不必怕!”張佳木笑著打斷他的話,只道:“這些日子,吃的辛苦豈是白費的?”
有他這話,陳逵心裡有的一點膽怯也消失了。好歹他也曾經是邊關重將,功名是自己一刀一槍廝殺出來的。最近這些天,張佳木無日不來,彼此探討出來的訓練辦法極為有效,特別是張佳木猶重紀律,甚至是吃飯,洗臉,走路,無一事不講規矩,開始時營將都不以為然,不過半月功夫,明顯見出成效後,現在大家都已經極為服氣了。
至於操練陣法,練刀槍,身手,從三人到五人七人,甚至是按伍、哨、隊的配合,那自然就是陳逵這樣的沙場老將比較拿手了。這些天來,張佳木在陳逵這裡,也很學習了一些實戰的經驗和技巧,兩人互相傳授,都是受益非淺。
張佳木自己本事高強,又有一套來自後世的練兵辦法,總結起來就算是皮毛,也比現在要強多了。就是營規來說,什麼斬刑肉刑,都被他廢除,輔助以禁閉,罰役,或是軍棍等刑,然後罰俸,通報家屬到除名等等,這一套法子,施行起來各有妙處,陳逵是帶老了兵的,很多兵油子營痞子根本不懼斬刑和肉刑,臉上插了箭也只當等閒,但幼軍這裡,固然是沒有這種兵油子,但張佳木的法子,也實在是大妙。
有這些辦法,加上陳逵的經驗,還有那些精心挑選的帶兵把總隊官的功勞,這支幼軍已經很看的過了。
第219章 校閱
有念於此,陳逵信心自然也足了。他笑道:“軍棍都打折了幾十根,罰的人好幾百,不過,聽說你們錦衣衛出身坊丁的過來,還說這裡練的不如緹騎那裡,比起當初你的坊丁隊還是遠遠不如,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場下幼軍們已經在準備,陳逵一會就得上臺用將旗指揮,這會還在這裡扯閒篇,看來,也是因為心思清明,心裡安定的原故了。
張佳木還不及答,陳逵便又笑道:“這個得閒喝酒時再說吧。不過,佳木,幼軍這裡也最好能練成緹騎那樣,”他興致勃勃的道:“逯杲伏誅之後,你的三百緹騎被人稱為赤騎,因為著赤衫,罩錦甲,所以格外的威風。我們幼軍……”
“行了,行了!”張佳木笑著打斷他道:“幼軍是太子的。可不是我的。”
“這有什麼不同?”陳逵話一出口,自己也就自失一笑,道:“自然是不同,卻是我想的左了。”
“不必再談,請上將臺。”
“是,有空再說。”陳逵匆忙答應一聲,他和程森各有一座將臺,彼此對看,等下頭參與校閱的六千幼軍已經全部具甲,將旗展動之時,三十面大鼓轟隆隆的響起,其聲如雷,敲鼓的動作整齊劃一,鼓聲就猶為發人深省,震撼人心。
接著就是演練陣法,魚鱗陣、梅花,挨個演練下來,練這種陣法,其實花而不實,就連太子也知道,這些只是好看,當不得什麼用。
當軍隊就是講的令行禁止,要是一營兵連陣法也弄不來,可想而知當不當得用。在當時來說,演練陣法,也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大陣演過,底下就是小陣對抗。刀盾對槍陣。三人小陣到七人,十一人,這個倒很有看頭,將臺上勳戚們圍著太子,有些懂的便開始議論解說,太子身邊武官也有幾個,眼光也很過的去,都道:“陳都督不愧是帶過兵打過仗的,程都督亦是老成幹練,當然,張大人更是了得,這些幼軍年紀不大,演陣已經爐火純青,很是了得。”
太子聽說,當然高興的很,不過朱見深到底不是尋常孩童,當下只是含笑頷首,並不如何誇讚。
待陣法演畢,接著就是到箭道射箭,挑的都是好手,五人一輪而射。箭箭中的,這一下太子高興了,他本人也愛射箭,見到如此,臉上飛光,不覺道:“賞吧,射中靶的一人二兩銀子,中紅心的,一人五兩。”
太子身邊自有一些宦官聽命,當下大聲把賞格說了,底下一片歡聲,幾個中靶紅心的便在把總管的帶領下,特地跑來跪射。
“你們的射術也還過的去了。”太子起身,站在官廳上笑著道:“不過,今日無風,又是站立不動,隔的也只五十步遠,你們的提督張大人,可以騎馬飛箭中柳,你們比他可差的太遠了。不過,看你們年幼,所以特別從寬。但就是這樣,也是很不錯了的。你們是孤的幼軍,要好好爭氣成才,上對得起國家和孤,下也得對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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