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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他們的東廠並錦衣衛不合,一個武將要是喜歡一個錦衣衛官,那才真的是活見鬼。
如果不是張佳木有弓馬騎射無敵於京營的勇名,恐怕焦禮連和他說話的興趣也是欠奉了。
這種老將心理,張佳木自然也是明白。以焦禮韃官的身份更容易見信於朝廷。說來也是活見鬼,朝廷覺得漢人將領可能會造反,漢人文官也不大靠的住。但是一心向著蒙元而又被迫投降的韃官在忠誠上反而是絕無問題,所以朝廷對韃官別有一番信任,非尋常漢官可比。象焦禮這樣的韃官,從永樂年間就效力朝廷,現在是靠著殺人的戰功積功至伯爵,又有世襲鐵券,他還能把誰放在眼裡呢?
不過,他亦不是可被這種英雄欺人手段嚇倒的人。當下只是一笑,想了一想,便答道:“充當一面,勇敵萬人。這是萬歲賜給老伯爺鐵券上的文字,說的是老伯爺當年出關打兀良合部精騎的事,現在下官後生後進,豈又敢和老伯爺相比?不必比了,哈哈。”
第240章 不虛此行
張佳木的話,皮裡陽秋。明是捧,而是激和貶。焦禮當初出關和兀良哈等部邀戰,實在是一生最得意事,所以皇帝在給的鐵券上都誇他“充當一面,勇敵萬人。”這是他鎮守遼東和寧遠等地的最光彩事,武將積功至封爵,還有什麼可說?功在千秋,一生勳業無可再說。
自然,有此境遇也就瞧不上小白臉似的張佳木了,一個“飛魚”原本就叫人看不上眼了,更何況是一個面若冠玉,猶如哪家少年小舍人般的錦衣衛官!
想來這少年不知道攀附了哪家權貴,用吹捧之法迎合上意,這官來的實在是太過稀鬆!
今晚此會,實在是軍界的元老重臣齊聚一堂,除了沒邀範廣這個沒人緣的勇將之外,還有陳逵等幼軍系的將領不便奉邀之外,京營並外鎮中有影響的,也就是石亨和石彪叔侄未至了。
在焦禮看來,石家雖然有點跋扈不法,不過那是文官傳言。當官當到石家那種地步,不去享福,難道反而去受苦?至於眼前這少年偵破的案子,誰知道是真的還是誣陷,在焦禮看來,“飛魚”設計誣陷一個武將,則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焦禮老而彌堅,性子是越老越剛強,他在遼東守寧遠時就是一方諸侯,誰敢這樣和他說話?當下只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怒道:“張大人瞧我不起麼?”
“不敢,”張佳木笑道:“下官是怕老伯爺一路奔波,而且畢竟年事已高。”
這麼一說,當然是非比不可了。
孫繼宗勸了幾句,也就罷了。在場的都是武官,不比文官心裡那麼多彎彎繞,所以一言不合就比上一場,也是無所謂的事。
再說,當場的和張佳木交情泛泛,甚至有一些是頭回見面,當然沒見過張佳木的身手,藉著這一場熱鬧,看看他和東寧伯比試,回去之後也是吹牛的資本,當然不可能有人真的勸說他們不要比試了。
再者說,焦禮被皇帝贊為勇敵萬人,大夥兒倒是未必全服氣。那些都督們也罷了。在場的侯爵伯爵都是軍功出身,哪一個不是百戰勇將,國初大將不比後來,很少有身後不好的將領,比如範廣,也是以精於騎射出名,只是今天這種場合範方不在罷了,要是範廣在,焦禮倒不好太過囂張,畢竟對焦禮來說,範廣的勇名在他之上,他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侯爵府中有現成的箭道,雖然是晚上,不過侯爵府裡還在乎這個?除了在場的十幾個都督和侯伯之外,會昌侯府召來過百個下人掌燈,人手兩盞風燈,把箭道兩邊照的雪亮,雖是夜晚,視物卻與白晝無異。
“多少步?”孫繼宗也是此道中人,內行的很。他向兩人問道:“請兩位商量一下。”
“伯爺年歲大了,”張佳木故意道:“就一百步好了。”
焦禮大怒。不過他確實也不比當年了,年歲一大,腰腿胳膊的勁力如何能與年輕盛壯時相比?如果張佳木不這麼說,百步或是八十步,也就差不離,焦禮面子上沒有什麼下不來的,不過這麼一說,就非得由張佳木來定不可了。
“伯爺這麼堅持,真是老當益壯,教人佩服。”張佳木摸著腦袋笑了一笑,只道:“下官喜歡使強弓,所以一般距離也遠一些,這樣吧,就兩百步好了。”
二百步,一步一米多一些,差不多是三百米不到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縱使是在可以擋風遮雨的箭道里頭,也是接近極限,一般人不要說中紅心,就算不脫靶就已經算是強手了。
焦禮年輕時,二百步的距離也算不得什麼,遼東的兀良哈蒙古騎兵是蒙元最後的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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