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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禮。”
王驥急的很,一把拉住張佳木向前,一邊走一邊道:“你小子跟嗑頭有癮啊,以後到老夫這兒,隨便作個揖就算了,不要嗑頭算了。”
熟不拘禮,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了。張佳木心中也是感慨,其實大明真的是一個階級社會。幾品官見幾品官,該穿什麼衣服,行什麼禮,都是有規矩的。象他這樣的六品官,見了比他高一級的,他作揖,人家還半揖,高兩級的,他嗑頭,人家作揖還禮。高兩級以上的,就只有他嗑頭人家受禮的份了。
有老王頭的話,以後就真不必老做嗑頭蟲了,想想又是歡喜,又覺無奈,還帶著三分淒涼。想也是新社會成長起來的有為青年,回到舊社會見人就嗑頭,怎一個慘字了得。
身處此境的,不想往上爬的人,幾希?
從樓角轉過去,這一次直接進了暗閣,一進屋,一陣暖風過來,燻的他眼一陣癢癢,差點就流下淚來。
到底是伯爵府邸,和人都督府差點意思,但也算極盡享受了。蜀錦做的棉布擋,把暖閣門擋的一絲風也透不進來,暖閣裡頭,只有一張坑,坑下對設四張花梨木的圈椅,墊著狼皮褥子,看著就暖和舒適。
屋角東西兩面,還各有兩個白雲銅的火盆,正冒著通紅的小火苗。
剛剛老王頭免了他的禮,不過,看到坑上坐的人之後,張佳木在心裡嘆了口氣,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行禮道:“給兩位大人請安。”
“好,你不要多禮,起來吧!”
聲音象爆了的炭團一樣,夾雜著火星。這是老而彌堅的吏部尚書王直,在他之後,一個聲音綿軟無力,但透著自信和力量:“小張百戶,昨兒你去我府裡,可巧我正不在,倒是我失禮了。”
這位,不用說,是左副都御史徐有貞,正三品的文官,負責監察。大明言官的勢力足以驅趕內閣諸相,更何況是言官們的老大之一?一個小小的都御史高平都敢在正南坊橫著走,不把錦衣衛看在眼裡,言官們,不是好惹的啊。
說起來,倒是很久不見高平這廝了……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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