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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他之上。人一旦徹底對另一個人服了氣,自然是事事都聽,話就很容易說的下去。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兄弟相稱,雖然沒換帖子,也不必說這麼生份的話吧?”
“是,是我的錯。”
兩人寒暄幾句,王勇伸手一讓,笑道:“倒是我真渾,來,張大人,給你介紹幾個下官的父執輩。”
王勇的父執輩,如果兩人還是兄弟相稱,張佳木當然就吃了虧了。眼前王勇身後還有幾個武官,都是旗手衛的總旗或是小旗,想來是王勇父親生前的同僚至交,今天王勇補了缺,這些人是給王勇賀喜。王勇到正南坊來謝張佳木,這幾個人倒是一起跟了過來。
“下官某,”幾個人一起躬身,齊齊道:“見過張大人。”
錦衣衛原本就是見官大三極,張佳木又官在他們之上,這些旗手衛的軍官當然是執禮甚恭。
“不必,不敢當!”張佳木笑著把眾人一一扶起,笑道:“我和王大哥兄弟行,列位都是父執輩,咱們就不必在大街上鬧這麼一出了。”
張佳木為人如此光棍,幾個旗手衛的軍官都是露出感激之色。他們都是王勇亡父生前的摯友,但旗手衛不比錦衣衛,可沒有什麼外快來源。幾個人又都是小軍官,哪有什麼銀子幫襯王家?結果倒是張佳木這個外人,又是給年貨,又是給銀子,叫王勇順順當當的過了年,且又補了缺襲了職,現在又不拿大,這份恩德,這個為人,真是沒得說了。
當下幾人都是滿嘴感激,有性子粗直的更是拍著胸脯道:“張大人,以後你在俺們旗手衛裡就是自家人,俺們窮,官又小,但大人只要有什麼驅使,俺們這等人,卻是最講恩義良心的!”
話說的沒錯,仗義每多屠狗輩,張佳木絕不會小瞧這夥軍官許下的諾言,時當正午,正是吃飯的時候,他也飢腸轆轆的,當下便道:“不必在街上說話,咱們找個酒樓,好生喝上兩杯。”
王勇臉一紅,道:“說的是,我竟忘了。大人,今天該叫我會賬才是。”
張佳木笑道:“你剩下幾兩銀子,剛剛上任,總要請同僚吃上兩杯酒,自己用還怕不夠,在我這裡,叫你會什麼鈔。”
話說的體貼,又都是實在話,不僅王勇紅了眼眶,甚是服氣,便是在場的旗手衛諸官,也都是歎服。
一行人正走,卻見劉絹引著幾個人往這邊來,張佳木笑道:“你們看,巧了不是?”他指著劉絹道:“這是我坊裡的官校,也是武教頭,今天叫他去再請幾個教頭來,估計就是了。正好,我們會在一起,由我請客,那就更是名正言順了。”
第090章 新手下
眾人一起上前,迎著劉絹。互相見了禮。通名報信,果然,是劉絹帶著幾個滄州同鄉一起過來。
還有十幾二十人,都是些沒官身的軍卒,不值當正式引見,已經叫他們自己先到百戶府了,一會張佳木接見一下,也就算完事。
跟在劉絹身邊的當然不能這麼對付了事。
除了劉絹,一共是四個人,三個漢人,還有一個壯實大個兒,黑髮,稀髭、高顴、灰眸,一看便知是個韃子。
張佳木用探詢的眼光看向劉絹,劉絹聞絃歌而知雅意,笑著道:“這是赤那思,阿爾伯特部蒙古人,前些年入了京營,不大得意,就混了個小旗官。聽說大人這裡要用人,他就吵著要過來。”
言下之意。這個人他也不算熟,而且是自告奮勇,究竟能不能信任,還未可知。
見張佳木看向自己,赤那思大大咧咧的道:“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張大人,你的名聲很響亮了,我們蒙古人就講強者為尊,跟著你肯定不會吃虧,怎麼樣,收我不收?”
原本張佳木還擔心他會不會是東廠的密探,畢竟東廠的番了是水銀洩地,無孔不入。但看了赤那溫如此模樣,還有話裡濃濃的韃子口音……他不覺一笑,也很爽快的道:“好吧,赤那溫,跟著我吃肉好了!”
除了赤那溫外,其餘三個都是滄州來的武舉人,一個錦衣衛的校尉,兩個十團營的隊官,算是大明最底層的武官,看樣子,混的都很不得意。
其中兩個看著挺普通的漢子張佳木打了個招呼就算完事,他的眼光放在了另外一個大漢身上。
說是錦衣衛的校尉,身上的飛魚服被油汙的能當抹布用了,頭上的折上巾缺了只角,醜的慘不忍睹。身上還披著一件舊羊皮棉襖,泛著油光,腰間用就根皮帶草草紮了,青棉布扎眼腳,腳上卻穿著一雙邊軍的制式皮扎靴,長及膝蓋,後頭還有馬刺,但已經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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