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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張佳木嘆一口氣,吩咐自己的長隨,令道:“來,給劉千戶拿二十兩銀子,教他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門達眼睛一眨,眼中波光閃爍,這個張佳木,真的是手面大,到處拉人脈,還嫌勢力小麼?心裡猜忌,嘴上卻道:“謝過張大人,來,再取二十兩給他,也算是我這個上司的一番心意了。”
兩人處置了劉勤的事,這才又進了王驥府中,到門口投帖子,裡頭自然立刻請進,接著安席,說笑話,上了酒菜,叫了一班戲子來唱戲,都是壽宴熱鬧規矩,也不消說得。
等王驥出來,張佳木和老頭兒見了禮,王驥仍然是那副精神很健旺的樣子,見了張佳木只是說了一會家常,不涉一句朝局,看來,老頭兒也是年事漸高,心有餘而力不足,有點要退居榮養的感覺了。
張佳木又呆了一會,感覺熱鬧的不堪,他又不喜聽戲,於是向左右靠一聲罪,自己到客人休息喝茶的西花廳裡坐下。
倒是巧,花廳裡頭已經有了一個熟人,張佳木一見是軒輗在,便是一拱手,笑道:“惟德兄,不去吃酒聽戲,在這裡做什麼?”
“哦,是佳木!”軒輗眼前一亮,起身還了一揖,然後道:“裡頭熱鬧的不堪,學生素來不喜此道,所以出來。”
他又接著道:“巧的很,學生正好要有事請教。”
“哦,軒大人有什麼指教,請說,不必客氣。”
既然對方是說著公事的模樣,張佳木倒也不必客氣,自己坐下,等王府下人遞了茶,便是慢條斯理的啜飲,只等著軒輗開口說話。
“刑部行文給錦衣衛,要提張鵬等一干人犯,”軒輗板著臉,聲音也是平淡無波,但語氣卻是咄咄逼人,只是道:“不知道為什麼到今天還沒有把人犯移交?”
“是嗎?”張佳木故作詫異,笑道:“竟有這種事?”
“大人,”軒輗微帶怒氣,但還是強自忍耐,只是接道:“已經過了兩天,部裡的司官帶著吏員去過好幾回了,北所的王鎮撫就是扛著不交人,學生今天原本請見大人說著此事,倒是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移交?”
張鵬已經早晚各二十小板,打的渾身全是爛瘡,早晚又都灌冷水,夜裡再壓土布袋,如此折磨,已經是去了大半條命。
這原本是北所弄死犯人的慣技,也無甚說得,剛剛張佳木出門時已經接著密報,張鵬絕活不過今晚,已經漸至彌留。
辣手毀這個人,張佳木倒是沒有什麼後悔的,他一個堂堂都督被人指著鼻子罵,沒有辣手對待,恐怕將來誰也不怕他了。
既然人也要死了,他不妨做個空頭人情,晃著腳笑道:“成,一會我回去就交待一聲,明兒早晨,你叫人過來提人就是。”
“好!”軒輗眼中精光一閃,人已經是站了起來,長長一揖到地,只是道:“但願大人心口如一。”
“我從不說謊,也無此必要。”張佳木微笑道:“我有一語要告訴惟德兄。”
“請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張佳木露齒一笑,瀟灑起身,竟是拍了拍軒輗的肩,笑道:“這是有人說過的警句,我覺得挺好,語贈大人,好好體會其中意思……我走了。”
第190章 斯文一脈
張佳木的話,令得軒輗神色大變。良久過後,從他身後繞出兩個人來,卻是李賢與吏部尚書王翱。
“王公,”李賢道:“我說此人不可倚仗,今日他可是原形畢露了。”
王翱神色複雜,搖了搖頭,半響才道:“你們不知道,此子背景複雜,不僅是皇上寵愛,宮中也有援手,武臣中,也有不少黨羽,便是我等斯文一脈,也有大老在背後支援,所以,老夫的意思和剛剛相同,暫且不要動他為宜。”
李賢身形一震,他也沒有想到,張佳木此人看起來根基最淺,但也是這麼難以動搖。
文官已經形成一個集團,隱隱以李賢為主。暗中定計,要一個個的把朝中奸黨擊破。首當其衝的,當然是看起來最好攻擊的張佳木了。
但王翱德高望眾,為人持重,說出的話來自然也非虛言。
“那好,”李賢富有機變,略微一想,便道:“吾等協助這張某人,他與武清侯並徐有貞等人將有一場生死較量,到時候,吾等相機而動可也!”
“此是正論。”
王翱表示贊同,他為吏部尚書,號稱天官,在明朝地位不在大學士之下,又是科場前輩,勢力雄厚,有他首肯,這件事就算定局。
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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