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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是軍事地理也並非不通,不象那些酸秀才,看了幾本古人傳下來的兵書,就以為胸懷百萬甲兵,可以縱論天下之事。徐穆塵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也不強答,特別是此人從大同來,邊地情形,一問便知,地理一道,也很是用心。在張佳木的認識看來,學兵事,先學的就是地理,不然的話,就是紙上談兵。
眼前這個人,是個人才!
倒是年錫之,一時看不出什麼來,問他十句,也答不上一句,含含糊糊,心事極重。到得最後,張佳木對徐穆塵很是滿意,不覺問年錫之道:“年兄,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說看,弟雖然不是大富翁,不過要是短了銀子使,不妨直說,弟還是能幫襯些許的。”
他是故意試探,年錫之一看也不是短銀子使的人,倒是徐穆塵的境況很不寬裕,他這麼一說,年錫之只是苦笑,徐穆塵則是搖頭,顯然不以張佳木的眼力為然。
“對了!”孫錫恩跳上前來,拍著腿笑道:“表弟,你這位年兄的事,和我們大人說說,你們費心費心,鑽腦袋拜門子,真佛就在這兒,還裝大呢?”
第172章 結納
孫錫恩這麼一說。年錫之還在懵懂,徐穆塵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自己這位表哥,以前不過是京師裡的坊間無賴,這會見了已經大不同以往,頗是有點歷練出來的感覺。而且,孫錫恩雖然穿著一般,腰間掛的銅牌早就暴露了身份。
銅牌上是寫的分明:錦衣衛百戶,孫錫恩!
連自己這個曾經的無賴表哥都已經是錦衣衛的百戶,他嘴裡推崇備至的大人是誰,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還要多想嗎?
“原來是張大人!”徐穆塵深深一揖,禮數雖然周到,但臉上還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與他相反,年錫之卻是大為震動,先是震驚,接著就是大喜過望。
他深深一揖,起身之後,卻是覺得不妥,雙腿一軟,竟是要在當街跪下。
“年兄,”張佳木伸手一託。對方文弱書生,輕輕一託,便是再也跪不下去。張佳木淡淡一笑,向著年錫之正色道:“年兄,從你來的地方,再看你的神情,你是什麼人,我大約也知道了。”
“是,是是!”年錫之已經滿臉是淚,他道:“家父實在是……”
“我知道,我知道!”張佳木打斷他,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式,阻止了對方進一步的陳述。他道:“但你要明白,我只是個武官,沒有審案斷獄的資格。在我的職權範圍內,我只能向年兄你保證,令尊不會受到虐待,不會屈打成招,嗯,就是這樣!”
雖然只是如此,但以一個錦衣衛掌印堂官的資格來做這種保證,幾乎就不會有任何的意外。而且,張佳木告訴年錫之,剛剛都督同知陳逵也向他求請,所以他保證,在職權範圍之內,會讓年富這個大同巡撫儘可能過的舒服一些。
有此保證。年錫之的情緒果然就穩定了許多。他的父親雖然是官至巡撫,但在明初,巡撫還不算常設官,特別是大同這樣的地方,講究的是能力而不是資歷,年富的資歷並不強悍,而且在朝中人脈不廣,提拔年富的又是已經被趕回家啃老米飯的于謙。
于謙一倒,年富這種資歷淺薄,人脈不廣,又喜歡多管閒事的文職巡撫當然是第一批倒黴,石彪原本就不想被人壓制,現在連威名顯赫的郭登也被趕走,石彪就要任職大同總兵官,鎮守一方,年富這種文職小官兒,還不是任他揉捏?
但年富怎麼也沒有死罪,最多罷官回家就是了,只要在錦衣衛詔獄裡不被糟蹋死,將來總有逃出生天的一天。
有張佳木的一語保證,年錫之終於可以放心了。
這些天來。他在京師裡頭亂擠,到處拜門子,聽說徐穆塵的表兄在錦衣衛裡,也是巴巴的過來巴結,這些天來,實在是見多了白眼,不少世交父執輩以前都是親切溫和的長者,這一次,要麼避而不見,要麼態度冷漠,世態炎涼,終於叫這個世家公子領略到了。
大街上,年錫之知道不便行禮,當下只是鄭重一禮,臉上也是有了些許堅毅的表情,他道:“大人高恩厚德,學生實在是無以回報。從今往後,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不必。”張佳木擺手道:“先不要說這個,年兄,你也是舉人,我勸你不要因令尊的事太著急,還有幾天就入闈,你不妨先好好溫書,中了進士,將來替令尊求情,或是走關節,也就更好說話了。”
如果剛剛他順勢就答應了,年錫之以舉人的身份到錦衣衛裡來幫他的忙,也沒有什麼話說。中了進士。可就未必能到錦衣衛裡,歷來新科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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