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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主,就是在那當口,李瞎子便確定出來,這一夥是販苦的賊。
這夥人,心腸極毒,一般是幾十人一夥,在坊中找到那些衣食不飽的乞丐,問清楚無親無戚無人過問,便給那乞丐換上好衣服,一同吃,一起玩,總之先教他享足了福,然後找一事由,或是貴人府邸,或是富商店鋪,與人爭執,把事情鬧大了之後,再服軟認輸,呼嘯而去。
半夜時,眾人將那乞丐拖到出事的地方,一刀殺了,陳屍於人門前,第二天天一亮。幾十人就到出事的地方,嚎啕哭泣,揚言要靠官出訟,這樣,出事的人家大為恐懼,情願大出血,拿出銀子來了結,這樣這夥人就得錢而去,接下來再找新的乞丐,養一段時間再宰了騙錢,這個名目。就是叫販苦惱子。
李瞎子當日,雖然為人機靈多智,但心實在不狠,有一回眼見那養了幾十天的乞丐年未及弱冠,著實可憐,然而被眾人亂刀砍死時,李瞎子實在下不了手……他趁亂跑了,但從此之後,這碗飯是吃不成了。
但人生際遇,也就是這般出奇,正好,今晚在此,叫他揪出來一群最殘暴最狡猾的販苦賊,也算是有失更有得,而得之更多了。
“原來如此。”張佳木也是略知一二,李瞎子和黃二一說,他便大約明白過來,眼中已經是一派凌厲之色,他雖未動手,卻已經是往門廳前一陣,雙腳橫開,兩手自然而然的按在刀上,雖然並未出聲,但是這種不怒而自威的神態,已經足以震懾群小。
“勞駕,請讓開。”那個乞丐扮的假公子已經被打暈翻過去,原本乞丐出身,膽小怕事,身子又弱,這一夥人養他在一起,這乞丐剛享了不多久的福,身子內弱還沒改,幾巴掌下去,竟已經是暈翻過去了。
倒是剛剛給他打眼色的中年漢子,身上筋肉盤結,臉上好幾道刀疤,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與之輩。隱隱然,這人似乎也就是這一群賊的頭兒,張佳木堵在廳門前,這大廳卻是沒窗子的,只有兩側樓梯可以上樓,但上樓之後,就是幾丈高的樓房,也沒有後窗,跳下來,就是天井,一樣要被人拿了去,倒不如省些事,就從大廳這裡衝出去,出了天井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他們所犯的事,都是人神共憤,而且做這行當久了,手頭人命不止一條,秋決之時,絕對逃不過刑部劊子手的那一刀,於其死在西市,倒不如在這裡拼了命也罷。
象這種賊,無人敢惹,就是因為此故了,一旦當頭對臉的撞上,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那人往外衝,張佳木自然不可能讓,這會孫錫恩等人也是醒悟過來,也是瞧著了張佳木等人,孫錫恩精神大振,幾個人已經抽刀出來,喝令首領身後的眾賊蹲下,不得擅動,眾人還在懵懂遲疑時,那首領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尺把長的攮子,眼神中灰暗如鐵,絲毫沒有猶豫,這是個亡命之徒,雖然已經看出來張佳木身份不低,卻還是向著張佳木腰間直刺過來。
這樣的鄉下把式,張佳木如何看在眼裡?他反應可比這賊首快的多了,對方一刺,他身形便是一讓,對方只覺眼一花,已經不見人影,心中剛剛一驚,只覺得持攮子的手一陣巨痛,要想甩脫對方卻是勒的如鐵鉗子一般,只聽得張佳木一聲斷喝,這賊首的右手已經被他夾在身後,不停扭曲,各人只聽得“喀擦”一聲巨響,那賊首的右手已經被張佳木用大力擰斷!
其餘賊眾,也是兇狡之徒,雖然當著錦衣衛,卻並沒有害怕,畢竟他們作惡多端,落在誰手裡都是一個死字,所以錦衣衛也是不相關了。但首領不過一個照面,竟然已經被扭斷一手,如此武藝,誰人還敢擅動?
那賊頭差點痛暈過去,這會腦門上全是黃豆粒大的汗珠,他在張佳木挾持之下,仍然奮力扭著身子,見各人遲疑,不覺大叫道:“抓著了就是一個死,大夥一起上,拼個魚死網破也是死,這麼被人抓了,倒了牌子,地底下都是叫人欺負的鬼。現在衝出去,將軍休下馬,各自奔前程,也比被人一鍋燴了的好!”
他的話倒也是在理,這麼一說,立時就分出一半賊來,和孫錫恩等人動手,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熱鬧,還有一半,一看就知道是賊人中最兇悍的,人人都是自腰或胸,掏摸出明晃晃的攮子來,各人也不出聲,只是咬了咬牙,便是一起向著張佳木衝過來。
“嘿,想走?!”張佳木久已經不能和人動手,平時沒事,就只能和任怨較量些武藝,別的人,就算是周毅,也是身份相差太遠,不能真的和他放對。
至於騎射,那是長弓大馬的沙場本事,用來打架,也是絕無可能。這會兒聽說賊人要從他身前打出一條通路來,不僅不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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