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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命。”
“哦,”張佳木好整以暇的問道:“你說說看,為什麼?”
“我們錦衣衛是天子親軍,修茅房蓋湯池的事也叫咱們來辦,那咱們錦衣衛成什麼啦?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
王琦說的甚是無禮,但底下幾個小旗官都是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樣子,看來,張佳木給他們的命令確實是叫他們難以接受,恕難從命。
想來也是,錦衣衛成立這麼多年,只管抓人殺人,得勢的時候真是橫行天下,誰敢惹這些緹騎校尉?
現在雖然有點被壓制的意思,但也不至於跑到街上修茅房蓋澡堂子吧?
王琦要是一聲不吭的答應了下來,不要說他自己,就是他部下這一關,恐怕這位總旗官就難過的去。
錦衣衛內部全是世襲,一個普通的校尉沒準就能和指揮使說上話。小旗官說著是沒品級的低等武官,但在京城當上小旗的,也不能算普通人了。
上頭的百戶不怎麼強勢,下頭又有阻力,王琦當然要來拼力爭一爭了。
見他如此,張佳木也不生氣,只是笑吟吟道:“我來問你,錦衣衛是不是要修理街道,疏通溝渠,煌煌上諭,你遵還是不遵?”
這一悶棍敲的甚狠,王琦盛氣而來,是要和張佳木辯論面子問題,但張佳木卻不理他的話頭,只問他遵不遵上命,這一下,可就難以為辭了。
說不遵,就是一個現成的把柄,說遵,那麼修理街道到底包不包含茅房廁所這些東西,又有誰說的清?
一時間無辭可答,底下三個小旗在心頭齊齊嘆氣:王總旗這個嫩,太嫩了!
第052章 為官之道
王琦無語,喉嚨那兒一陣發甜,恨不得就一口血噴在張佳木臉上。
比武比不過,好不容易以為當官可以暗中設法報仇,誰知道人家就這麼公然把小鞋穿在他腳上了。
他思之再三,終於恨恨起身,拱手道:“張大人,下官鬥不過你,只能說山水有相逢,異日有機會再來說今天這件事吧。”
說完之後,王琦就起身推門而出,他就這麼走了,總旗當然是不肯再幹,一定會申請調職,如此這般,倒也算是痛快。
王琦能發紈絝脾氣,底下三個小旗卻都是面無人色,人家有司禮監的遠房堂叔,他們三可沒有這麼有底氣的後臺,王琦發大爺脾氣走人了,就把他們扔幹灘上不管了,三人驚惶之餘,也是大為氣惱。
張佳木對他們的心思可是把握的再清楚也不過,他笑道:“三位怎麼樣,是辭差還是調職,或者,和我一起去幹那些不著調的事去?”
三個小旗面面相覷,張佳木先是放權給王琦,猛一下又收權,拿捏之間,章法盡顯。
就算是積年老吏,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用這種法子排擠走了一個釘子,也並非易事。
當然,他也是對王琦的紈絝大爺脾氣知之甚深,不然的話,也談不上如此順利。換了劉勇,用這種辦法就絕對不行。
既然上司如此厲害,不妨跟跟看!
三個小旗眨眼間就想好了心思,三人一起跪下,都道:“大人,卑職們願效犬馬之勞,有何差遣,派俺們去便是。”
“你們去怕是不行,你們知道什麼民生!”張佳木此時對他們也頗不客氣了,他神色嚴峻,道:“食君之俸祿,就不能只想著得好處,一點兒正事也不幹。你們看,兵馬司才多少人,人家管多少事,我們錦衣衛又有多少人,許可權可有多大,但我們一年乾的事有人家一個零頭沒有?”
按大明傳統,凡京師治安,歸錦衣衛並五城兵馬司及巡城御史管理,京師治安不靖,照例是拿這三個衙門來開刀。但巡城御史是屬都察院下管,詹翰科道清貴,小有過失,亦不會獲得重譴,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最得力的鷹犬,便有過失,皇帝也當是自家人犯錯,凡事多加包容原諒。
唯有兵馬司最倒黴,官不大,事又多,一有過錯,必受嚴責,所以張佳木這會所說,若有兵馬司的人在此,非得感激下涕,有獲知音之感。
這些當然也不必細說,身份不同就是如此,張佳木不給他們細思的時間,只道:“總之,正南坊給我管,我就得管出個樣子來,不能再這麼因循苟且下去。你們要麼留下,好生辦差,要麼不如早些走,不然的話,將來必有難堪,這一層,我可是先說明白了的。”
三個小旗又用眼神交流了一陣,最年長的那個賠笑道:“大人當真是正當盛年,英銳之氣令卑職們感嘆敬佩,我們不走,留下來仰贊高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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