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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看反應倒不是壞到骨子裡的壞人,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一樣。
到了朱驥那兒覆命,幾個指揮使態度不一,不過就算是劉敬也板著臉誇了幾句。
一旁有經歷司的人已經把張佳木的名字記下,宮門禁地出入向來就是錦衣衛監管,百官入朝引見都是錦衣衛帶班,明春射柳大會,別的衛選出來的人還要向錦衣衛報備,錦衣衛自己把名字記下來,明春跟著全班人馬一起入宮就行了。
一場大會,就這麼在有點鬧劇式的結尾中結束了。
在場不少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張佳木原本就是個大鬧東廠的牛人,現在更是出了名,不少官校在出門的時候還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任怨在他一旁也覺得與有榮焉,挺胸凸肚的扭姿做態。
他經過一番辛苦也幹掉了對手,這一下哥倆都是得償所願,可以一起到宮禁裡去一展身手了。
雖然宮中射柳是武人最風光的時候,但現在張佳木對這件事興趣不是很濃,現在他要考慮的就是安定正南坊的局勢,細心的培植自己的勢力,再弱小的草,也得叫它先發芽不是?
除了任怨之外,只有一個首鼠兩端的劉總旗算是他的人,屈指算算,對頭倒是不少。
雖然有門達和王驥老伯爺,但關係都似近實遠,門達這人一看就知道是利慾重的人,共貧賤易,共富貴難,現在他升了官,門達想拿他當下屬心腹用的打算落了空,以後再見面,也就是當初那點香火情了。
王驥老伯爺身份太高,平時也高攀不上,也就是坊裡有了事能去求見。
哈師傅和袁百戶神神秘秘的,老實說,張佳木也有點不敢太和他們摻合。去東廠打人那是一時衝動,真的和一群怎麼看都象陰謀家的人混在一起,張佳木還真不敢。
李春……張佳木猛一搖頭,把剛起來的一點念頭從腦子裡趕出去了。
求人不如求已,好在他現在已經是一方諸侯,也是該打造自己勢力的時候了。
正好,腦子裡動念頭的時候,嗑睡遇枕頭,張佳木適才的對手武志文,任怨的對手劉絹並肩過來,四人剛剛是對手,但也算打出了一點交情來,張佳木迎上去,拉著武志文笑道:“老武,還說一會去找你,可巧你就來了。”
武志文笑道:“卑職和大人一見如故,請大人恕卑職孟浪,卑職想請大人一起吃酒,未知大人能不能賞這個臉?”
那邊任怨和劉絹已經聊天了,所以說老話說的好,瞭解一個人最好的途徑就是先做他的對手,經過剛剛的比試,滄州這兩個武進士已經甚得張佳木和任怨的好感了。
“這個臉我可不能給,”張佳木一語即出,武志文和劉絹臉色大變,張佳木接著又笑道:“我好歹也是個百戶,當然是我請客才是!”
武志文和劉絹看起來就是混的不得意的,他們是滄州青縣人,憑武功打出來的前程,錦衣衛現在垂承百年,內部派系分別也很嚴重了,只有象張佳木和任怨這種京衛世家才算真正的內部人士,象恩蔭和武舉選拔進來的,當然是肯定要被排擠的。
一個是有意結納,要招兵買馬,一個是一心投效,想圖個前程升騰,兩邊一拍即合,四個人立刻苟且在一起,往正南坊方向去了。
四個人在路上邊走邊聊天,張佳木問話,武志文和劉絹回答,把個任怨涼在了一邊,好在任怨也不笨,知道張佳木想收這兩人,所以也就笑咪咪的跟在一邊,偶爾說兩句閒話打個岔什麼的,四個人談談說說的,也甚愉快。
等要到坊門的時候,一行四人已經是戀姦情熱了。
張佳木對這兩個滄州人甚是滿意,他沉吟著道:“你們好賴也是武進士,補了校尉,每個月都去各部坐記,是辛苦了些。”
“是的,大人。”提起正事,武志文也不隱瞞什麼,他沉聲道:“習得屠龍術,賣於帝王家。大人,老實說,咱練了二十年武,一身功夫滄州無人能及,天天當這個差,心裡很覺得不值。”
說的太直率了,劉絹頗感不安,他插話道:“武大哥,咱們還算不錯了。上幾年的武進士得罪了太監,不是被髮配到邊關去了?”
一語警醒,武志文也知道自己說的太直率了,於是悶然點頭,話卻是不肯再說了。
張佳木知道兩人心思,一邊帶著兩人往酒樓去,一邊笑道:“我與兩位大哥一見如故,既然兩位在別處當差當的憋氣,不如到我這兒來吧!”
兩人就等他這句話呢,這個小張百戶為人爽氣的很,又是好武的人,在射柳的時候看出來張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