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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這麼算了。”
石彪說出這種話來,身邊的伴當下巴掉了一地。他們自然不知道,石彪當著張佳木的弓箭在前,無形之中受制於人,那種滋味感覺極為難受,使得他急於脫身。
事後張佳木想,也是僥倖的很。大約是石彪沒想到他射術如此犀利的同時,膽子也大的驚人。以他的身份,還身邊這群手下,張佳木居然敢以弓箭威脅他,這使得慣使英雄欺人手段的石彪無從發揮,自然也談不到慣用的那些法子了。
石彪說出這種話來,自己心頭當然不舒服極了,他冷冷看了張佳木一眼,問道:“少年英雄,敢通名報姓否?”
“下官姓張,”張佳木笑笑,答道:“錦衣衛試百戶。”
“姓張,錦衣衛試百戶……”石彪尚在沉思,他身邊有一個伴當上前低語兩句,石彪眼神一亮———他已經知道張佳木是誰了。
他用極好奇的眼神盯視著張佳木,再三打量了幾眼之後,才點了點頭,慢吞吞的說道:“原來就是你。”
石彪這等人物,少年戍邊,從叔父石亨一起為邊軍,殺人越貨的事不知道幹了多少。土木之戰也先來犯北京,石彪一支大斧所向辟易,不知道多少韃子死在他斧下。殺蒙古人他行,禍害自己也是一把好手,這等無法無天的人物,已經在張佳木手中吃了兩回虧。這股怨氣,是再也壓不下了。
他的臉色陰沉極了,臉上的烏雲濃的能擠下水來。那些箭衣伴當都是石彪的親兵,在大同殺人越貨的事也不知道幹了多少,每次一見石彪這種臉色,便是殺人的先聲,當下各人都緊了緊手中的刀槍,準備動手。
再有兩個心腹神情緊張,盯視著張佳木手中的弓箭,準備隨時幫著石彪擋箭。
正是劍拔弩張的當口,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響,一隊衣甲鮮明的大明禁軍旌旗飄揚從遠方趕來。
“又是那個老厭物!”
石彪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了一聲,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掉轉馬頭就走。
他一走,其餘的親兵伴當自然也是轉身就走,他們訓練有素,收刀入刀鞘,翻身上馬,幾乎就是眨眼功夫,十幾人全部上馬轉身,控馬而行,幾息功夫過後,走的連人影也瞧不著了。
張佳木和任怨對視一眼,彼此失笑。石彪走的這麼痛快,連幾句場面話也沒留,這倒是當真叫人詫異的緊。
不過,笑過之後,也是臉有憂色。石彪不等於普通的官宦紈絝,他可是鎮邊守土的邊軍大將,為人狠辣莽撞,行事暴厲酷烈,換了別人,剛剛最多是打一架,換了石彪,張佳木相信,要不是忌憚自己手中的弓箭,還有正巧出現的這一隊官兵,恐怕石彪就敢下令把自己這些人全部殺光。
他有這個手腕和膽子,也有事後脫身的實力。
惹上這種對手,又得罪的如此之深,將來勢必無法善了。於今之計,還真是要早早設法為妙。
最不濟,也要增加自己手中的實力籌碼,不能再遇到今天的這種險境了。
張佳木知道,任怨看似鎮定,其實也極為緊張,便是他自己,亦是汗溼後背,適才的情況,看著只是對峙說話,其實是一觸即發,一旦動開了手,便非得死傷累累不可。
他長出了一口氣,神情鬱郁。
今天這一場衝突,當真是莫名其妙,無謂的很。上一次得罪石家的事,則是事出有因,勢成必然。
事後想想,倒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不必說什麼大仁大義的話,總之想要做事,得罪人是必然的。京師裡頭多少權貴,做任何事都可能得罪某一家,要麼就乾脆什麼也不做,要麼做了,就得冒這種風險。
象他這種沒根基又想出頭的,得罪人就勢成必然,只是選擇誰來得罪罷了。
這會兒莊小六幾個也爬了起來,臉上神情都有點訕訕的,頗是難堪。他們平時跟在張佳木鞍前馬後的,都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今天遇著人,結果一動了手就被按翻在地,幾把刀架在脖子上,說自己是伴當護衛,結果還要張佳木護著他們,想想當真是無味的很。
“拍拍身上的土,大過年的,別死眉瞪眼的。”
張佳木倒也不惱,只是沒好氣的吩咐一句,就不加理會了。
倒是迎上那隊官兵去,見對方也就十餘人,帶隊的好象只是個小旗官,便停住了馬,等對方過來說話。
“見過大人。”
那小旗倒似知道他身份一樣,過來就下馬行禮,極為恭敬。
“不必太多禮了。”張佳木語氣溫和的問道:“你們怎麼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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