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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最後表態:“王卿,楊煊雷擊一案,卿去與廠臣王誠商議吧。如何辦理,商議定了之後,由你們復奏就是了。”
“是,”王驥無奈,只得起身答應了,底下無話,就叩頭請辭出來。
開頭不順,往下更加不順。司禮監的掌印太監興安根本沒見他,同是司禮監秉筆太監並提督東廠的王誠倒是見了他,先談楊煊家的案子。沒等說完,王誠便起身:“老大人,我還有事,這件事就這樣吧,底下您不必管了,我們東廠接了就是。”
王驥被他這麼一噎,底下張佳木的事根本來不及說出口來,老頭兒鬚髮皆白,就這麼被晾在那兒呆了半天,半響過後,王驥才苦笑搖頭:“嘿!”
第024章 怒闖東廠
王驥碰釘子的同時,張佳木拉著曹翼奪路狂奔,向著東廠方向一路追趕過去。
到底經過了一點時間的耽擱,一路追過去就是不見人,倒是路上的百姓,看到一個錦衣衛的校尉一臉殺氣的跑過,立刻都是雞飛狗走,躲閃不迭。
東廠的辦事地方就在皇城的東安門外。
後來時間久了,已經漸漸形成了一個衚衕,京城裡的人都叫它東廠衚衕。
遠遠看到東廠衚衕裡頭的真武廟的廟頂時,曹翼可就打死也不走了!
“大人,”他帶著哭腔道:“小人真不敢過去!”
張佳木知道,帶著他也是沒用了,想了一想,吩咐道:“你回頭去找薛胖子莊小六幾個,想辦法弄輛車過來!”
他懷疑任怨已經在受刑,一會搶了人出來,就得立刻用車接走,不然的話,扛著任怨那麼大個頭的累贅還怎麼在東廠番子裡殺進殺出的?
張佳木已經決定硬來了,曹翼倒是有個良心的,先是歡喜不禁的答應了,卻又擔心張佳木,勸道:“大人,東廠的番子都是虎狼啊,您老不要和他們硬頂了。”
說到這,他咽口唾沫,用害怕的眼神看看四周,見左右無人,才又放心的說道:“小人說話可能不入您耳,不過還是得說———得小心把您自己個也摺進去!還有,您老要是和番子們動起手來,就算您老佔著理,但打死了人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您也得抵命不是!”
雖然是無賴,話說的是一點沒錯的。
東廠的人和誰講過理來?既然不怕和錦衣衛撕破臉抓了任怨,那麼,非得驚動兩邊上層,折衝往還一番,這才可能把任怨給放了。
還有一種結果,就是東廠就不放人,然後錦衣衛要麼忍氣吞聲,要麼把官司打到御駕之前,要麼,就想辦法陰東廠一道,也逮一個東廠的番子,逮著了就不放,往死了折騰。
但不管是哪一種辦法,任怨可都是死定了。
錦衣衛的上層也不會真的為一個小小軍餘的死活上心,北鎮撫司南鎮撫司,每天弄死的官員百姓和錦衣衛自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個小小軍餘的死活,不會有人當真放在心上的。
就算是管,也就是要保錦衣衛的面子,就是一個面子問題罷了!
這些話,也無須和曹翼說清,但曹翼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張佳木沉吟了一小會功夫,曹翼以為他回心轉意,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等著。豈料張佳木一開口,倒是驚了他一個跟頭:“你說的是,我想,用刀也不大好。”
接著他吩咐曹翼道:“去,給我找根合用的棍子來!”
可憐大天白日的,又是隆冬時節,曹翼鼻尖上全是汗珠:這位小爺,膽子也大的離譜了一些吧?
於是張佳木打量著東廠那邊的情形,曹翼一臉倒黴的去給他找棍子。
摸索了半天,張佳木都等的不耐煩了,只見曹翼捧著一根一尺來長的厚木條子跑了過來。
“這是什麼?”
“回大人的話,”曹翼哭喪著臉道:“實在找不到什麼棍子,小的從那邊一戶人家的大門上削下來的,您老將就著使吧!”
原來是個大戶人家的木頭門栓被這廝弄了下來,慌亂之間還有如此急智,也算了不起了。
張佳木用讚許的眼神看了這無賴一眼:三十來歲,獐頭鼠目的樣子,個兒也矮小,面色黃臘,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營養不良,就是一雙小眼不停的轉動著,露出狡猾的光來。
他擺了擺手,道:“快點按我的吩咐辦事———我可事先說明了:你如果敢跑了不來,就算我摺進去了,一樣會有人把你們全逮了出來,一個個剝了你們的皮!”
曹翼原本還真打著一跑了之的心思,被張佳木一語點破,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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