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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總要等鹽引下發了之後,再於邊境販賣一些貨物,賺到不少銀子後,購買邊境的出產,然後再回鄉去,一來一去,利潤很大。
後世的清朝以厘金制度來貼補國用,厘金病商,所以商人最為吃虧,一縣到鄰縣之間,能有幾百個卡子收厘金,大明則不同,水陸卡子此時並不多,商稅更是可以低到忽略不計,所以此時商人極富,身家百萬白銀以上的商人也已經出現,同陸運轉而不依賴海貿就積聚如此豐富的身家。中國人的善於經商,絕不在西人之下。
除了運糧的商人,便是茶商,當時以川茶為優,漢人自己喝茶,把這種習慣一傳到草原,則遊牧民族的需求比漢人還要急迫。
原因則很簡單,遊牧民族的飲食習慣單一,以肉食和飲奶茶為主,青菜之類則很少見,甚至是絕無僅有。
常年食肉有害健康,有了茶之後問題則是迎刃而解,所以西藏和草原乃至西域,各地異族對茶的需求都很大,有鑑於此,茶自然也是國家控制的重要資源,法子也是和鹽一樣,需要官府下發憑照,然後才有資格經營。也是從內地運糧至邊境,然後換茶引,或是直接運茶過來貿易,而軍鎮自用有限,多半用於對北方草原的貿易。
天順年間,一般是七十斤茶換一匹中等戰馬,每年靠茶的貿易,大明軍鎮可以貿易數千匹軍馬,這些馬或是軍鎮留用,或是送往京師或遼東等地,大明再以河套等地養馬。所以終明二百餘年,從未有缺乏戰馬之患,這一點,則是遠超前宋了。
“瞧瞧,老哈。”到了總兵官府邸前頭,已經是擠的人山人海。大同官兵和百姓行商誰不知道石將爺要封侯?誰不來瞧瞧熱鬧,在官兵將佐來說,是表忠心,百姓們則是瞧著難得的熱鬧,府邸前頭是擠的不行,要不然兩個錦衣衛官擺起了儀仗,能不能擠進圈子裡頭去,還得兩說。袁彬一下轎就是一頭一臉的汗,剛剛在轎子裡的涼意不翼而飛,他跺了跺腳,笑道:“這些人全無心肝,這種熱鬧是好瞧的麼?”
“慎言,”哈銘雖然深以為然,不過還是勸道:“人多眼雜,耳多眼多,咱們安心瞧熱鬧。瞧完了,反正行李也收拾好了,趁晚上天涼趕路。下一個鐸站正五十里,下午夜趕到睡個好覺,如何?”
“聽你的就是。”袁彬無所謂的一笑,答道:“一天趕一個驛站,半個月內回到京師,老哈,這裡烏煙瘴氣的,我也實在是呆不得了。”
兩人苦笑搖頭,好在他們不必和那些普通的大同駐軍或是百姓擠,自有一個總兵府的聽差上前,問明瞭職司官職以後。聽差揚著臉道:“難為你們有心來看咱們侯爺受封的大典,一會完了事自有席面安排,到時候跟我走就是了。”
一個沒官沒職的聽差,對著三品大員都是如此的倨傲,袁彬暗中攤了一下手,哈銘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式,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順著大開的中門一路向裡頭去。
大約是石彪故意要擺總兵官的譜,也是為了彰顯自己是憑著戰功封的侯爵,一路上儀衛甚多,邊軍精銳,遠非京營或是錦衣衛可比,沿途的甲士都是懸刀持戟,殺氣騰騰,儘管是喜事,進門之後,卻只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傳旨的是京城過來的三個錦衣衛官簇擁著一個六品服飾的中官,都是瞧著眼熟,但並不認識姓名。
大明傳旨,有用中官,也用錦衣衛官,也用文官,這一次是封爵,以錦衣衛官與中官一併帶著恩旨前來,中堂之上,正在擺著香案等物,大票的大同文武官員都在一邊等候。但石彪還沒有出來,袁彬找著一個熟人打聽,卻是在裡頭換全套的侯爵袍服,所以要眾人在外頭等候,總得石將爺換完了衣服,出來之後才能宣旨。
宮中的中官和錦衣衛都是訊息靈通之輩,石彪是何等樣人,大家都清楚的很,所以一群人臉上都很淡然,並沒有受辱的表情。當然,回去之後怎麼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人群最前,是穿著黃袍的代王殿下。年約三十左右,身體高大肥胖,站在班次之前,似乎還有點氣喘。
在代王之後,除了王府的佐屬官外,幾乎所有人都是竊竊私語。以親王之尊,來參加侯爵的封拜大典已經是駭人聽聞了,但代王居然還在這裡站班等候,這一點就已經是屈辱到極點,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聽說石彪在任大同遊擊,而代王尚為世孫之時,石彪就對這位親王屢加折辱,至於用了什麼手段,殊不可解,一位親王被封地內的總兵官如此欺凌,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代王其實也很難自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個禮絕百僚,要諸人叩拜行禮的親王居然給一個總兵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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