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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騎過來,天乾物燥的時候,隔著裡許路,仍然看到揚的老高的漫天煙塵。
“咦?”任怨奇道:“你在這裡不是說了,沒有要緊公事不要打擾,怎麼還有人過來?”
“我看倒是不一定是衛裡的人吧?”年錫之在張佳木身邊久了,見事已經比以前強過百倍,聽任怨說完,他淡淡一笑,只道:“沒準兒是東宮來人了。”
任怨笑道:“東宮怕是不一定吧,要來人,也是皇上先派人過來才是。”
幼軍的事張佳木已經報了上去,朝中也沒說什麼。至於曹吉祥的反應也是不出張佳木的所料,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事後,曹鐸還派人來示好致意,表示曹家與張家並錦衣衛的交情不會受到這一點小事的影響,曹欽更是派人來下帖子,請張佳木回城之後過府飲宴歡敘,根本就瞧不出一點兒不悅的情形。
至於倒黴的李御史則是突然一下由紅轉黑,那天早晨事出,晚上全城已經知道李家得罪了錦衣衛都督張大人,李家兩個公子被拉去“討教武藝”,全城之中,都是在議論著張佳木究竟用什麼手段來懲戒李家的人,卻是誰也沒有去想,李御史經此一番事後又當如何?
結果自然是認倒黴了事。
那早李御史早早到了曹吉祥的外宅求見,結果曹吉祥未見,再到曹欽家,也是不見。事關兒子性命,李御史又到曹鐸府中拜見,結果仍然是個不見。
這麼一弄,則曹家的態度就昭然若揭,便是曹吉祥一黨也是知道,曹大官要舍卒保車,不與錦衣衛都督翻臉成仇,此事,算是李家倒黴了結。
結果那天晚上,聽說連皇帝也在打聽:“朕想知道,李家那兩倒黴蛋怎麼樣了?”
李家兩個公子倒是沒死,在豹城中被咬的遍體鱗傷,其中一個幾乎不治,抬到李府莊園的時候,幾乎嚇死了一路的行人,全身是血,傷口深可見骨,抬到李府莊園時,李御史正好從城中回來,看到兩個兒子如此,差點沒有疼瘋了去。
經此一事,李御史算是被曹家勢力除名,當狗的人,沒注意咬錯了敵人,主子護不住他,當然就要一腳踢出門外。
同時,又是得罪了實權的錦衣衛都督,經此一事後,大家都知道,李大人留在京城的時間算是屈指可數了……當然,絕不會外放巡撫,是到貴州還是到雲南當個知縣,那就是不一定的事了。
此事已經算是告一段落,只是不知道,眼前來人,是皇帝召見,還是太子的信使?
張佳木出城時,已經是告了假的,皇帝沒有要緊的事,自然也不會來煩勞於他。況且幼軍是太子親軍,幼軍出事,皇帝也不便多事,太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東宮也要加強自己的威權,況且,現在有人離間太子於皇帝之間,父子之情抵不過外人離間,說白了就是一個權字作怪而已。
幼軍的事,皇帝是不會理會的。就算心有想法,最多也只是私下裡談談,不會公諸於眾叫人知道落人口實的。
東宮來人,則算是年錫之現在腦子動的快了。
不是嘉獎,便是斥責。
張佳木面露笑容,向著年錫之道:“你說,你來說說看,太子殿下是派人來誇讚我,還是叫我回去,加以斥責呢?”
“以下官之見,”年錫之笑道:“多半是要斥責大人。”
張佳木不動聲色,笑道:“何以見得呢?”
“這件事,聲聞九城,怕是販夫走卒之間都傳的遍了。太子雖然不是什麼訊息靈通的人,不過好歹備位東宮,要是連這點事也弄不清楚前因後尾,這太子也就當的太沒味道了一些。”
這話,要是徐穆塵說出來,在場的人都不會奇怪,但年錫之是世家子弟,書香百年耕讀世家,父親現在又是上任不久的兵部尚書,重權在手,儘管年富是張佳木一手提上來的,這個兵部尚書就是張佳木的私人,因此威信受了一點影響,但不管如何,六部尚書在明朝比清朝有實權的多,兵部又是威權極重的一部,年家父子也算是世受國恩了,不過提起太子來殊無敬意,各人一聽之下,俱是詫異。
不過,看看張佳木的臉色時,卻又是平靜如常,只有任怨皺了皺眉,周毅卻是笑了一笑,曹翼等人原本就是視張佳木之喜而喜,視張佳木之怒而怒,眼前哪怕是年錫之說要造反,只要張佳木不吭聲,這些親信自然也不會有任何不滿意的反應。
張佳木只是催促年錫之,手搭在桌面上,輕輕拍著,嘴裡只道:“說,繼續說麼。”
“呵呵,下官的意思是,”年錫之道:“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凡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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