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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別的事,是真的不大敢想了。
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石亨冷笑道:“罷了,你身子不大好,好生在家歇息著吧。”
說罷,也不理會,快馬加鞭,就在一大群人的簇擁下,揚長而去。
張輗好歹是侯爵,也是世家子弟,脾氣自然也不好。石亨這麼不給面子,張輗自覺臉上難看的緊,當下氣的面色通紅,他原本就是有痰症,這會兒逆氣上湧,真真是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
“走走,”半響過後,張輗才回過氣來,向著自己的隨從道:“這叔侄倆現在是越來越張狂了,聽說石彪又報了幾次戰功,敢情,是不把咱們看在眼裡了。走,以後就不攀他們石家這顆大樹就是了。”
他的兒子張謹也是個浮華膏粱子弟,這會子也是無甚話可說,半響過後,才突然一拍自己額頭,笑道:“父親,石亨這老頭太難伺候,脾氣忒大。聽說張佳木待人很不壞,我看,咱們走走他的路子,也不錯。”
張佳木的為人,張輗倒是清楚,雖說他的府中下人被責罰過,但錯不在對方,只是當時一口氣下不來罷了。
其實他和石亨有意保持距離,不肯一起行動,也倒是真存了這一種心思。
他能在永樂到仁宣兩朝,再經歷正統景泰兩朝,到現在天順年間封了侯爵,其觀風望色,在各大勢力集團中走平衡,處理和皇家的關係等等手腕都是一等一的強。說他純粹是紈絝子弟,倒也不是非常的公平。
畢竟,他也是從都督晉位到侯爵,光是這一點,就算是了不起的成就。
當下聽得兒子這麼說,張輗倒是用讚賞的眼神看了一眼兒子,沉吟了一會之後,張輗覺得可以和這個兒子談點實質性的東西了……他想了想,又屏退左右,這才向張謹正色道:“你說的,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是啊,”張謹甚是歡喜,自己老子對外人飛揚跋扈,對兒子也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這種和顏悅色爺倆說話的機會,當真是少的很了。當下便介面道:“張佳木和咱們同宗,和懋弟關係也很近,與其跟著石亨碰壁,不如改換門庭。”
說完之後,張謹先看了一眼老子的臉色,然後又道:“就是咱們家是勳臣,他不過是個都督,咱們趨奉他,有點兒下不來臺。”
“糊塗。”張輗訓道:“剛說了兩句象話的,又來一句胡說八道。論權勢,論寵信,論人緣,論心機智略,哪一條咱們能和他比?咱們趨奉他,人家要不要還是一碼子事呢。”
訓了幾句後,張輗又撫著鬍鬚,笑道:“至於說改換門庭,現在不急。為父現在已經和忠國公拉開點距離,想來暗中也有不少人有此意思。看吧,等張佳木一回來,他家大門都擠不進人。咱們好歹也是有點身份,和那起子人擠著拜門,太沒意思,也叫人瞧輕了去。嗯,怎麼著手,到底怎麼挑,為父還要好好斟酌,好好想想啊。”
看著一臉納悶的張謹,張輗斜眼看這個兒子,正顏厲色的道:“小子,好好學著要守這個家業,你還是不成”
第312章 勘查
張輗訓子的同時,一行快騎飛馳而至,直入太子行宮之中。
已經是上午十時左右,光線燦爛明媚,稍有些熱,原本在四周無遮無擋的道路中賓士,飛馳控馬亦很耗費體力,所以人人頭上冒汗,到了行宮裡頭,幾人合抱的槐樹松樹比比皆是,從巍峨高聳的正門進去,穿堂風吹的人身上一陣陣的清爽,沒走幾步,身上的汗就收了個乾淨,只覺得無比鬆快舒服。
為首的身形不高不低,體形也是不胖不瘦,走起路來也是不疾不徐,整個人一看過去,就是有一種叫人覺得安穩泰然的力量。
這便是尚宣宗女常德公主為駙馬都尉的薛恆,宗室親臣之中,焦敬溫厚長者,薛恆穩重踏實,都是宗室之寶。當然,焦敬尚的是順德公主,也就是大長公主,在宗室皇親中的地位要高於薛恆,這一次,派薛恆來,自然也是別有用意的。
“怪道太子今年來了三次,此地確實不壞。”薛恆一邊走著,身上的葛袍被風吹的老高,要是往常,早就會有禁軍過來查驗身上的號牌,一切查核之後,才會放人進來,這一次走了老遠,才看到一隊禁軍匆忙過來,顯然,裡頭出事,外頭的防備也就放鬆了,想到這,原本對太子這個座落於西山腳下行宮頗有些羨慕之意的薛恆也是搖了搖頭,不論如何,太子身邊的人不大得力,這一層,回去之後要向皇帝稟報明白的。
“呀,是駙馬來了”
過來盤查的是一個府軍前衛的百戶,領著麾下數十人,都是明甲帶刀,行宮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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