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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當那手中的筷子差點嚇掉,眼睛一下變得晶亮:“算你找對了人!能報仇發財,只有憨包才不幹呢!”喊服務生加酒添菜。
兩人一拍即合,興奮得滿面紅光;接著轉動著眼睛籌謀,不知不覺談到夜幕降臨。
敏頓起身說:“賽老闆抓緊時間準備,明早我們在賭石場見面。”
賽當那撩起波索使勁一抹油嘴:“老子一旦逃過劫難,就喝他師徒倆的血!”說罷筷子朝桌上一甩:“走——”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手。望著賽當那潦倒的身影,敏頓心中竊喜,轉身回去向阿香邀功。
想當初,阿香說要帶他一起去佤城,他一聽高興得差點閉過氣,像他這種渾身黑得僅屁股有點白的醜貨,成天陪伴個罌粟花樣的美人,那感覺飄飄欲仙,就像在雲裡霧裡;莫非牛魔王娶了鐵扇公主,豔福不淺呢!由此,他對蘆醫生怎麼也想不通,愛情澀情一個樣,有千鍾風情的美女投懷送抱,你還玩高雅不上床瘋,倒像捉迷藏的比性堅韌,誰受得了這種折磨嘛!這下玩得花謝、陽萎的,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以前他看阿香一眼就心驚肉跳,她身材性感、美輪美奐,像山崖傲然開放的罌粟花,刁蠻靈性馨香迷人;其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疑是花妖面世。現在天賜良機,阿香成了與色狼相伴的羔羊,口邊美味使他邪念膨脹!哪個女人不懷春,她正是春情勃發的年紀,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一旦擦出火花就如干柴烈火;萬一不從,他就霸王硬上弓把她睡了,強佔她一輩子!他敏頓不是吃素的和尚,要不擇手段把阿香弄到手!
可是他想得太簡單,從孟芒鎮開車到佤城,阿香冷豔孤傲,面如寒霜。他幾次挑逗,被她蜇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她言語不多而鋒利,表情冷漠極具威懾力,幾番軟釘子扎得他膽寒。他深知她的厲害,但是要他死掉花心,除非閹了他!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這次他變了種方式,儘量討她的歡喜,用一腔熱血來融化她心中的堅冰。
來到阿香的房間,敏頓按響門鈴。跨進門敏頓愣住,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鉤魂攝魄的背影——阿香端著茶盅憑窗臨風,凝視佤城夜色;剛沐浴過的烏髮垂至腰際,經晚風輕撫,散發沁人心脾的幽香;白底藍花的絲綢晚裝,配之魔鬼般的身材,在落地臺燈金色的光暈下,顯得超凡脫俗、韻味高雅。敏頓木礅礅地看得眼睛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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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誰手(4)
見半天沒有動靜,阿香轉過身抿著茶瞅了他一眼,放下茶盅說:“坐吧。”
敏頓緩過神來,興致勃勃地盤腿坐在沙發,將與賽當那會面的經過講了一遍;餘興未了,摸出雪茄點燃,邊抽菸邊搓腳;從鼻孔裡摳出“螺絲肉”,搓成團一彈。
這一彈像彈到阿香臉上!她眉頭驟然一擰,滿臉慍怒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真沒教養——我這裡不許抽菸,把腳放下!你已經不是遊手好閒的混混,出入上流社會要注重形象,難道蘆慕雲沒教過你!”
敏頓不好意思的滅掉煙。經阿香多次調教,他已經做得夠不錯的了。雖給他換了身高檔服裝,但像偷來的穿得不倫不類,並不時露出馬仔尾巴,惹得阿香甚是厭惡。為這他痛苦過,可是怎麼也學不會蘆醫生那一套;人家行為端莊,氣質高雅,說話做事思路張弛有度,連穿身破衣服也透出紳士風度。看來內在的氣質是學不會的。
經呵斥他儘量表現好,坐端正後極力搜尋恰當的詞,說話儘量不出差錯;因阿香曾警告他,不準叫“老闆”,更不許直呼“阿香”!於是故作深沉地說:“林小姐,我是按你意圖去辦的;但是,明天我們把價頂上去,萬一沒有人接盤咋個辦?蘆醫生他們搗場咋個辦?另外,錢是活的別墅是死的,一旦變成燙手的山芋,到時甩不掉咋個辦?還有……”
阿香聽得厭煩,打斷他的“咋個辦”,“你不是跟他談好是關聯交易嘛?”接著冷冰冰地說:“叫你做哪樣你就做好,其他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明天競價由你出面。”
敏頓一臉惶惑,“那咋個行!你不出面肯定難成交,人家一看是個馬仔抬價,認為是來搗蛋的,不拳打腳踢把我揍趴才怪!這你得好好考慮。”
“就是要他不成交!我不是給人做善事,不然後面的戲咋個演!”她的語速很慢,並且冰冷鋒利,“我再跟你說一遍,你不是馬仔,是派頭十足、揮金如土的大老闆;尤其是面對蘆慕雲,要盛氣凌人,壓住對方!聽懂了沒有!”
搞不懂她的真實目的,像說夢話講天書。但他有自知之明,只要他站臺競價,怎麼看也像胸挎木箱賣檳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