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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阿香鬆了口,但剛才的柔情蜜意已蕩然無存,氣氛變得鬱悶。慕雲心裡難受,於是想法子逗她:“回孟芒鎮被人趕去淋雨,在賭石場九死一生,沒騙人落得如此下場;倒是有人說,娶三十個老婆栓住他,天啦——三十個啊,現在連半個都沒有!騙了人還逍遙自在,阿香,你說這是哪樣世道呀?”
“我可沒說過這話……”阿香刁蠻一笑,揪他耳朵。
慕雲攔住她手:“你咋還這野性啊,就不能學文明點?”
“剛才還抱住人家,要死要活的那就文明?!”她嬌嗔的瞪他一眼,頭靠在他肩上:“阿哥,我可沒有為難你呀?只是心裡特別難受。你曉不得望眼欲穿的滋味,這段時間心情剛平靜下來,今天你又找來害我,小別變成盼,時間就長久,並不亞於三年。但是醜話說在前,你若言而無信,也曉得阿香瘋狂起來沒有理智。”
過後長嘆一氣,挽著他的手起身:“走吧,現在人家是賭石界的風雲人物,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的,叫阿香又不能拿石頭砸破天。”
出了茶樓,阿香送了一程又一程,見到城郊洋樓,她黯然神傷的:“去吧,我不難為你了,被那妖精看見會追問得你面紅耳赤的。”於是兩人依依不捨,一步一回頭地離去。
忍顧鵲橋(5)
慕雲當天趕回,阿慧喜出望外,精神變得特別的好。孤獨地守了幾天樓,突見段爺敏頓返回,她驚喜迎出門,卻獨不見慕雲,情緒一下低落到極點。現在她如見救星,哼著歌忙出忙進;滿臉燦爛給慕雲換上拖鞋,說今天買回好多酒菜,特地為大哥慶賀。剛才還犯愁大哥怎麼不回,這下放心了。
大家在客廳濟濟一堂,圍坐沙發談笑風生。阿慧捧著沏好的新茶送到慕雲面前。
敏頓看得嘿嘿地笑,“真會獻媚,把蘆醫生巴結得不好意思,這可是活佛的待遇呀!”
阿慧不屑地回敬:“你嫉妒了?看你那饞樣子,趕快去找個婆娘,免得我多做一份飯。”
敏頓抓耳撓腮的:“可惜我連自己都養不活,找個不吃飯只睡覺的還行。”說話走神忘了形,眼睛盯著阿慧高聳的胸脯。
阿慧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很漂亮的,也便宜,要多少我幫你買!”
段爺不知阿慧說的是美人畫,聽得哈哈直笑:“世上哪有這種婆娘,當年段爺差點沒被她們撕得吃掉!我四房婆娘像民族大團結——華僑、傣族、老緬、景頗族,個個長得漂亮。可是她們一見面就像鬥雞,小的罵大的叫老母狗,大的罵小的是卵巢沒長好的雞娃。有時當著我的面互相揪頭髮、扯籠基撕上衣,女人打架很有意思的呢!其實她們是為我的錢拼命,一旦分到錢就披頭散髮的走了。現在想起她們怪可憐的,見我沒有指望了,一個個像母雞護兒的,抱著娃子逃生。唉,做人太悽慘了,現在咋個也找不到她們,都是我這老狗造的孽。”
敏頓接過話:“其實最可憐的是男人,在場口挖玉像老鼠打洞,靠抽大煙和‘四號’抗病提神,賺幾個小錢老闆還拖欠;省吃儉用想著養婆娘娃子,一旦賣完青春就變成殘廢人,日子漫長,活不如死。我是託蘆醫生和段爺的福,生活在天堂裡呢。”
這話叫人聽得心驚肉跳。阿慧趕緊回廚房,邊做菜邊痴痴地想,如果人活著不吃不喝,男女之間互相沒有生理需要該多好啊?然而在這個世上為爭口飯,大家你害我我害你的,什麼壞事都幹!男人一旦暴富就愛尋花問柳,有的變得陰暗齷齪,比流氓無賴都不如。金錢美女權力,使人喪失人性,比弱肉強食的叢林野獸還殘忍。尤其是那些有錢的權貴,透過道貌岸然的偽裝,其真相是男盜女娼的惡棍!難怪有人看破紅塵出家的,因為活著太累太無聊,不如青燈黃卷了卻殘生。可是來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清心寡慾又不甘心。想想做人真沒意思,苦難伴隨出世的第一聲哭降臨。作為女人更悲慘,一旦落入壞男人手裡,比陪伴禽獸還可怕,為在他面前討口飯吃,你得在打罵中煎熬,成為他洩慾的馬桶。她最恨的是男人,對其本性認識得比誰都深刻,想起遭受的罪孽她不寒而慄!這也是她死心塌地愛慕雲的原因,因為有文化的人修養比粗俗人要好,起碼他會把你當人看。想起慕雲她心裡惶惶不安,前途既光明又暗淡,充滿著變數和恐懼。
只顧痴痴地想,不料鍋裡起煙,“呀——菜燒糊了!”阿慧嚇得手忙腳亂的盛起。
慕雲嗅到糊味走進廚房。阿慧正忙著給灶裡退火,抬頭看見他皺著眉頭,她狼狽不堪的說:“今天該死,讓大哥看見了,我做事心不在焉的……”
慕雲從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