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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完蛋了,在蠻荒之地像陪“白骨精”,與她窩住茅棚飲血噬毛受一輩子罪!大不該被這罌粟花妖迷住的,什麼便宜不好佔,他卻端盆水被她笑裡藏刀逮住!
這時,她吊兒郎當的走過來,望他得意一笑,“我這麼漂亮都豁出去了,你還捨不得多看兩眼?沒有膽量,憑哪樣想佔阿妹便宜?”
他感覺她笑意可怕,透出股寒冷,“對不起阿妹,我只想問,你今天潑的是第幾盆水?”
“不管是第一盆還是第一百盆,”她含笑轉動明亮的眸子,“這一盆我認真,是故意的。”
這下他的心徹底冰涼,“那我可把你害慘了,我家有妻兒,最終會跑掉的。”
“是嗎?這話我也會說,不過有比挑斷腳筋更好的辦法。”她將溼漉的烏髮挽得千姿百態,一臉壞笑望他,用緬語跟老者悄悄嘰咕,似乎用心險惡。老者皺眉聹聽,黑沉著臉點點頭;接著眼射兇光用緬語高喊,土著中馬上有人遵命照辦。
他一直膽戰心驚等待發落,冷不防被兩位惡漢撲倒,扭頭掙扎,一眼看見土著捏著條猙獰的蛇跑來!嘿嘿怪笑將蛇頭湊近,他嚇得上氣不接下氣!猩紅的蛇信亂射,他臉一陣冰涼,驚叫“我跟你回家!”這是條五步蛇,一旦被咬不出半天斃命!
“誰說要你呀?臉皮真厚。”這阿妹掐住土著人手中的蛇頸,掐得蛇嘴大張,身子啪地纏在她手臂;待掐出毒液,她吱溜放進玻璃罐,蛇在藥酒裡亂竄。他看得驚恐失色喘著粗氣,這阿妹野得竟敢玩劇毒的蛇!
“看把你嚇的,該沒尿褲子吧?”她一掌推開扭住他的土著男人,喝令滾開!倒滿一大碗蛇酒,端起仰頸喝了半碗,不懷好意的笑著遞過酒碗:“你可以喝,也可以不喝……”
老者手捏墜著紅纓的腰刀,臉色鐵青睨視一切;見安排就緒,大手一揮,尖利的金葉聲吹響,接著象腳鼓如驚風急雨。這阿妹扔下他,與山鬼般的男女圍圈歌舞。頓時花妖舞跳得踢踏震撼,陣陣“哦嗬”聲叫得人毛骨悚然。這像跳大神做祭祀的,莫非是送他“上路”?!
他拿著酒碗渾身止不住的篩糠,人家“罌粟花”都喝了,他如果怕死不喝,恐怕會被推上祭壇!想到自己是救死扶傷的名醫,於是咬牙捧起蛇酒就喝,一幫人看得驚呆了。
喝乾酒,趁人不備,他倏地將碗砸向酒罐,咣啷酒水飛濺五步蛇吱地飆出,人們驚叫四散!這阿妹反應奇快,撒手就追:“憨包別跑!”他猛地一掌擊倒她,如脫兔般亡命狂奔。
逃出孟芒鎮,沿著馬幫踏出的小路疾行。山坳寂靜無人,他驚惶四顧,想起那條猙獰的蛇,胃裡如同蛇在翻滾。這是座雜居的山寨,從土著族的服飾看得出,上面繡的圖騰是條五步蛇,即他們的祖先。他出生醫生世家,曾聽父輩說過土著的妖怪邪法。現在他體驗異國兇險,心裡卻像中邪的有說不出的留念,腦海執拗地惦著那野性靈氣的阿妹,她一顰一笑似山鬼花妖,美得迷人。
山寨人叫這阿妹罌粟花,真是人如其名神形兼備,名字叫絕了!罌粟是懶莊稼,只需撒下種子它就頑強紮根,長得野性靈氣、蓬勃茂盛。一到花期,漫山遍野的罌粟花如火如荼,傲然怒放;既富貴如牡丹,又典雅似蘭花,其色火紅、雪白、淡紫招蜂惹蝶,爭奇鬥豔。四月雨季前割大煙、刮漿,製成鴉片馥香誘人,叫男人愛得瘋狂,吸上癮傾家蕩產、人鬼不如。
這阿妹就像叫人慾罷不能、擔驚受怕的罌粟花!他害怕被那藥酒裡蛇毒奪命,當務之急是趕緊找水,然後逃出這毒品氾濫的虎狼窩。
異國奇緣(3)
山坳前方有座木樓,靜悄悄的,他趕緊上前叩門。開門的是位美貌賢淑的傣族少婦,打扮得乾淨明亮,如花似朵。他仿傣族禮節合十恭敬深揖,向她討了一碗水;坐在大院服下蛇藥,給自己注射針劑。少婦一看感到吃驚:“先生難道是醫生!能不能幫我丈夫看一下病?”他拔出針頭點點頭。
走進木樓,他頓時疑慮叢生!邊境的竹樓、茅屋上面住人,吊腳樓下流著粘黑的牛糞豬尿;而這家人根本不象土著族,富得叫他不敢相信:室內乾淨清爽,擺設新奇氣派,散發濃郁的傣族氣息。置身其間,恍若隔世!
病人是個六旬老頭,古板的臉溝壑縱橫,人腰躬背駝像杆扳機失靈的老銃;而少婦三十來歲,身材比丈夫高,穿著華麗、頭飾花花草草的,性感部位美得搶眼,像旺盛飽滿的水蜜桃。這是個畸形的家,不用說少婦是小老婆。在緬甸男人只要有錢,娶一百個老婆都行。
“大爹患的是瘧疾,多年前曾得過這病。”他瞟眼病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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