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朋友,我不配的。你對我並不瞭解。”
凌信誠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看得出來,你嫌我有病,你怕我活不了多久,而且,我還有個兒子,這我都清楚。可我真的很喜歡你,如果我爸媽沒有出事,我早就向你提出來了。今天我也不是有意要說,可既然說了,那我問你,你能答應我嗎?”
優優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但她的話語卻堵在喉嚨。她真想對信誠說一句抱歉,她真想大聲地向他,向所有的人,如實坦白:她心裡一直愛著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在她情竇初開時就深藏於心,她不捨得就在今晚,就在此時,和他一刀兩斷,她不捨得她的夢想被人輕易取代。
可此時面對凌信誠溫柔的追問,她不能毅然決然地對他搖頭。她這時的思想,已被她離家出走來到北京之後所碰到的一切生活現實,牢牢掌控。她心裡清楚地知道,凌信誠的求愛,是她的一個機會,對她缺醫少藥的大姐,對她人生失意的姐夫,對她自己渺茫的未來,都是機會,並且千載難逢!她不能再為一個虛無飄渺的暗戀,再為一場沒有結果的夢想,去選擇一生的煎熬!她現在已經長大成人,應當知道自己不能活在彩色的空中!
凌信誠的追問彷彿也同樣來自半空,那聲音遙遠得讓人感覺有些失真:“你能答應我嗎……”在那聲音第二次出現時優優點了點頭,她從喉嚨裡使勁地擠出她必須做出的回答,她說:“我答應。”但話音落地卻伴隨了兩行眼淚和一聲哽咽。
優優的眼淚把凌信誠也感動得眼圈發紅,他不可能猜到優優是在哭別周月!他把優優臉上滴滴滾落的淚珠,全都當成幸福的果實。也許他因為幸福的降臨而想起了自己一生不幸——不幸的身體,不幸的初戀,不幸的父母……所以這場幸福對凌信誠來說,顯得格外珍貴。
那天晚上凌信誠長久地擁抱優優,時至深夜才放她離去。優優在與凌信誠明確關係之後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他能夠解救他兒子的那位母親。不管怎麼說你跟她好過一陣,不管怎麼說她生下了你的兒子,不管怎麼說,你父親生前做過承諾,那承諾其實也是一項交易。交易不是壞事,只要公平合理。優優知道,只要凌信誠能救仇慧敏出來,哪怕讓她判個緩刑,他們過去的前情舊賬,恩恩怨怨,即可一攬子解脫。而優優自己,和姜帆那筆未了的債務,也就算是得到了清償。
她和信誠如果真的相愛,她就更不希望再次見到姜帆,她不希望姜帆狗急跳牆,捅出她和他過去的那宗秘密交易。
那天晚上優優回到旅館,她想先去大姐的房間,她想把她和凌信誠的關係,早些告訴大姐。儘管大姐身體有病自顧不暇,儘管大姐大事臨頭總設主意,但優優覺得她的終身大事,按規矩總要徵求家長意見,總要找個家人出來,為自己拍板做主,哪怕僅僅是個程式或者習俗。
優優剛剛走進旅館大門,就被門房的老頭叫住:“哎,剛剛有人找你,現在到隔壁飯館吃飯去了,讓你回來以後過去。”
優優問:“是誰找我。”
門房老頭隔著小賣部的櫃檯,遞了一張字條過來:“這兒,留了個名字。”
優優看那字條,是從住宿登記單上扯下的半張廢紙,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兩個有勁的黑字:周月!
優優的心差點從嘴裡跳出,興奮得幾乎不能自持,她完全忘了剛剛在愛博醫院,她已經為自己訂定了終身。
她像全身帶電一樣,飛快奔出旅館,在旅館右側的隔壁,有個通宵營業的飯館。這飯館不過十來張小桌,推門進去便能一目瞭然。周月果然就坐在靠門不遠的一張桌上,見優優進來便從桌前站起。
在周月站起的同時優優心裡略略一冷,因為她看到周月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沒有起身,只是回頭過來,並且率先開口,招呼優優。
“啊,丁優,你回來啦,來來來,這邊坐。”
是王科長,是XX處的那位王科長。
但優優還是非常高興,因為周月能來主動找她,畢竟出乎她的意料。她臉上掛上了怎樣的微笑,也許自己都未察覺。她明知他們此來,必是為了公事,但周月就在身側,那沉默而又溫和的目光,還是讓優優喜不自禁,暗中羞澀。
王科長的態度也非常溫和,口吻也像聊家常似的,問優優怎麼這麼晚才下班回來,要吃點夜宵嗎?要吃咱們一塊兒。
優優表示她已吃過飯了,她也沒有忘記對王科長的客氣表示感謝。王科長他們顯然也是剛剛坐下,剛剛點了飯菜,飯菜還沒上來。王科長讓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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