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穿在身上,感覺還是變了模樣。飯間從他們的對話當中,優優聽出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讓德子扮作李文海的跟班,以便讓文海哥顯出一些派頭。談生意總是需要撐些派頭出來,不然會被對方看輕。德子讓阿菊也一道跟去,他說我們三個都去,你一個人回旅館還是在哪裡等著?李文海於是笑道:阿菊,就一起去好了,去了以後你可以在車裡等著。
於是,一車四人,就一起去了。
其實,在優優他們到達之前,凌信誠已經回到家中,他帶回的那個孩子,已經睡進剛剛置辦妥當的搖籃。凌信誠的母親忙著照顧孩子,把小保姆支使得團團亂轉。凌榮志也露出一臉榮升祖父的微笑,風趣地評價著孩子的相貌,像父親還是像爺爺之類。只有凌信誠自己,不知此時的心情,是高興還是無奈,是幸福還是不幸。
孩子到後大人們才發覺很多東西準備得太不充分,比如小一點的枕頭沒有,褥子被子也不夠厚。又比如玩具之類。原來想象孩子太小,上次被他母親抱來時大家只顧爭吵未及細看,現在才知已經將滿週歲,這時的孩子應當給他一些開發智力的玩具,大腦的早期開發耽誤不得。凌信誠的母親一邊嘮叨一邊開了一張長長的購物清單,從鋪蓋玩具到食品藥品,想到的統統寫上。看看時間不算太晚,便招呼司機拉上兒子和保姆,讓他們趕快到附近的商場採購。等兒子和保姆走後,大約只過了五六分鐘,優優就帶著李文海他們敲響了房門。而那時我乘坐的出租汽車,才剛剛從建國門的立交橋上,艱難地擠人東二環路。
講清時間的順序對我敘述此事非常重要,因為我們計劃當晚要談的事情終因與優優的失之交臂而沒能談成。儘管我們去的都是同一個地點,但時間上的陰差陽錯,使事件後來的走向也陽錯陰差得越來越遠。
最先來到這個地點的是凌信誠自己,但是他很快又離開了。也許在他坐著外出購物的汽車駛出別墅區大門的時候,優優乘坐的那輛紅色富康剛巧開了進來,擦肩而過的剎那誰都不曉得彼此錯過了什麼,兩輛車向兩個相反的方向各自走遠。
德子還是在仙泉學會的開車,許久不練乍一上手不免開得磕磕絆絆,一直到汽車停穩在凌家那座灰瓦粉牆的別墅門口,優優和阿菊才停止了對德子的譏消挖苦。
大家下了汽車,優優領著他們踏上花崗岩砌造的門廊臺階,敲開凌家別墅白色的大門。開門的正是信誠公司的老闆凌榮志自己,大家便隨著優優一起恭敬地尊了一聲“凌老闆”。凌榮志熱情地把他們讓進了高大寬敞的客廳,連阿菊都不甘一人寂寞也跟了進來,象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路東看西看。
主人的身份不言自明,一聲凌老闆之後就不用再加介紹,但客人的身份讓優優有些為難、她不知該怎樣介紹那位其貌不揚的李文海。她既不知道李文海的公司叫什麼名字,也忘了問他在公司裡到底任了什麼職務,她只能倉促而含混地說了句:“這是我大哥,這是他秘書。”秘書就是指德子。她想凌老闆應該明白這個所謂的大哥並不是親的。
還有阿菊,更不知道此時該如何介紹了。阿菊跟進來做什麼?
凌老闆看上去很隨和,至少優優能感覺到,董事長今晚的心情很不錯。他顯然能看出優優帶來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大角色,但他仍然讓他們在客廳裡那些乾淨貴重的沙發上坐下了,還喊自己的太太倒茶來。
凌信誠的母親應聲在臥房的門口露了面,告訴丈夫孩子醒了她走不開,凌榮志只好笑笑對客人說:“家裡人剛剛都出去了,那你們就喝點飲料吧。”
凌信誠的母親又在屋裡叫丈夫,叫他趕快接盆熱水來,不知是孩子吐了還是尿在床上了,臥室裡的動靜聽上去有點亂。優優趕快站起來,對老闆說了聲我來吧,便跑進臥室去幫忙。她原來不知道凌信誠的母親要盆熱水是做什麼,進了屋子一看到那隻新買的搖籃床,當然立刻看懂是怎麼回事了。
再看不懂那不成傻子了,優優後來把話說得很難聽,她對我說,她當時一眼就看出搖籃裡躺著的,就是凌信誠的那個私生子,看來這個命好的孩子已經登堂入室地成了凌家的人。
凌信誠的母親是見過優優的,知道她是信誠公司的一個小職員,便不客氣地指使優優到哪裡去拿盆子,再到哪裡去接熱水。優優跑進旁邊的儲物間找來了一隻洗臉盆,又跑進衛生間去接熱水,再端著盆子回到那間臥房裡,幫助信誠的母親清理孩子的屎和尿。孩子已經醒過來,非常乖,一聲不吭地看優優。優優兩手託著那孩子,讓信誠的母親給孩子擦身子,她和那孩子彼此對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