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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臨時決定把暗偷改成明搶,並且決定當天動手機不可失。阿菊說她也曾勸過文海,說這樣一來豈不把優優害了,以後她在那家公司還能幹麼。李文海說就是要讓她幹不成才好,讓她捲進這事也就斷了她的後路,她就只能跟著我走。再說女人沒有不愛錢的,有了錢還怕她不跟我麼?她不跟我也得跟我!阿菊說她也勸過德子,讓德子不如別幹這事。可德子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剛剛丟了,阿菊自己又找不到掙錢的事情,所以德子反問她我不幹這事你吃什麼?德子的想法是要幹就索性幹一單狠的,幹完就往外地一跑,找個地方躲上幾年,只要手裡有錢,到處逛個十年八年也比現在要好。
阿菊說男人最是容易瘋狂,一旦定下主意誰也勸阻不了。可德子後來也對她說過,他說他也沒想到李文海會當場開槍。李文海開始只是用槍逼著凌老闆把三百萬現金全拿出來,凌老闆先說去拿,轉身又來奪槍,李文海這才開槍打死了他。男人一殺人就容易殺紅眼,反正扯了龍袍也是死,殺了太子也是死,李文海索性連信誠的媽媽也給殺了!幸虧他還有點人性呢,要不非把那小孩也殺了不可。不過要真殺掉那孩子倒也好了,省得你後來坐了一年多的監獄。
優優說:“他當時為什麼不連我也一塊殺了?他應該把我也殺了才好!”
阿菊說:“李文海怎麼會殺你呢,他到北京就是找你來的,他殺人第一是為了錢,第二就是為了你。所以他要讓你捲進這件事,讓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讓你只能跟他走,他說他一直想著和你一起亡命天涯,那種感覺才讓他覺得刺激。”
阿菊的話讓優優再次被“真相”震驚,她耳邊甚至依稀響起當年震耳的槍聲。兩年前僅僅感覺到那槍聲的突然和果斷,那場面的血腥和恐怖,並不知道那裡面還藏著一個拖她下水的天大陰謀。
這個真相讓優優感到後怕,後怕得她都不敢再與阿菊繼續交談,她帶著最後規勸的堅定和冷漠,再次拒絕了阿菊的乞求。
“阿菊,過去的事,你們曾經算計的那些陰謀,我永遠不想再聽,凌信誠的錢就算我能拿得出來,我也不能去拿。我只有勸你到公安機關自首,才是真正為了你好。你當初沒有親手殺人,現在如果主動自首,如果主動檢舉德子,公安局肯定會從輕處理你的。”
阿菊雙膝一軟,又給優優跪下。她流著淚說:“優優你再救我一次吧,優優你以前不是說你並不真愛凌信誠嗎?你不是說你其實另有別的愛人嗎?你既然不愛信誠,那他的錢你幹嗎不用?不用也是白不用。優優你替我想想,我不能讓德子繼續呆在我那兒,老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看看,我不能讓他看見德子。
優優說:“你以為德子拿了錢就能走嗎,你以為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嗎?”
阿菊說:“他現在手裡一分錢沒有,一旦有錢他肯定會走。優優你也知道,我和德子不管怎麼說也有過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不愛我我還愛他,你說讓我去告他,我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
阿菊說到了她和德子的那段歷史,那段歷史優優曾與他們共同親歷,她和他們一同長大成人,他們有過同樣的歡樂和焦慮,他們無數次互相幫助過對方,他們在最孤獨最困苦的時候總是彼此相思。
感情的武器對優優總是無往不勝。她設身處地又聯想到周月,如果周月惹了官司,如果周月藏到她的家裡,她會到警察那裡去告發他嗎?包括她並不愛的凌信誠,她會不顧他的深思厚義去告發他嗎?她也許,她也許,她也許同樣不會!
她轉過頭,向公園門口的方向走,阿菊在她身後哭著說:“優優,你真的要去告我嗎?”
優優沒有回答阿菊,但她知道,讓她去告發這個從小最好的朋友,她也同樣,張不開口。
優優沒有停步,頭也不回地把阿菊的哭聲拋在腦後,她走出公園,剛剛拉開一輛出租汽車的車門,阿菊的電話追上來了。她在電話裡依然哭著,依然是那句讓人無法回答的追問:“優優,你要去告發我嗎?”
優優拿著手機,半晌不語。她聽著阿菊的哭聲,聽著阿菊的呼喚:“優優,優優……你怎麼這麼狠心……”終於,優優搖了搖頭,她說:“阿菊,這事……我作不了你的主,你還是趕快自己拿個主意。”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掉了。
優優的車子從麗都公園的門口開出,中途沒作停留,直接開回了南郊的清水湖畔。整個下午她悶悶不語,凌信誠顯然也察覺她滿臉心事,但他想問未問,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優優像往常一樣,照顧信誠吃了晚飯,飯後信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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