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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衫褲,他被那一大幫人前呼後擁,走出了體工大隊講究的樓門。體工大隊的領導也聞訊趕來,拉著周月間長問短。優優站在人圈外面,她也想上去祝賀一聲,卻總也插不上一嘴。她跟著他們往門外走去,跟著他們出了大門,又跟著他們下了高高的臺階,體工隊的領導還給周月和洪教練安排了一輛麵包車,專門送他們回城。趁他們在車子門口依依惜別的時候,優優悄悄先自上了汽車。她選了後面的一個雙人座位,心想一會兒周月上來也許會主動坐在她的身邊。她覺得洪教練也該看得出來,她對周月有那個意思。她相信透過這件 事情,洪教練肯定會贊成周月和她相愛,甚至會當仁不讓做個月老,成全他們兩人的幸福美滿。
當然,優優也想到了,也許周月上車並不會馬上坐過來的,畢竟礙著洪教練的師道尊嚴,還當著那麼多武警的同伴,何況周月原本就是個正經的少年。
車下的寒暄終於結束,周月和洪教練一前一後上了汽車,在車門轟的一聲關住的同時,周月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一個單座。車子開動起來了,他向外揮手,車外的人也向他們揮手,直到車子開出體工大隊的院子,周月才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從優優臉上劃過,移向了坐於對面的教練。
“洪教練,這是您的女兒嗎?”
洪教練正低頭點著煙,聽到周月這樣問,他抬頭衝優優擠擠眼,然後對周月搖搖頭:“我女兒?我女兒有這麼漂亮麼?”
周月再次看看優優,臉上掛著好奇的笑容:“那她是誰?好面熟啊,是我以前認識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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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說到那一天的結尾,我和她正在東直門的直街宵夜。我們坐在杯盤狼藉的餐桌面前,聊起了周月康復的那個傍晚。優優很破例地喝了一杯啤酒,臉上顏色發紅,眼中淚光閃閃。
那杯酒本來是為了祝賀一件高興的事,優優終於找到工作了。她被一家醫藥公司錄用為記賬員,每月工資八百整。據說還有其他福利和年終獎,與優優所學的專業也正對口,因此我們就約到籃街這家小餐館,吃飯喝酒祝賀一番。
說起周月和洪教練在麵包車上的那番話,優優說當時她就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她說她當時很鎮定,她還衝周月笑來著。洪教練也笑來著。洪教練說周月我那女兒你不是見過麼,歲數可比她大多啦。
麵包車那時已經全速前進,天上零落地下了小雨。周月再一次歪過頭來看看優優,聲音卻依然衝著教練:“我是幾年前見過的,我還以為她變了呢。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洪教練在周月頭上拍一下,道:“她都快三十了,再變回這樣不成妖精了。”
周月躲了一下狡辯道:“她不是出國好幾年了麼,在國外呆久了氣質就會變,氣質一變感覺也就變了唄。”
洪教練笑笑,說:“那也不能變這麼年輕啊。這是醫院請來照顧你的護理員,今天專門陪你從醫院過來的。”
周月似乎疑惑著:“醫院?什麼醫院,我生病了麼?”
洪教練哭笑不得地說:“是啊,你大腦受傷了,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昨天我去醫院看你你連我都不認了,你忘了嗎?你說我是誰?”
周月以為教練是在開玩笑,也笑著說:“您是洪教練呀,您又跟我講故事……”
但他其實也看出來,洪教練的神態是認真的,他們師徒已經多年了,彼此傳情達意不難領會的,何況洪教練又說了一句:“我們現在就回醫院去,回去你就知道了。”周月才終於半信半疑了。
“我受什麼傷了,傷在了哪裡?”
洪教練擺擺手:“等回到醫院再告訴你,回醫院讓醫生告訴你,讓你們公安局的人告訴你。”
周月又側目看優優,優優正愣著聽他們說話呢。周月轉頭再問洪教練:“她是醫院的護士嗎?”
洪教練也轉臉看優優,似乎不知怎樣定義優優的身份,斟酌了一下才慢慢說道:“她算是,算是醫院請來的人,是醫院專門請來照顧你的小阿姨,她是……”
優優打斷了洪教練,她聽不慣“小阿姨”三個字,她知道洪教練並沒貶低她,但她還是更正道:“我是自願的,我是自願來照顧周月的,因為周月救過我。那天晚上在仙泉,你們一起救過我,所以我要報答你們的……”
洪教練想起這件事了,馬上呼應道:“對,周月你忘了,那天咱們從體校一出來,不是碰上一個流氓麼……”
周月也想起來了:“啊,你也是仙泉的?我說你面熟呢。”說完這話周月的神態親熱了些,但依然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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