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懷璧(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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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激我,你哪兒都不會去,行了嗎?”
賀蘭毓手臂摟住那一把纖腰,毫不費力便抱起人直往浴間走。
他身上的熱氣透過薄薄一層中衣灼得溫窈心煩,入了水,更添幾分粘膩,她掙脫不過,抬手對著他臉上狠撓了一把。
“青/天/白/日的,帝后都還在外頭席間,你能不能要點臉面?”
賀蘭毓挑眉,“讓你來同浴罷了,你以為要做什麼?”
他也是教眼前春色迷了心,緊抱著她一時竟沒躲開,左臉上被劃出兩道紅,真是又氣又笑。
“你還有心思在乎帝后在外頭,莫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是不是教惡鬼盯上了?”
賀蘭毓瞥她一眼,鬆開手臂,為防止她逃,便拿腿壓住她雙膝,兀自將溼透的中衣褪了下來,言語間又遞給她浴池邊的巾櫛和香膏。
溫窈只記得他從幾年前就與皇帝交好,若說纏人的惡鬼,他們於她而言,不都是嗎?
“皇后方才將魁首彩頭,差人轉送給了我。”
她難得交底說句實在話,賀蘭毓頗為滿意勾了唇,又問:“那花兒呢?”
溫窈方才原本沒打算教他知道這事,繞路將其交給觀靈收起來了,可現下瞧著,既是惡鬼,便必得藉由更兇的閻羅才能逼退。
“待會兒回去教人將東西原封送去明澄院。”
賀蘭毓背靠著池壁,側臉望她怔忪出神的模樣,幽幽嘆一聲,“溫渺渺,你如今總覺我對你不好,可有時懷璧其罪,真出了事,除了我,又有誰能護得住你?”
他指尖沾著水,輕輕在她眼睛下撫過一回,落下一行水跡,看起來像是淚痕一般。
溫窈向後躲避開來,眸中幾分隱而不發的嫌惡,到底還是落了他的眼。
賀蘭毓滿腔柔情又杵一鼻子灰,冷哼了聲,手肘抵了抵她腕子,催她趕緊拿著巾櫛動手。
他這日出奇地話多,身上那麼多傷,她的手碰到哪兒,就要聽他自言自語講一通如何由來。
說著忽然想起來問:“你從前幹過偷看我洗澡的事兒,還記得嗎?”
“不記得。”溫窈道。
賀蘭毓升起語調“嗯?”了聲,“你記性不是一向都好得很,十三歲的事都能忘?”
溫窈沒搭理他,事實上,她極好的記憶力確實不允許她遺漏任何過去。
那年賭坊之事過去許久,她才聽聞三哥為了替她出氣,闖了大禍,受了家法軍棍。
她上門去看他,懵懵懂懂地只覺得心裡難受,想看看他的傷,他卻不讓。
於是下半晌陪他從校場練習騎射回來,來福出的餿主意,教她去浴間插屏外瞅一眼,求個安心。
這一眼,便正好撞見他褪下上衫,露出一身勁瘦的肌肉線條,和穿著衣裳時的蕭拓身形全然不同,教她在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嬤嬤總說“男女有別”。
那是她人生中頭回臉紅,少女懷春,自此有了心事。
“不想記得,便不記得了。”
溫窈低垂著眼睫,聲音冷冷淡淡,手上巾櫛只截止到他肋下,不肯再往下。
應付了事,她從浴池邊扯過件外衣,賀蘭毓倒沒阻攔,眸光晦暗看著她出浴間,面上寂然片刻,也起身了。
臨出門前,他站在鏡子前囫圇摸一把臉頰上的紅痕,嘖一聲,“原道是好好兒的,你偏抓這麼一爪子,生怕旁人不往歪處想嗎?”
溫窈整理好儀容便回了自己的小院,任他再怎麼威/逼/利/誘,也堅決不肯去人前現眼了。
當天晚上回到相府,溫窈依言教觀靈跑了一趟明澄院,囑咐她將錦盒包好,切勿給旁人看去。
觀靈緊張得抱著錦盒像做賊,問她:“常言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主子覺得相爺能掰得過皇上嗎?”
溫窈也不知道。
世上男人大抵都慣常見色起意,否則那後宅三妻四妾如何成常態,實則若是當真深愛一人,眼裡哪兒還容得下旁人。
只是那般突如其來的興趣總歸不走心,或許時候久些、阻礙大些,便也就自然消散了。
東西給了賀蘭毓,他究竟怎麼處置的,溫窈後來也沒再問過。
同易靜笙約定見面的日子眼瞧將近,她不能指望賀蘭毓發善心放她出門,便還是同老太爺開了口。
此回二人並未能真的碰上面,溫窈陪老太爺在珍寶齋二層挑選文墨,易靜笙遣了個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