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傀儡(第2/3 頁)
為官也不過才兩年不到,常時從不喜在外應酬,除了身邊親近之人,沒有人能長時間給他下毒,一句“累月堆積”,便已幾乎將施毒之人圈定在了相府中。
果真應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賊最難防。
老太爺一時盛怒,自外喚進來心腹侍衛,吩咐封鎖府內,逐一搜查各處。
那廂齊雲舒撲倒在床前哭得心力交瘁,直到尹曼惜上前來扶,她環顧屋子裡的人,才發覺少了一個。
出了這麼大的事,溫氏在哪裡?
她思緒方起,還沒等問,卻見來福正自外頭飛奔進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老太爺、夫人,小的沒尋到溫姨娘,姨娘她、她不見了!”
現下這般時機,偏偏溫窈憑空消失。
齊雲舒在一瞬間,心底裡便認定了她是畏罪潛逃,當下厲聲叫住那侍衛,聲音發狠尖利不已,“先搜燦星館,現在就去,去啊!”
可燦星館現下已人去樓空,留下的雲嬤嬤與月牙兒一問三不知,侍衛帶人翻箱倒櫃搜了半個時辰,再進明澄院回稟時,呈上來個古怪的小瓷瓶。
東西是從燦星館櫃子裡搜到的,張醫師看過後,面上難堪不語。
老太爺見狀氣息驟急,一霎牽動身體舊傷作祟,猛地佝僂下腰咳嗽不止,生生磕出了一掌心的血跡。
齊雲舒全然教惱怒佔據了理智,恨得全身發抖。
她當即以太后欽賜令牌命人傳令城衛司,一面將雲嬤嬤、月牙兒捉拿拷問溫氏下落,嫁出去的觀靈即刻下獄,一面又全城搜捕溫窈。
她要處置了那個女人,哪怕賀蘭毓醒來會責怪她,可一個想要他命的女人,他又怎會再一心念念不忘。
鳴翠坊位置特殊,前門緊鄰幹陽大街,後/門卻正對著一片蜿蜒曲折的僻靜小巷區。
溫窈換好衣裳走後/門進小巷,才拐過一道牆角,便聽得後面傳來兩個侍衛焦急的談話聲,他們已經在找她了。
幸而這片巷子七彎八繞,她輕車熟路,腳下步子也走得快,很容易便甩掉了他們。
她此刻身著一襲男裝,到達另一條長街後,溫窈在街邊一間客棧買下了一匹馬,隨即直奔最近的東城門而去。
途中曾見身旁大批城衛司官兵縱馬疾馳,她還並未放在心上,對方也未能認出她來。
臨近城門口時,不遠處城門下驟然增加了諸多守衛,大門底下設定了關卡,一一盤查過往行人。
溫窈心下有些沒底,怕引起注意,忙翻身下馬,先拉住個路人問及前方何故。
那人道:“嗐,誰知道出什麼事了,只聽說是要抓個女逃犯,你沒見,剛還拉走了一個去衙門確認呢。”
她此時還不知相府發生了何事,心頭卻也止不住一跳,時機太巧了。
溫窈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牽著馬找了個隱蔽出看了看情況,見關卡初似乎只著重盤查年輕女子,而男子都能放行,遂心念一起,轉進了旁邊一家脂粉鋪子。
再出來時,她面上特意敷了黃粉與黑斑,貼上假鬍子,腰背裡格外塞了幾件衣裳,以便身形看起來壯碩不少,打扮停當,這才牽著馬去了城門處。
眼下這般模樣,出城比她想象中順利。
出城後,溫窈一路策馬先到了一座山腳下,那兒是易家的陵園,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易連錚,此回離開,她便不會再回盛京了。
附近人煙稀少,她將馬匹拴在山下的樹幹上,走南面的青石道上去,曾經她與易連錚一起走過這裡,前來祭拜他的祖父祖母。
那二老相愛了一輩子,生同衾死同穴。
祖母晚年時因一次飯桌上無意說嫌一輩子待在盛京太悶,祖父沒隔幾日便辭了官,帶著祖母四處遊山玩水,後來二人歸來,又一同撰寫了一本遊歷記,真是羨煞旁人也。
易連錚那時見她眸中嚮往之情掩不住,還說過要她等他三十年,屆時也要帶她走遍四方。
但或許是天妒英才,他沒能留給她三十年的光景,那話之後短短三年,他便因病痛形銷骨立,終日只能與湯藥為伍。
兩人成婚五年,日子過得如同每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一樣,親密無間過,也曾為一些生活中的瑣事拌嘴過,拼湊起來卻是一段美好的時光,
溫窈還記得,兩個人吵架冷戰最久的一回,起因後來想起來都教人啼笑皆非。
原只道是他衣服薰香從來只用丹稜香,可有一回她不知是何緣故,給燻成了相近的柑瓏香,後來燻完衣裳她還忘記了這回事。
待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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