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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氣,為什麼母后不把我生成個男孩呢?不要說女人當皇帝困難,就連這種事,也困難……想著想著,興味漸漸淡了,馬上改變主意,喊道:“睡覺,都去睡覺,哪兒都不去了。”
太平公主哪裡睡得著?
他太聰明、太深邃了。他講那詩,用意根深,也很明顯:他在婉拒我,就連他拒絕畫畫,也是婉拒我。不過那很隱晦,難道他把自己比做那高貴的畫紙?那我不就成了那無名的畫家了?好個王維,你也太膽大了……
第二天天剛亮,太平公主就叫人去看王維起來沒有。回來說,他天不亮就走了。
“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太平公主罵著,便朝曲江畫樓趕去。因相距不遠,須臾便到。進院一看,果然人去樓空,那淡藍色的帽子和深藍色的長袍,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上。她又去畫室,見那張畫紙還原封不動地鋪在畫案上。
太平公主感到羞辱,感到憤怒,扯過那紙,幾把撕得粉碎,又順手抓過桌上的筆筒、硯臺、鎮紙……一陣亂摔亂打,直至精疲力盡。
“王維,你這小子,一定要讓你嚐嚐拒絕我的味道!”
太平公主咬牙切齒說。
王維跌跌撞撞跑了一個清早,現在正坐在歧王李隆範府上客廳的椅子上喘氣。歧王還未起床,他要等他起來討個主意。
他很後悔,不就為那個狀元嗎,怎麼自己竟那麼下賤?遞行卷走門子,獻媚討好套近乎,還化裝成下人去公主府獻殷勤。他對她的每句話,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懂。只要眼睛一閉,隨了,什麼好處都會滾滾而來。而他實在也險些被她征服。她長得媚態橫生,快五十了,還那麼流光溢彩,擾人心扉,令人難以自恃。可是,他知道人們是怎麼罵張昌宗、罵崔湜,罵崔滌,罵……。他也罵過他們。但一經接觸,她的風度,她的魅力,她的威儀,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陷於極度矛盾之中。他害怕明天,明天如果見到她,甚至不要她暗示,自己就會主動投入她的懷抱……於是他選擇了跑。
現在,他坐在歧王府的客廳裡,心裡忐忑不安。到底這話怎樣對歧王講呢?
當李隆範剛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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