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陳曉南說:“好好,謝謝你小孔!”
等是難熬的。好容易捱過白天,又捱過了晚上,第二天早上一到七點,他就打電話到小孔家,小孔說:“老陳,今上午有希望。趙書記上午十點前在辦公室。十點鐘要到什麼會上講話,你要找,必須在十點以前。先跟秘書說好,秘書叫王容,在趙書記辦公室的外間辦公。”
陳曉南高興道:“謝謝你,小孔!”
八點一刻,陳曉南敲門進了趙凱辦公室。
秘書問:“有什麼事?”
陳曉南說:“給趙書記彙報工作。”
“你是哪兒的?”
“嚴武。”
秘書進入裡間,少頃出來說:“進去吧。有啥事幹脆點,書記很忙,過一會還要到婦女會上去。”
陳曉南點點頭走進去。
趙凱正在批閱檔案,抬頭一看,說道:“你是那天到我家的劉什麼春的表哥吧?”
陳曉南說:“是哩,劉志春的表哥。”
趙凱客氣地站起來說:“請坐吧,茶几上有煙,自己抽。”
陳曉南坐了,說道:“趙書記,今天來給你彙報一件事。”
趙凱說:“什麼事?請講。”
陳曉南說:“你包過點的西后莊現在發生了很大變化。
這與你包點,特別是個人出錢修那條路是有直接關係的。
你的驚人之舉在西后莊以至全縣產生了很大的震動。為此,我們想把這事寫出來,寫成一本書……“
趙凱一伸手止住陳曉南的話,市長楊學中回來講過魏字清省長的批評,也說到城關鎮的一位黨委書記如何解圍,使魏字清由批評變為感謝。但楊學中沒有記住那位鎮黨委書記的名字。即使說了他也對不了號。現在聽陳曉南說到寫書的事,他估計在魏省長面前為他們解圍的可能就是面前這一位。於是便問:“你叫什麼名字?上次說過,我忘了。”
陳曉南說:“陳曉南,耳朵陳,拂曉的曉,南北的南。”
趙凱說:“你在哪個單位工作?”
陳曉南說:“我在縣城關鎮,任鎮黨委書記。”
趙凱又間:“關於寫書的事,你在哪位領導面前講過沒有?”
陳曉南說:“講過。前天魏省長到我們鎮視察時,批評咱們對鄉村公路建設抓得不力,我就舉了你的事蹟。我是實事求是,沒有一點誇大。錢是你出的,哪位地廳級領導個人掏腰包,有過這樣的境界,群眾感激涕零,讚語不絕,也是實實在在的,我去調查了三天,我是有發言權的,不僅把群眾的反映記下來,還錄了音。我講了以後,魏省長臉色緩和下來,說群眾感謝他,我魏宇清也感謝他,請楊學中同志轉告趙凱同志。可能楊市長還沒未得及轉告你吧?”
現在已經證實,在上司面前敢於仗義執言,為自己表功解圍的人,正是面前這位陳曉南。同樣是這個人,他跑到老家捐碑上禮的舉動,曾使他警惕過。但現在看來,即便動機不純,比如想升遷調動之類,在當今社會上又算得了什麼?哪個人沒有這種想法?何況他畢竟是老父親的學生,其中的師生情誼也不能完全排除。
這樣進行一番辨別剔除之後,腦子裡留下來的就成了純粹的好感,他敢說話,連市長和縣委書記都俯首挨批,他卻敢仗義執言;他腦子反應快,口才也趕趟,把話說到最需要說的節骨眼上。看來這是一個能力極強的年輕人。
這麼想著,就說:“你找我彙報什麼?就是寫書的事?”
陳曉南說:“因為書裡必須寫到你,不能不給你彙報。”
趙凱說:“我的意見是,不要寫我,寫下面的幹部群眾,這我支援。”
陳曉南說:“如果不寫你,我就不寫這本書了。這本書存在的價值,就是因為你,一個市委書記,本來有權支配公路建設款項,一句話幾十萬幾百萬就下去了,可你沒有,而是個人掏錢,無償地同村裡合資修路,而且以路帶動各項工作,使村莊發生巨大變化,這樣的市委書記,實在是鳳毛鱗角。不是我孤陋寡聞,就是他魏省長也舉不出第二個來,所以我建議趙書記,不必要過於謙虛,過於謹慎,該說就要說,該寫也要寫。比如前天吧,如果我們不說,就挨冤枉批評,何苦呢?”
聽了這幾句話,趙凱感到心裡十分舒服。他在西后莊的所作所為,應該說是他從政以來的一個得意之作。他倒不是以此沽名釣譽。但是,領導者率先垂範總應當引起應有的反響。有反響就說明起到了作用。事實上卻是沒有什麼反響。他認為,這是一種政治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