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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那些野廣告外,重點是賓館,打問些有關外國人的情況。服務員告訴她,這一段外賓不是太多。她同賓館的幾位陪客小姐很快就混熟,“他們像牲口一樣折騰一晚,才給十幾美元,你吵架都沒用。而且特精,幹不完事絕不給錢,想騙都騙不了。”另一位小姐說:“柳姐你記住幹到緊要關頭時,再跟他搞價錢,他才會多給點。你還告他,要是說話不算數,你就按鈴報警,這樣他就不敢騙你了。”
晚上睡到床上,柳鴻就反覆想陪客小姐傳授的那些真經。同外國人真刀實槍地幹,原不是她的選擇。她怕染上艾滋病,把老本丟了。她只是想耍耍手腕,騙取憨老外的錢。然而生活中的事情常常同人們傳說的並不相符,這就動搖了她把老外當作主攻目標的戰略思想。她有些發愁了,沒有錢,就不會有固定的工作,這就危及她的婚姻,只能門當戶對,打工妹找個打工仔了。難道一輩子只能靠臨時打工餬口嗎?
這天中午,王萍下班以後,兩人一起動手做飯。一個炒菜,一個和麵,邊做邊拉話。王萍說:“我們療養院有位老太太,從北京來的。七十多歲,年齡不算太大,可腰腿有毛病,是來泡溫泉澡的,每天泡兩次,要住一百天。
她一來我們這裡就熱鬧了,各級領導們隔三差五地往這裡跑,院領導就跑得更勤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柳鴻說:“一定是老太太有權,官不小。”
王萍說:“不對。聽說老太太原先也是個普通幹部,在什麼機要部門管檔案。何況已退休多年,哪裡還有權?”
柳鴻說:“那她兒子一定是大官。”
王萍說:“你的腦子好使,不完全對,但也差不多,沾邊了。她小叔子是國家某領導人,老嫂比母,這領導父母早逝,由嫂子帶大,關係就更不一般了。你想想吧,那些省市領導們可不是白吃飯的,他們都是掂量了這層關係,才像兔子一樣跑得歡實呢。”
王萍接著說:“不過這老太太也不愧為是國家領導人的家屬,謹慎得很,送來的東西,除少留點水果,其餘一概不收,水果也轉手就送到醫療室未,要我們大家吃。”
柳鴻問:“老太太就不出來嗎?她在哪裡住?”
王萍說:“在二號小樓住。每天上午由她女兒扶著到外面草坪中間的小島上坐一會。”
柳鵬說:“明天上午我也到草坪去,看看國家領導人的嫂子是個啥樣子。”
王萍說:“老太太很慈祥,很喜歡跟別人說話。我到房間走過幾回,每回都是剝香蕉削蘋果地熱情招待,很想讓人多呆一會。”
柳鴻說:“你是醫生,自然受歡迎。我們去了,人家恐怕就不理了。”
王萍說:“不,老太太很喜歡年輕人和小孩子。外面遇到個孩子,總要拉到懷裡來問長問短的。老年人怕孤獨,雖有女兒作伴,畢竟還是冷清了些。——哎對了,今天她女兒到醫療室買了一瓶阿司匹林腸溶片,是給老人預防心血管病用的。當時就說到一件事:她們單位正籌備一個什麼重要會議,她當緊回去半個月,要我們幫助找一位保姆,只要人靠得住,把老人照顧好。多出錢也在所不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柳鴻腦子反應很快。前面聽說這老太太是國家某領導人的嫂子,就感到這人大有接近的價值,現在又聽說要僱一個月保姆,更感到機會難得。
忙說:“表姐,你去說一下,讓我去吧。”
“你?”王萍有點奇怪,“你當緊的是找個工作,這是當保姆,伺候人,而且只有一個月,這對你毫無意義呀!”
柳鴻說:“反正我也沒事幹,找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找下的,有事幹總比閒在家裡好。再說,人家省市領導們都那樣巴結,你幫她找到一個滿意的保姆,也算獻點殷勤,有什麼不好?”
王萍心裡想的正好與此相反。今上午,老人的女兒走後,他們醫療室的幾個人就議論過,給這樣的家屬找保姆,可不是開玩笑。要是伺候不好,人家不滿意,你這個找保姆的人就臉上不好看了。萬一再出點摔呀跌的意外事故,就更不好交代了,推薦一般人尚且如此,推薦自己的親戚,責任更大,領導追究下來,自己能擔當得起嗎?她不敢冒這個險。
王萍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你就安心待著吧,我也留點心,總能找個事情做的。至於當保姆,人家早跟市裡的領導說了,說不定要試呀,審查呀,早折騰開了。人家相信市裡領導還是相信咱?咱推薦也白搭。”
柳鴻說:“試試嘛,不行就算了。”
王萍說:“明知碰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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