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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給你準備的。”
陸浩宇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回來?”
祁雲說:“你進辦公室看報去了,六點多還不回來?”
陸浩宇更奇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在辦公室看報?難道長著千里眼?”
祁雲說:“資訊社會,有啥奇怪的。”
陸浩宇就進衛生間洗臉。洗了兩把,走出未,邊擦臉邊說:“我釋出今天的天氣預報:多雲轉晴。”
祁雲說:“就沒陰過。”
陸浩宇說:“一天下說一句話,還沒陰呀?”
祁雲說:“不說是不想說,不想說是不到說的時候。
我說過再議嘛,不到再議的時候,有啥好說的。“
陸浩宇說:“這麼說,現在已到再議的時候了?那好,議吧。”
祁雲說:“不行,吃過飯才議。”
吃過飯,兩人坐到客廳。祁雲開了電視,讓丈夫看完新聞聯播,把音量調到最小,然後說道:“咱事先說好,誰都不能過分激動。那晚你們聯合對付我時,我是剋制自己的,我不說話,就是怕說激動了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也該這樣,不管遇到啥事,都不準過於激動。”
陸浩宇笑道:“看你拿神捏鬼,說得多玄乎。難道我的氣量就那麼小,你一說話就會蹦起來?”
“那就好。”祁雲說著起身到臥室取來一個紙條,陸浩宇接過一看,上面寫著:東環縣周新3,三河縣李東明4。
他左看右看,有點看不明白,就間道:“這周新和李東明是什麼人?後面標的3和4又是啥意思?”
祁雲說:“人家聽說咱偉偉結婚,不管辦不辦事都要上禮。3是三萬,4是四萬。”
陸浩宇一聽,幾乎跳起來:“兩個人上禮就七萬元?”
祁雲點點頭:“還有一件古董。”說罷,伸手一指,角櫃的第二層隔板上蹲著一頭小獅子。祁雲把它拿到茶几上來說:“這是煤運公司張子宜送來的。他說是朋友送他的,他拿到北京鑑定過,是真貨,叫明代末期白玉獅,文物市場價格為三萬八千元。今年他又到北京看了一下,已炒到六萬五千元了。他說偉偉結婚,沒啥好的,獅子是吉祥物,擱到新房裡圖個吉利吧。”
陸浩宇問:“還有麼?”
祁雲說:“沒啦。”
陸浩宇說:“三項相加,十三萬五千元,對吧?”
祁雲邊點頭邊瞧陸浩宇,眉宇間透出幾分不安的神色。
陸浩宇問:“人家送,你就收?”
祁雲說:“我有啥辦法?人家撂下就走,等我換上鞋追出去時,人已到街上了。我總不能在大街上和人家拉拉扯扯吧?”
陸浩宇在地上踱了一圈,走回來時問:“以前你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是處理得很好嗎?”
祁雲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何事物都會有變化的。我承認我是變了,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為啥要變呢?浩宇你坐下,我會把其中的原由毫不保留地告訴你的。”
陸浩宇沒有坐,而是間:“那七萬塊錢在哪裡?”
祁雲說:“擱在家不保險,我存銀行了。”
陸浩宇又問:“存摺呢?”
祁雲說:“我夾到一本書裡,可我忘記哪本書了。你要的話,自個到書櫃裡找找吧。”
陸浩宇想:五個頂天立地鑲滿一面牆壁的書櫃,書放得滿滿的,好幾千冊,要找到談何容易?顯然這是藉口,她是不願意交出來。
祁雲說:“你還是坐下來,聽聽原由吧,好不好?”
陸浩宇沒有坐,而是踱著步回書房去了。他朝轉椅上一坐,仰望屋頂出起神來。近兩年來,祁雲對他的行為越來越不滿,且措詞越來越激烈。他曾有過這樣的擔心:說不定哪一天她會把賄賂收下,逼你就範。現在她終於這樣作了。自己該怎麼辦?堅決頂住,還是就範?
祁雲追到書房來了,拉了個凳子坐到陸浩宇的對面,又要說她的原由了。
陸浩宇問:“奇怪,偉偉結婚的事外人怎麼知道的?
特別是這周新、李東明是下面縣裡的,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快?“
祁雲說:“張子宜估計從偉偉那裡知道的,下面那兩人,可能與我有點關係。你知道我辦了退休手續一個多月了,還沒去過單位呢。就是你下鄉那天,我到單位去了一趟,同瑞蓮說了一會兒話。她問到偉偉的婚事,我說準備近期辦。李東明就是瑞蓮的弟弟,周新同李東明又是朋友關係,就這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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