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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裡的規矩。所以從他們開始打我起,我就知道他們是受人之託,秉公辦事,然後可以得到些優待,或者少在局子裡蹲幾天。
第三天下午雷子開始審我。除去了手銬腳鐐,我依然站不起來,不是我裝蒜,我確實無法站立。他們不得不將我架到審訊室。他們把我丟到椅子上的時候我險些暈過去。
提審我的是兩個便衣和一個穿制服的,其中一個面板黝黑,面部稜角分明,但體形略微發福的30左右歲的男人。另外兩個一個比他年輕,一個比他老,但從他們對他的態度上看,那個微胖的男人應該是頭。
我一上來就告訴他們我一定和他們配合,將所有的事情老實交代清楚,求他們不要再將我放到原來的牢房,其它犯人會打死我的。
穿制服的小子說:“聽說你在監獄裡兇著呢,而且好幾條命案,現在怎麼裝軟蛋了。”沒等我回答,那個當頭的不耐煩對我說如果我據實交代,他們會考慮的。
我開始對他們講述我是如何偷了鉗子等東西準備越獄,然後被那個265也就是叫肖海的犯人無意中發現,我脅迫他和我一同逃走。我告訴他們我們如何藏在廁所後面,如何剪開電網,如何在公路上劫了一輛卡車被帶到春江市。我說本以為我們安全了,265求我送他到醫院,於是我將他放到醫院,正想著逃走,結果被他們抓獲。
警察接著問我交給醫院的錢從哪裡來的,我回答是搶了卡車司機的錢。以後他們又問我498的案子,我依然回答是誤傷。但當他們問到265一案時,我立刻承認我確實強Jian了他,不過我否認指使其它人輪姦,我確實沒那樣做過。我在心裡想也許從我和小海第一次見面,我潛意識裡就認定他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接著年級最大地雷子問我是不是威脅過265,我看著那個作筆錄的警員,臉上帶著微笑,用一種得意的表情回答:“這事情265根本不敢承認,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說是我乾的。”
我立刻得到兩個警察的咒罵,好像遭強暴的是他們。我問他們265是不是還活著,年長的警察實在忍無可忍的過來踹了我一腳,說:“你想和他串列埠供啊?你們倆他媽的一個也跑不了!”我鬆了一口氣,我知道肖海依然活著。此時那個當官的沒發一言,他用種很複雜的目光望著我,我不明白那眼神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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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審訊結束後,他們並沒把我當死刑犯銬上銬子帶上腳鐐,我被毫無束縛的放進一間擁擠的牢房。不過頭天被打得太厲害,我已經沒有精力和體力與其他犯人爭鬥,我裝熊貨的表演一番後,終於可以蹲在一個角落裡。
我在想今天的提審中,我回答可否有漏洞,可否連累我媽和小海,因為所有那些回答都是我當時邊思考邊杜撰的。自從再次被捕,我還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如何應對警察。犯人對我群毆時,我什麼也想不了,即使老孃和小海也忘得精光。我只記得自己用哀嚎和眼淚抗擊那撲天蓋地的無休止的痛苦。從前看小人書裡,共產黨人在敵人的酷刑面前還能保持革命氣節,現在想來一定都是那些狗屁文人胡編亂寫的。
當我再想用最後一點力氣思考現在的小海怎麼樣了,是在原來的醫院裡還是被他們轉到監獄醫院時,我感覺虛脫般昏沉,眼前漆黑一片,似乎大腦被抽離了身體。很快的我好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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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審訊我的已不是頭一天的警員,聽口音應該和我是老鄉,他們可真不辭辛苦。那兩個我從未見過的便衣沒問一句關於越獄的事情,他們只關心五年前的那樁毒案。我想起老陳說的:我混蛋大哥確實吃緊。我回答他們的審問時盡力往自己身上攬,再就是委屈地哀求:”我把知道的全說了,我實在不知道了。”便衣刑警修養還真好,雖說嘴上說話難聽些,畢竟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然而他們出去了不一會兒,大概是當地分局裡的警察給了我一通教訓,還別出心裁的用個鐵鉤子在他們因為暖氣不足而設定的電爐子上烤了烤,直到鐵鉤子發紅。一個雷子堵住我的嘴,另一個讓鐵器親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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