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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說,繼續回去看電視。
何春生悶悶地站在陽臺上,心裡憋得要命。他不敢回家說,怕被母親罵,被嫂子說不知好歹。他挨個房間轉了一圈,覺得家裡的每扇門、每扇窗都在嘲笑他。
夜裡,織錦背朝著他,似乎是睡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摁亮了燈,起來找煙抽,轉到床的另一邊時,看見織錦緊緊地閉著眼睛,卻滿臉是淚。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蹲在床邊,抽了面紙給她擦淚,被織錦一把打掉了。
他呆呆地蹲在那裡,看著織錦,覺得自己很齷齪、很小氣、很陰暗。織錦哪裡不好啊?漂亮,學歷高,嫁了他卻從沒挑剔他什麼,他是哪裡來的這麼多怨氣呢?
他聲音低低地和織錦說對不起。
織錦不吭聲,眼淚流得更快了。
他嘮叨著懺悔了半夜,織錦才說:“你還讓不讓我睡了?”
他這才歡天喜地地上了床,摟著織錦,說:“媳婦,我就是心裡憋得慌,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織錦睜眼看了他一會兒,就說:“以後你別說我哥了,我聽了不舒服。如果我也說你哥不好,你肯定也會不舒服。我哥是有點兒毛病,但是我知道他是好人。”
何春生把頭點得很是隆重,就差發誓了。
儘管如此,何春生去羅家的次數就少多了。不是把老婆騙到手就不需要討好岳母了,而是去了羅家他就會覺得不舒服。站不起來的羅錦程習慣了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和他說話,好像他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時領著的板兒,即便羅錦程和他開句玩笑,也是拿他當笑料。織錦的媽媽看似溫柔慈祥,但話很少,骨子裡有股傲氣,這種驕傲,哪怕在她慈祥地微笑著時都褪不去。在待人接物的姿態上,柳如意受了羅錦程的耳濡目染,既想高貴矜持,又眉眼裡透著狡猾的市儈氣,很像舊社會里被升格做了姨太太的丫頭,雖在主子的位子上,舊日養成的種種輕賤毛病已根深蒂固地去不掉了。那個餘阿姨就更提不得了,總是拿一副對織錦好的嘴臉說他該這麼著、該那麼著。怎麼她從來不說織錦該怎麼著呢?反正羅家的每一個人都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滋味,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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