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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武登屹的自尊心也是需要維護的。
“是!”武登屹眉開眼笑,他覺得副班長給他找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大哥哥。
“是!”鴻飛同樣的眉開眼笑,他覺得已經吃定武登屹了,可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個“一對紅”的另一半開始讓他苦不堪言了。
第四節 新一連一班(三)
部隊緊張的生活讓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鴻飛已經當了快一個星期的兵。這一個星期,對於鴻飛來說簡直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訓練還好應付,關鍵鴻飛並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解決一些問題他比較喜歡直接的手段比如說“暴力”,這樣每天絞盡腦汁的算計人他已經心力交瘁了。其次,鴻飛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得來的朋友,班裡的12名新兵,只有他和司馬群英、武登屹是城鎮兵,其餘的全部來自農村。農村兵和城鎮兵在剛到新兵連,沒有經過部隊生活磨合的時候,就好像是兩條永遠也走到一起的平行線,中間永遠都有一段無法逾越的距離。這種距離主要來自生活環境、所受教育的不同,農村兵覺得城鎮兵嬌氣、傲氣、心眼多看不起他們,城鎮兵覺得農村兵傻、笨、土氣不屑與他們為伍,所以新一連一班的這12名新兵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個並不完全對立的小陣營。
這樣一來,鴻飛唯一可以團結的只有武登屹。雖然司馬群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他那種張揚的個性在事事講究統一講究集體的部隊裡並不適合,肯定是班排長們重點“照顧”的物件。對於一心只想在部隊裡混日子,不要求進步的鴻飛來說,他絕對不會與司馬群英走到一起以免引火燒身。
值班員吹響了大休息哨,楊喜解散的口令剛出口,心力交瘁面帶菜色的鴻飛解開武裝帶一溜煙的跑向操場邊的矮牆,武登屹緊跟在他身後竄了過去。
“你丫,整個一膩歪!”鴻飛一屁股坐在矮牆上,看著跟過來的武登屹不滿說道:“跟著我幹嘛,我他媽又不是一‘尖果兒’(北京土語:漂亮女孩)!”
“副班長說了,我們是‘一對紅’!”武登屹毫不猶豫的緊挨著鴻飛坐下了。
“副班長還說,我們要互相幫助呢,你幫我什麼了,淨我幫你疊被子了!”
“謝謝你,你是我大哥呀!”
“我靠!”鴻飛不說話了,主動交了這麼個朋友,鴻飛的腸子都悔青了,他現在都快成了武登屹的老媽子。他甚至懷疑,武登屹沒當兵以前就有一個老媽子鞍前馬後寸步不離的伺候著。這個傢伙不但不會疊被子,而且不會繫鞋帶、洗衣服、甚至不會用筷子吃飯要用勺子,最可氣的是昨天熄燈的時候這個傢伙竟然要求講一個睡前故事。鴻飛當時差點哭出來,他感覺這個武登屹是不是把他當成他媽了?鴻飛甚至懷疑自己的性格是不是在當兵以後變得特溫柔體貼;特會關心人;特女性化,以至於萬分擔心的把全班問了一個遍:他是不是有點像女人,搞得全班都以為他犯了某種毛病,楊喜甚至主動要求帶著他去衛生隊去一趟。
鴻飛斜著眼睛看看一聲不吭的武登屹問道“你多大?”
“18呀!”
“18?你如果18我今年應該娶妻生子在家抱孩子啦!”鴻飛抬屁股想走,被武登屹一把拉住了:“我17、17!”
“17?”
武登屹臉通紅的說:“16!真的16!”
“我靠,你這不是在欺騙部隊嗎!”鴻飛不由撓撓頭,年齡不夠就來當兵這不是個新鮮事,但一般都是某個首長打了招呼直接去直屬部門的,像武登屹這種年齡不到又是“林黛玉”式的人物沒有進直屬部門,肯定是部隊裡沒人!
鴻飛笑著問:“你來當兵花了不少錢吧?”
“沒花多少錢!”武登屹看著鴻飛一臉的不相信,解釋說:“我舅舅是派出所長,他給我改的戶口,我小姨是我學校的教導主任她給我搞得高中畢業證……”
“官宦之家呀!”鴻飛一臉嘲笑的問道:“像你這種家庭,你不再家裡好好待著,跑部隊來幹什麼?”
“我也不想來的,我什麼也不會,我知道來了一定不受歡迎!”武登屹苦著臉說道:“可是今年夏天的時候,爸媽一起去出差,我就去姥姥家住。有一天,姥姥突發性腦溢血昏倒了,幸虧我打的急救電話。姥姥是救過來了,可是他們把我給忘了,我只好在姥姥家待了三天只吃了點泡麵!”
“你不會自己做飯吃呀,你不會去外面吃呀,你不會打電話呀!”
“這就是我來當兵的原因,其實我的學習成績挺好的!”
“書呆子型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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