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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坐下,嘴角浮起冷漠的笑。
“你,要講什麼?”他還沒扣完衣服。
“其他銀行的領導之中,你跟誰的關係最好?”她問。他眉毛跳了兩下,臉上的肌肉在律動。“你,想要錢?”他抓住她。“我有的是錢。你何必還要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呢?嫁給我,一切都是你的。”她掀開他,哼一哼,斜了眼,說:“我現在不想聽這個。你有錢是你的,關我什麼事。”他格格地錯著牙齒,站起身,一邊用手在褲襠處扯拉鍊,一邊去穿拖鞋。他在門邊說:“你要找什麼人何必來求我?關我什麼事?”她接連哼哼地笑幾聲,去開了電視,把音量調小一點。錄影片出來了。片頭重疊著女人的裸體。“你再說一遍?”她回到沙發上坐下,眼盯著電視屏。他瞅瞅她,茲茲地吸了口氣,打著寒噤。電視屏上出現了男女交歡的鏡頭。她別開了臉。他扭頭看到了電視,眼瞪得很大,嘴也合不攏了。他的拳頭握緊了,骨節裡發出剝剝的叫聲。這盒錄影帶毫無疑問是他女兒婷子看過的,或者乾脆說是他的寶貝女兒從外面拿回來放的。“畜牲!”他切齒地罵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嘛。”她關掉電視,見他準備出去,便把他叫住:“回來。”他沉吟著,在離她一定距離的地方坐下來,抖索著拔煙出來叼在嘴裡。“家醜不可外揚。你這麼氣沖沖地出去一吵,傷了她的自尊心也出了你自己的醜。你讓她一個姑娘今後怎麼在社會上做人呢?”她柔軟的巴掌伸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這種事這種話,你當爸的也不方便去教她,對不對?我去找她。今後,我會幫你管好她。不過,你也要乖乖地聽我的話,不然的話你只怕不光當不成這個行長,恐怕連牢也坐不成了……”她輕言細語地說著。他在發抖。他手心裡冰涼。他暴露給她的太多太多了,足以使他死無葬身之地。他長嘆一聲,說:“想不到,你會這樣對待我。農夫再善良,始終是改變不了毒蛇的兇殘。”她嗯了一聲,推他一把,偏了身子靠在沙發上休息。
“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他盯住她,顫抖著,雙手握成了拳頭。他漸漸低下頭。“我救你的女兒,違反規定一筆貸款給你二十萬……我簡直是發瘋了,發瘋了……”她嗤地一聲,站起來,指著房間的每一件東西,厲聲說:“夠了,毛行長。你裝什麼好人?你這房子從哪裡來的?你的家產從哪裡來的?你是救了我女兒,可是……你出夠了風頭,登報,上電視,領獎金,當英雄。你還欺負我。你還要怎樣?說穿了,你在救你自己。你貸款給我。你為什麼要從中無緣無故拿走一萬?什麼給其他人的手續費。是你收了。你以為你騙得了別人就一樣可以騙過我?你太精明瞭,既要名又要利,養了表子又想搶人家的老婆。你是農夫?你是流氓、惡棒加混蛋三級。你行裡的女的至少被你玩了五個。這是有根有據的。你要我嫁給你,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塊遮蓋布。你老婆怎麼死的?撞車死的?是你殺死的。”他臉色煞白,汗珠子不斷往下掉。“不要跟我講這些。你肚子裡有幾根蛔蟲,我太清楚了。找個年輕的,你怕你的寶貝女兒跟你翻臉。找個年紀差不多的,你又嫌人家有損形象。你愛我?笑話,天大的笑話。”她往他腦門上重重地點了一下。“你還想當副縣長?就憑你?你夠什麼資格?老實點。我們之間不過是在做生意。你要是肯合作,我還是不會讓你吃虧的。要是你不聽招呼,那你就走著瞧。”她挨著他坐下,用手拐挑他一下。“喂,建行的馬行長怎麼樣?你約他明天到玫瑰園吃餐飯,好吧?”
他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你不要亂來。我告訴你。我隨便哪天出了事。你就別想脫身。你還是小事。你的心肝寶貝女兒,還有這座院子……”她半閉著眼,架起了二郎腿。他的不停地在抖動的雙手攤開了,綿綿地擺在沙發上。她不輕不重地繼續說:“伍魁洪隨時都會來照顧婷子的。你信不信?”他罵了一句娘,點起另一支菸來,狠狠地吸。
“怎麼樣啊?毛行長。”她把小包摔到肩膀上挎了,點著高跟鞋,可可地往外走。“我明天下午四點鐘在玫瑰園等你們。喔,對了,別忘了把樓下那兩位小姐也邀了去給我幫忙。”他抬頭來將她望了又望,說:“你要找個擔保人,不然的話很難做。”她嘴角一掀,笑道:“你是行長,又這麼有錢有名譽有地位,還怕擔保不了嗎?”他錯錯牙齒,說:“我不幹。”她站住了,鼻子裡哼了哼,道:“你敢?我也不會讓你平白無故擔這份風險的。老實說吧,給你百分之十。”他翻翻眼皮,長嘆一聲,倒在沙發上。她朝他做個小動作,飛一個眼神,不緊不慢地走出客廳,走下樓梯,走進街道的人流之中。她不知不覺中揚起手指往眼角上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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