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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憲基?”貝子爺思付了片刻,搖搖頭,“沒聽說過。”
“你怎麼忘啦,就是從秦淮河贖出秋月姑娘的那個楊憲基啊。”
經額爾慶尼這一提醒,貝子爺的眼睛突然一亮,露出了豔羨的神色:“那姑娘可是美貌傾國傾城啊,詩詞歌賦也樣樣在行,楊憲基沒那豔福。”貝子爺轉念一想,“哎,他捲鋪蓋了,秋月姑娘怎麼著了?”
“這就不知道了,聽說惦記她的人不少。”
“嗯?這倒有點兒意思了,這麼好的姑娘居然沒主兒啦?”貝子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差不多就是從那一刻起,他也開始打起了秋月的主意。
春節將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各家各戶的大門已經貼上了嶄新的吉祥對聯;餛飩挑、賣燙麵餃兒、賣甑兒糕的和各類販夫走卒穿街走巷,小販們沿街吆喝著:賣新曆書、月份脾兒,賣新年畫兒;賣新曆書、月份牌兒,賣新年畫兒……好一派過年的景象。
張家的堂屋裡,張李氏、張山林、張幼林和莊虎臣圍坐在一張八仙桌旁說笑著,用人端上來從京城最有名的糕點鋪、位於前門外煤市街的“正明齋”訂購的內府玫瑰火餅、奶油薩其馬、杏仁乾糧、雞油餅和蜂蜜蛋糕。
張李氏夾了一塊薩其馬放在莊虎臣面前的盤子裡:“這些年,虎臣你真沒少受累啊。”
莊虎臣謝過,誠懇地說道:“東家信得過,裉節兒上能放手讓我大膽去做,沒有您的鼎力支援,光憑我莊虎臣,能幹成什麼呀?”
“虎臣啊,你做事精明,有遠見,榮寶齋這個臺子已經給你搭起來了,往後,生、旦、淨、末、醜,隨你怎麼演,只要鋪子裡的買賣能夠蒸蒸日上,我們都會支援你!”張李氏面露笑容,莊虎臣也心情舒暢:“一門兒心思幹事兒,身子後頭沒人給你穿小鞋兒,就不愁幹不好。”
“這點兒你儘管放心,我們既然請你來當掌櫃的,對你就是一百個信任。”張李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和山林商量了,以往按琉璃廠的老規矩,年終分紅,是東六夥四,咱榮寶齋從今年開始,破掉這老規矩,年終分紅,東家和夥計各佔一半!”
莊虎臣一時愣住了,張李氏又重複了一遍:“從今年開始,榮寶齋年終分紅,東家和夥計各佔一半!”說著,張李氏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大紅包,莊虎臣接過紅包,激動得一時沒說出話來。
張幼林嗑著瓜子:“從我爺爺那輩兒上開始,我們張家就沒有一個會做生意的,多虧了我師傅,我看分紅按東四夥六也應該,有本事的人就該多分紅。”
莊虎臣呵斥道:“幼林,怎麼胡說八道?這是你該說的嗎?”
張山林拍拍莊虎臣的肩膀:“你為我們張家的買賣盡心盡力,我們張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莊虎臣站起身,激動地給張李氏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謝東家的知遇之恩,我莊虎臣有九分力,絕不使八分,只要咱們大家能擰成一股繩兒,榮寶齋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從張家出來,張幼林和莊虎臣並排走在椿樹衚衕寬敞的大道上。道路兩旁,椿樹茂密的枝杈昂首伸向蔚藍色的天空,寒風襲來,發出“沙沙”的響聲。莊虎臣站住:“幼林,天兒冷,回去吧,別送了。”
“再走走,師傅,過幾天我要去清苑的北洋師範讀書了。”
“清苑?”莊虎臣想了想,“不近哪,都過定州了,你不是在同文館嗎?幹嗎要跑到那兒去?”
“嗨,還不是因為變法的事兒?”張幼林神色黯然,“同文館的不少教習和學生都是維新派人士,朝廷正在收拾這些人,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我們這些沒事兒的也沒心思繼續讀書了,不如干脆換個學堂,我就和幾個同學轉到北洋師範去了”
“那繼林少爺呢?”莊虎臣關切地問,張幼林眺望著遠方:“他還在同文館,我這位堂兄是個天塌下來也不管的主兒,他只會一心一意讀他的書,不關心什麼變法不變法的。”
“你這一走……我還真有點兒捨不得。”莊虎臣的手搭在了張幼林的肩膀上。
“我也捨不得您,師傅,往後鋪子裡的事兒就全靠您支應了……”師徒倆聊著,身影消失在南來北往的人流中。
自從楊憲基離開京城後,秋月便想出各種辦法試圖搭救他。這天中午,秋月又把伊萬約到了“聖彼得堡”咖啡廳。一架白色的鋼琴擺在大廳的中央,印度籍的僕人往來送著咖啡、甜點,伊萬和秋月相對而坐,桌子上是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伊萬仔細地賞玩著手裡的一隻白色的玉手鐲,秋月輕聲說道:“這是我家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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