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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因為這個龐大的民間組織竟然沒有一個統一的首領,更奇怪的是,義和團 然提出要殺‘一龍二虎’,‘一龍’就是皇帝,‘二虎’是總理衙門大臣慶親王奕匡勖和洋務派首領李鴻章,上帝啊,簡直不可思議!”伊萬一個勁兒地搖頭。
楊憲基思忖片刻:“伊萬先生,你是怎麼想起到我這兒來的?”
“秋月小姐花銀子買通了路卡,託人送我來躲一躲,她說你這裡遠離京城,應該是安全的。”
楊憲基揹著手在屋裡踱了幾步,又停下:“剛才送你來的人可靠嗎?”
“應該可靠吧,我可沒少花銀子。”伊萬掏出身上的銀子和秋月的一封信遞給楊憲基,“這是秋月讓我帶給你的。”
楊憲基接過銀子放在了桌上,秋月的信卻攥在了手裡,沒有立即開啟。秋月的信是用一塊粉紅色的絹精心包裹著,看著它,楊憲基陷入了沉思。伊萬見此情景,站起身走到鋪的旁邊,欣賞楊憲基的書法。
楊憲基沉思了良久,把銀子和信又退給伊萬:“伊萬先生,我這一遭貶,什麼時候能翻身就不好說了……秋月還年輕,不能就這麼空等著。”
伊萬沒有接:“秋月在京城到處託人,想讓你儘快官復原職。”
楊憲基搖搖頭:“恐怕很難,我們這批人的案子都是老佛爺欽定的。”
“我也找人查過你的案卷,唉……這案子短時間內翻過來,是不太容易。”
楊憲基注梘著伊萬,誠懇地說道:“秋月,就託付給你了!”
伊萬大為驚詫:“為什麼?”
“這些年,你對她一直很有感情,現在,總算能圓你的夢了!”
“你還活著,這是不可能的,秋月她也不會同意……”伊萬使勁地搖著頭。
伊萬一路顛簸,楊憲基沒有像樣的東西招待他,只做了一碗蘿蔔湯,伊萬就著窩頭喝下,還連聲說“好喝”。
楊憲基苦笑著看著他:“有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明白,你是個洋人,自從在秦淮河認識秋月,就對她一往情深,這是為什麼呢?”
伊萬陷入了沉思:“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我少年的時候,在我的恩人莫里斯神父那裡看到過一幅中國的《仕女圖》,畫上的女子儀態萬方、美豔絕倫,她成了我夢中的情人。就是為了尋找她,我來到了大清國,我走過很多地方,當我第一次在秦淮河見到秋月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
“怎麼啦?”楊憲基覺得蹊蹺。
“秋月就是《仕女圖》上畫的那個女子,那種神態,那種感覺,太像了!我好像突然找到了很多年前失去的某種心愛之物,那一瞬間,真是永世難忘!那時候,我特別希望把秋月帶回俄國……”伊萬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可秋月的心裡,只有你楊憲基一個人!”
賈二是個混混,從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比他大五歲的哥哥相依為命。由於他平日裡遊手好閒,時不時地還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嫂子進門後沒多久就把他轟了出去。
賈二平時窮得叮噹響,剛才伊萬付給了他五兩銀子,這對賈二來說算是筆鉅款了,長這麼大他也沒見過,就算是天天喝酒吃肉也能過上它一兩個月的。賈二把銀子緊緊地攥在手裡,到了村裡沒有直接回他的破窩棚,而是叫開了哥哥賈大的家門。
哥倆站在院子裡,賈二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大哥,有個發財的事兒!”
“啥?”賈大剛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回過神來。
賈二湊近了賈大的耳邊低聲說道:“有個洋人,剛才讓我給領到芳林苑去了,估摸著,他身上帶著不少銀子!”賈二的目光裡流露出了貪婪。
“就一個人?”賈大清醒了,賈二點點頭:“就一個。”
沉默了一會兒,賈大開口了,他有些猶豫:“真要是幹了,就是出人命的事兒,他還是個洋人……”
“大哥,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呀,眼下,殺的不就是洋人嗎?”
賈大和賈二不同,對殺人還是有些畏懼,賈二急了:“發財的事兒,你幹還是不幹?”
“發財”二字刺激了賈大,他一咬牙:“那就幹吧!”
賈二喜上眉梢:“大哥,這就對了,不過光咱倆不行,那洋人人高馬大的,得再招呼幾個兄弟,舊道觀裡那隻看家護院的大黃狗,也得先想好了怎麼對付……”
倆人商議了一陣,又叫來兩個村民,提著短刀和斧頭匆匆向芳林苑趕去。
楊憲基和伊萬還在聊著,突然,大黃警覺起來,它衝到院子裡,對著東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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