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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不解地問：“定潤格幹嗎呀？”
“請他們在咱鋪子裡賣畫兒啊，這風頭你們還看不出來？這陣子名人字畫兒走得多好呀，今兒來個三郎先生，明幾個保不齊就來個李先生、王先生什麼的，要是都識貨，恐怕咱還真淘換不到那麼多好東西。”
張喜兒一拍大腿：“對呀，咱們的客人裡肯定也少不了附庸風雅的，到時候就會有人來預訂，您想要誰的畫兒，透過榮寶齋就能給他搞到，畫家們也能落倆錢兒花。”
王仁山微微一笑：“我就是這意思。”
“二掌櫃的，你的腦袋瓜兒還真成！”雲生讚歎著。
“想到了就趕緊招呼，別耽誤，仁山，你把手裡的事兒先放一放，咱們好好合計合計……”張喜兒的話音未落，趙三龍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掌櫃的，不好了，您快瞧瞧去吧！”
幾個人趕忙站起身，去了前廳。
榮寶齋的前廳裡，一個身穿長衫、頭戴禮帽、鼻樑上架著一副水晶墨鏡的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後門，張喜兒愣了一下，快步迎上去：“先生，您需要點兒什麼？”
來人上下打量著張喜兒，鄙夷地問道：“你是誰呀？”
張喜兒覺出勢頭不對，一時有些語塞：“我……我是這家鋪子的掌櫃的，請問先生……”
“哦，想起來了，當年莊掌櫃的主事兒時，你還是小夥計吧？我好像見過你。”
“您……是榮寶齋的老顧客了，恕我眼拙，您是……”
那人猛地摘下墨鏡：“睜開眼睛看看，還認得大爺嗎？”
“您是……左爺？”張喜兒一下子驚呆了。
左爺陰冷地笑了：“沒錯兒，正是左爺，大爺我又回來啦。”
“您老快請進。”王仁山賠著笑臉把左爺讓進了鋪子。
左爺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張喜兒站在他旁邊。王仁山忙著送上茶來，左爺端起茶碗，細細地品著茶，瞟了張喜兒一眼：“你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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