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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個個“小支聯站”!
“小支聯站”的成員們,據說有五百多人。他們的任務是五花八門的。據一位十七歲的“小支聯站”成員說,任務如下:一、貼標語,發傳單;二、看見“東方紅”或“公革會”(即?‘公安局革命造反委員會“)的汽車停在那裡,就把輪胎的氣放掉;三、擾亂批判”聯司“的大會會場,起鬨或撤傳單;四、救護”聯司“傷員,送進醫院;五、看管好”聯司“的汽車。
“支聯站”們也不時召開萬人大會,高呼“聯司必勝”的口號。一支名為“壓勿煞戰鬥隊”活躍於上海灘,成為“支聯站”中的生力軍。
王洪文派人前去暗中查訪,吃了一驚:原來,這支“壓勿煞戰鬥隊”的隊長非別人,乃是他的宿敵、“一兵團”的“司令”戴祖祥之弟戴祖大!
怪不得“支聯站”層出不窮,原來都是這些幾經較量而“壓勿煞”(上海土語,“壓不倒”之意)的人物。
戴祖大也給王洪文抓起來了,被迫寫了“自白”。這份“自白”被“工總司”印成傳單,曾廣為流傳,題為《我為什麼要“支聯”,反工總司?——原北上返滬第一兵團戴祖大的自白》。這份《自白》是戴祖大在王洪文的高壓之下違心而寫,言不由衷,不過,多少還是反映了“支聯站”的組成人員們的一種特殊心態和“壓勿煞”的原因,值得一讀:“我是原北上返滬第一兵團的工作人員,我哥哥名叫戴祖祥,是原北上返滬第一兵團的壞頭頭。
“今年二月份,戴祖祥大搞分裂工人運動,要爭名爭地位,保住自己的那個山頭,實現他的野心。就在二月中和其他組織一道搞了個分裂主義的‘革命造反聯合委員會’,大反工總司,走上了反上海人民公社的反革命道路。
“在這種情況下,上海的革命群眾都一致起來反對,並要求把這些壞頭頭揪出來。
在三月中的一個晚上,戴祖祥被無產階級專政機關關了起來,現在仍在押。對此,我對王洪文為首的工總司刻骨仇恨,並把我哥戴祖祥的拘留歸罪於他們,因此,我就一直想乘機報復。就在這種思想根源上,我就和上柴‘聯司’站在一起,開始了反工總司、市革委會領導的罪惡的階級報復活動,於七月底正式組織了‘壓勿煞戰鬥隊’,並散發了好幾種夥同‘聯司’反王洪文等革命領導人的傳單,也在大世界對面貼了《評‘解福喜事件’》的巨幅大字報,向全市人民放了不少毒,給社會上帶來了極大的毒害,是一株徹頭徹尾的反毛澤東思想的大毒草。
“所謂《評‘解福喜事件’》一文的要害是打著‘紅旗’反紅旗,其目的是向無產階級權力機構的負責人徐景賢、王洪文等進行猖狂的進攻,妄圖實現階級報復。……”“888”秘密會議一輛輛轎車駛過華山路,濃密的法國梧桐遮住了驕陽。當王洪文來到“888”,他的“小兄弟”陳阿大、戴立清、葉昌明、張寶林等已在那裡吹牛了。
“888”·——上海警備區支左辦公室的代號。“工總司”總部的秘密會議,正在這裡舉行。
時間: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九日。
王洪文一進來,壓低了聲音,興奮地對“小兄弟”們說:“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春橋同志說,是時候了!”
用不著任何解釋,“小兄弟”們都明白張春橋所說的“是時候了”是什麼意思。
“春橋同志從北京打電話來?”有人問道。
“春橋同志二十日回到上海。”王洪文把聲音壓得更低,“春橋同志說,‘聯司’和‘支聯站’是群眾組織,由‘工總司’出面解決比較合適。所以,這段時間他雖然在上海,就不公開露面了。他在上海的訊息,要保密,不要往外說出去。據春橋同志告訴我,他這次來上海,另有重要任務。……”“小兄弟”們興奮起來,因為張春橋所說的“是時候了”,無疑如同給他們吃了定心丸。
在王洪文的主持下,“888”行動計劃擬定出來了。
“888”計劃,共五項內容:
(一)設立臨時指揮部。
(二)這次行動的代號為“888”。
(三)現場指揮為王洪文、戴立清、張寶林、王腓利等人。
(四)隊伍調動基本上按“工總司”的各組分口。
(五)確定攻擊物件,主要是“聯司”和“支聯站”。
關於臨時指揮部,又具體分為三線。這樣,在與“聯司”、“支聯站”的作戰中,垮了一線,還有一線:第一線——指揮部設在華東物資局“工總司”聯絡站,由戴立清負責;第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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