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的是,他們的行動在國際上受到了帝國主義、現代修正主義和一切反動派的喝采叫好。……從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上柴‘聯司’的一小撮頭頭和幕後策劃者已經滑到哪裡去了。……”七月一日,王洪文和徐景賢以“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的名義,在人民廣場舉行數十萬人的大會,“憤怒聲討‘聯司’和‘支聯站”’。“聯司必敗”的口號聲,從成千上萬的喉嚨裡喊了出來,那聲波久久地在上海上空迴盪著。
解福喜之死
上海進入七月之後,氣溫驟然上升,熱不可耐。位於上海東北郊的上海柴油機廠,成為全市最熱的地方。“阿東”和“阿串”之間的格鬥,由於王洪文支一派、壓一派、已經愈演愈烈,日趨白熱化。
“文革”前,曾是上海“八面紅旗”之一的上海柴油機廠,如今生產瀕臨癱瘓,成了一個炸藥庫,隨時部可能發生劇烈的爆炸。
“六·二九”事件過去二十天,七月十八日又一場武鬥在上海柴油機廠爆發。
導火線是一樁芝麻小事:
“聯司”在廠裡刷了一條大標語。那際語是七月十三日上午八時刷的,註明“保留五天”。
七月十八日上午八時零二分,“東方紅”覆蓋了“聯司”的大標語,寫上一條針對“聯和”的大標語。
“阿東”們與“阿串”們,就“保留五天”如何計算,發生了口角。
“東方紅”以為,從十三日上午八時至十八日上午八時,整整五天。因此,他們在十八日上午八時零二分開始覆蓋,是符合“保留五天”的。
“聯司”則以為,“五天”指十三日至十八日,保留期應當是到十八日夜十二時為止。因此,“東方紅”在上午八時零二分覆蓋,是違反“保留五天”的。
如此區區小事,引發了“阿東”和“阿串”的大辯論。可惜,當年的中國沒有“大字報法”,沒有關於“保留期”如何精確計算的條文,雙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種“大辯論”顯然是毫無結果的。
吵著吵著,動起手來。最初的武器是墨汁和漿糊,你往我的身上潑墨汁,我用漿糊“還擊”。
雙方的人員聞聲趕來支援。武鬥的級別迅速提高。瓦片,磚頭以至鐵塊,代替了墨汁和漿糊。
武鬥的規模不斷擴大。傷員激增,達三百多人受傷。
在混戰之中,出了人命:工具車間工段黨支部書記、“東方紅”成員解福喜受了重傷,不久死去!
“好,這是一個大把柄。我們要抓住解福喜之死,大造輿論!”王洪文正巴不得鬧出個大亂子,可以收拾“聯司”,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
解福喜明明是在武鬥中死去,而王洪文手下的“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政法指揮部”在七月二十一日發出的通令中,卻被說成這樣:“七月十八日,在上海柴油機廠‘聯司’總部,有人私設公堂,嚴刑拷打上柴‘東方紅’戰士解福喜,以致慘死,手段十分殘酷。我們對死者表示沉痛的哀悼,對家屬致以深切的慰問。根據中央‘六·六’通令,我們政法指揮部特今以楊仲池為首的上柴‘聯司’負責人立即交代打人致死的過程,交出殺人兇犯名單,聽候審訊。……”這天晚上,王洪文在上海人民廣場主持召開大會。據通知,說是傳達中央重要檔案,幾十萬人前來開會。會議即將開始時,主席臺上的橫幅換成了“用鮮血和生命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解福喜同志追悼大會”。於是,這幾十萬人。都成了追悼大會的參加者。
王洪文的講話精神,後來被寫入《工人造反報》的“社論”。解福喜之死,本是不該發生的不幸事件。王洪文卻竭力借解福喜之死擴大事態,煽起人們對於“聯司”的深仇大恨,為踏平“聯司”作輿論動員:“解福喜是被‘聯司’一小撮暴徒私設公堂,酷刑拷打致死的,全身打得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屍身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
“解福喜在舊社會受盡了殘酷的剝削和壓迫,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解放後,是毛主席、共產黨替他帶來了幸福。解福喜對階級敵人懷著刻骨的階級仇恨,對黨、對毛主席有著無比深情的熱愛。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他堅定地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一邊,與革命群眾一道,對黨內一小撮‘走資派’以及地富反壞右、牛鬼蛇神展開了堅決的鬥爭。因此,黨內一小撮‘走資派’和一切階級敵人把解福喜看成是眼中釘,肉中刺。
“解福喜為保衛革命路線,保衛我們上海無產階級新生政權——上海市革命委員會獻出了生命。解福喜不會白死,也不能白死。上海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