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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參加打掃,後來看到大家清洗乾淨了,才裝模作樣趕到現抄…“面對著震耳的炮火和瀰漫的硝煙,王洪文不願當通訊員,卻向領導提出要到樂隊去吹喇叭……總算離開了朝鮮戰場,回國當個”和平兵“。沒有生與死的考驗,沒有爬冰臥雪的艱難,在和平的日子裡,憑著能說會道,王洪文顯得十分”進步“。他,居然成了中國共產黨黨員,這是他當兵五年半中最大的”收穫“,成為他日後政治生涯中的重要”資本“。
雖說復員之後沒有當上“官”,但畢竟分配在人人羨慕的上海灘;雖說小屋那麼簡陋,但畢竟有了自己的家。
母親風塵僕僕,千里而來,本想享享兒子的福。可是,小小的十平方米,怎能容三人同屋長住?
她離去了,還是回長春老家。
“娘,等以後我出了頭,一定接你來享清福!”在上海北站的月臺上,王洪安對即將離別的母親,說出了這句話。
遺憾的是,他在車間裡還是“工”字不出頭。他不願吃“技術飯”,依然胡混著。
幹了幾年保全工,論技術,他還是原地踏步在學徒水平。
在崇明打鳥、釣魚、捉蟹
混著,混著。一次意想不到的工作調動,使王洪文差一點氣炸了肺:那是在一九六○年,我們年輕的共和國從“大躍進”的狂熱中,跌入了以後三年困難時期。棉花減產,原棉供應不足,上海國棉十七廠的生產萎縮了,人浮於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為了擴大農業生產,上海組織了十萬圍墾大軍,奔赴崇明島。
崇明島是上海所轄的十個郊縣之一,稱崇明縣。對於上海來說,那是一個最遠僻的郊縣,上海的“西伯利亞”。
崇明島位於長江出口處,號稱中國第三大島、第一沙島。黃濁的長江挾帶著大量泥沙,不斷沉積在崇明島的東西兩端和北岸。寬闊的灘塗,舒平而肥沃,成了一大片待開墾的處女地。
上海市政府決定在崇明島攔洪築壩,圍堤造田,從各單位抽調了十萬人前往。上海國棉十七廠正面臨著生產淡季,開工不足,於是抽調一批幹部、工人,參加圍墾大軍。
在圍墾人員名單之中,有王洪文。
王洪文聞訊,火冒三丈。在他看來,那是廠黨委存心跟他過不去:如今,他連保全工都當不成,要到崇明去種田!
那個恨,那個氣,王洪文連眼睛都迸射出火星。他想,他是個黨員,是個復員軍人,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吵呀,鬧呀,無濟於事。一九六○年十月五日,王洪文只得踏上駛在崇明島的輪船,離開了他的定海路小屋。
雖說剛到崇明的時候,他常常矇頭睡悶覺,終日臉上無笑,扳著手指數著離回滬休假還有幾天,可是日子一久,他倒隨遇而安,在鬱鬱寡歡中找到了歡樂:那裡的河,有的是魚,是釣魚的好地方;那裡的海灘,有的是螃蟹,一趟抓個半鉛桶,用蟹下酒,美不勝收!
崇明蟹,又肥又大,向來是上海市場上的搶手貨。眼下,蘆葦叢裡,河邊泥塗,到處是這“橫行”的傢伙!
崇明的鳥叫聲,也喚起王洪文的喜悅。他從上海帶去了小口徑步槍,擺下了與鳥兒“宣戰”的架勢。
“幹活磨洋工,打鳥、釣魚、抓蟹是英雄。”人們用這樣的順口溜,勾畫當年王洪文的形象。
有一回,王洪文扛著鍬,跟大家一起去挖河泥。夕陽西下,收工的哨聲響了,卻不見王洪文的影子。
王洪文哪裡去了呢?帶隊的同志在蘆葦叢中找到了他。他彎著腰,低著頭,正在那裡跟螃蟹展開“運動戰”呢!
打牌、下棋、喝酒。一回上海就生“脖,”脖了好久才回崇明。他打發著時光,兩年多的時間就這麼個混了過去。
既然王洪文無意於“技術飯”,想吃“政治飯”,領導便找他談話,要他在崇明留下來,當個農場幹部。
王洪文的臉頓時煞白,連聲說:“要我留下,我不幹,我逃也要逃回上海去!”
他終於“逃”回了上海。
科長夢的破滅
這一回,他總算不再當保全工了,當上了上海國棉十七廠第二紡織工廠的治保委員。
一九六四年,他調到國棉十七廠的保衛科,當上保衛員。這下子,他在進廠八年之後,終於在那幢厂部辦公樓裡,佔有一張辦公桌。雖說保衛員只是個科員,畢竟意味著他從工人轉為幹部。考慮到他是復員軍人,廠裡還讓他擔任了基幹民兵連連長。他負責訓練廠技校的學生。就在這時,技校學生廖祖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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