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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就連山林河澤,也是把持在豪門大閥手裡。又或者遭遇大災後,某地百姓太過稀少,需要從其他地方大規模的遷徒來補充,便多會賜予土地和房舍。
雖然此次大亂令得不少地方民生凋零,不過除了極少數地方外,土地的分配都沒什麼機會落到百姓頭上。三家所控大多是中原富庶之地,恐怕就連皇帝也會趁機圈佔一些土地,其他人更是擠破腦袋的想要分一杯羹。特別是那些新晉的庶族官員們,上千年來土地為本的思想影響下,當然會藉機彰顯自己不同於往日的身份了。三家雖然佔有的土地眾多,恐怕根本不夠這些人分的。不過楊誠這次卻要搶先插上一刀,將這塊大餅切下大塊來給那些向來都不是分享者的百姓。
三家的土地自不必說,全部沒收。至於其他大小家族,憑其與三家的瓜葛,多的全部沒收,少的也得吐出一半來。這些收回來的土地,按之前楊誠一人三畝的諾言,一個月內全部兌現。那些勸降有功的,也全然按之前的公文劃給。如此一來,一戶百姓少的近十畝,多的甚至上百畝,按夏雲的初步估算,兗州經此一戰百姓雖然減少了近半,但卻幾乎剩不下什麼地了。等到眾多的大手伸來時,將發現這塊大餅已經嚴重縮水,卻不知道他們會做何反應。只是這些,都已經不在楊誠的考慮之中了。
這股當初從關中颳起的土地颶風,即將出現在兗州,隨即席捲天下,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全然被其囊括。狂風驟起,鼓漲欲裂的風帆帶著戰艦破浪前行!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決戰洛陽·二十六
關,位於王屋山西麓,東接中條山,緊扼幷州至洛陽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相比於名動天下的潼關、武關,它的地位便有些不值一提了。箕關的地勢雖然險要,但卻遠比不上潼關那種北臨黃河南依絕壁的天險,左右山嶺綿長起伏,卻並非完全無法通行。若是有雄兵在時謹守嚴防,倒還端得是易守難攻,不過若是兵力不足的話,其關隘並不足以為憑。是以歷代在此多征戰,不過卻鮮有經年累月的苦戰,兵力強盛的一方,不論攻守都可以較容易地獲得勝利。
當日趙長河揮兵數萬南下箕關,是何等的威風。可惜他的兵馬才出來一半,便被劉虎那封信給嚇得縮了回去。幷州四地險要,可是卻沒有像潼關那樣只需上千人便可阻住百倍敵人的險關,僅是蒲州一線,要想防得密不透風,至少便需要三萬人以上。對手是劉虎,趙長河和朱時俊都不敢大意,足足分出六萬兵力駐防蒲州和解良,甚至連一向不離趙長河身邊的朱時俊也親自前往。
之所以如此重視,除了劉虎是員猛將外,更深層的原因卻在幷州軍自己身上。要知道現在趙長河的十幾萬兵馬裡,有近十萬都是從關中帶來的。士不歸心,這無疑是擺在趙長河面前最大的問題。若是讓劉虎過了河,雖然這些日子他大半的精力都花在了恐怕對軍隊的控制上,但卻仍然沒有信心阻止大規模地逃潰甚至倒戈出現。費了如此大的功夫,若沒有林智出現,劉虎恐怕就是擁有足夠的船隻,在黃河沒有封凍前,要想成功渡河也絕不容易。
至於東圖冀州的計劃,趙長河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奈。若是後面被劉虎咬上,攻佔冀州的利益在短期根本難抵損失。不過他也並不就此作罷,只得把之前的計劃大幅縮水。只派出侄子趙勝領一萬騎兵進入冀州,目標也由之前的完全佔領變成了大規模地掠奪。鄭氏承諾的糧食和兵器遲遲沒有兌現,甚至傳言要他先擊敗楊誠,解除洛陽外圍之困後再予兌現。笑話,他怎麼可能傻到去幫鄭氏抵擋楊誠的兵鋒,除非是去撿便宜,否則他當然不會進軍洛陽。
如此一來,將冀州當作一個可以任意提取地糧倉便成了唯一的選擇。雖然趙長河更想將之作為自己的後院。可現在的他雖有這個心,卻再沒有任何餘力。蒲州一線分去六萬大軍,加上他坐鎮河東用以應對的四萬及趙勝帶走的一萬,剩下不到三萬的兵力還得分配到幷州四十餘座大小城鎮之中,不要說應對來犯之敵,就算是鎮壓日益激憤的百姓,也顯得有些吃力了。一朝沒能解除劉虎這個威脅。他便沒有任何餘力去奪取冀州,唯一可以指望地,便是趙勝此行能大有收穫,讓他能夠進一步的擴充軍隊,否則的話,他便只能被劉虎牽制得無法動彈。
對於洛陽的楊誠,雖然洛陽至箕關只有不到三百里。但以其實力,哪還有精力來對付自己。雖然他不知道楊誠在洛陽的確切兵力,不過他對於朝廷的兵力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在瞭解了劉虎及關中剩餘的兵力後,不用再作探查他就對楊誠地兵力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以劣勢兵馬圍困數倍之敵,若還能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