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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個局面,朱時俊不由有些哽咽。雖然趙氏的勢力還沒倒下,而且除了那批京畿軍外,還有三四萬可用之兵。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以他的才智,無論怎麼去想也無法破解當前這個死局。不錯,這正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他此時甚至連試圖破解的心思也半點欠奉。
趙佑隆關切的看著朱時俊,在得到隨軍醫師再三肯定沒事之後,才不無擔憂地說道:“此番荊州軍突然來犯,父親那邊恐怕有些吃緊。若叔父真地沒事,那便把蒲州交給小侄,只要給我三萬人,絕對不會讓劉虎過來一兵一卒。”按趙長河地意思,是希望朱時俊立即趕去東郡,不過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朱時俊竟然會有如此反應。趙長河與朱時俊配合多年,兩人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此番遇上早已被視為勁敵地楊誠,沒有朱時俊在他身邊,趙長河還真有點不適應。
“劉虎……說不定他已經不在對岸了。”朱時俊微微搖了搖頭,情緒仍然極是低落。其實他早在數日前便有些懷疑劉虎會有什麼小動作了,可惜劉虎實在做得太好了,讓他也難以確定。劉虎雖然帶著神威營走了,可是黃河岸邊的渡河準備卻一如往常。林智出地主意只能作為奇兵,無法真正取得勝利,到最後仍然需要這些人渡河,是以根本不用假裝,各項準備都是實打實的做著,外人哪裡看得出絲毫端倪。
“不論如何,當務之急還是要守住河東,擊退楊誠才是。”趙佑隆著急地說道。虎父犬子,若不是楊誠、劉虎、孫堯安這一眾徵北軍出身的將領太過耀眼,他也算得上是個出色的將領。以他的精明,當然看得出朱時俊地消沉。不過他卻對時局仍然抱有不小的希望。心境自然與朱時俊炯然不同。這次幷州軍幾乎都集中在了蒲州—河東一線,若是河東失守,蒲州便孤立無援和糧草不濟的窘境中。更何況他們父子二人的感情尚好,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若不是朱時俊走後,除他外再沒有合適的人守蒲州,恐怕他會不顧一切的趕回去了。
“擊退。”朱時俊艱難地冒出這兩個字,又陷入了沉默。若這十幾萬大軍是像鄭氏那樣由自己招募的,他
還有信心與楊誠好好一戰。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中這支主力的情況。不僅直接將他們排除,更將其視為比楊誠還要大的威肋。別看蒲州軍中現在還沒出現什麼騷動,可一旦暴發卻根本無法阻止。
這樣地情況是極有可能發生的。楊誠此番故技重施,又搬出了在關中那一套。那張宣佈趙長河的罪狀上面,更列有讓這些京畿將士難以拒絕的誘惑。投降官軍者,不僅對其協助趙氏叛逆之罪既往不咎,甚至還可以繼續加入京畿軍隊;散發傳遞者。視其告知人數予以獎勵;擒殺趙氏叛逆及其追隨者的,更算作軍功,平定叛亂之後論功行賞。試問這些絕大多數都在關中長大,家眷、親友又俱在關中的將士們,有多少能抵擋其誘惑。
更可怕的是,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其中第三條,藉機立功說不定還能得以升遷。京畿軍向來立功地機會不多。天知道這會讓他們瘋狂到何等程度。畢竟以十萬京畿軍,對付起這新招募起來的三四萬幷州軍,簡直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根本就是三家對趙史二氏的迫害。趙史兩家的子弟中,除了擔任一些閒散的京官外,根本就沒有執掌實權的人。這也直接導致他們無法像三家那樣囤積私兵,除了趙長河從自己封地招募地那一千人外,再無其他可以完全信任的力量。這樣的實力。能夠讓他們幹什麼呢?
“佑隆啊,這蒲州此時守之無益,我要你立即帶上那三萬新募的幷州軍,火速趕回太原,盡一切可能的加固城防,囤積糧草。”稍稍平靜下來後,朱時俊也不是個甘心坐以待斃的人。神情嚴肅地向趙佑隆交待道。
趙佑隆一愣。顯然沒有明白其用意。雖然平時從來不懷疑朱時俊的謀劃。不過此事畢竟干係重大,讓他也不由猶豫起來。“叔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蒲州若不設防,若是讓劉虎趁勢攻過來,那您和父帥不就兩面受敵了嗎?”
“哪裡還顧得上蒲州。”朱時俊嗆然而笑,苦澀地說道:“天意如此,少不得我們也要學學鄭氏了。”說起來他們比鄭氏的形勢還差得多,鄭氏起碼還有三十萬大軍吧,堅固地洛陽再加上充足的物資,確實有拖垮朝廷大軍的資本。可是趙氏呢?除了一千趙家親兵外,勉強可以依靠的便只有那三萬多新招募的新兵蛋子了,至於那京畿軍,他已經不放心將其放在太原城內了。太原雖然城防不弱,不過與洛陽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憑這些資本,他們面對的卻是聯起手來的楊誠與劉虎,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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