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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便是一馬平川的草原。六名巡邏匈奴騎兵發現了楊誠,正策馬從三百步外向他快奔而來。
楊誠看了看自己箭囊裡僅有的兩隻箭,當即扛起糜鹿,轉身向林中奔去。楊誠奔入林中不久,匈奴騎兵已到林邊,六人低聲商量,顯然是在討論是否入林追殺。不多時六人便翻身下馬,向林中奔來,顯然是看到楊誠只是一人,而且還扛了一隻百多斤的糜鹿,眾人均想著合力圍殺楊誠,以便回去向渾邪王領賞。
楊誠在林中敏捷的穿行中,肩上的糜鹿似乎輕如無物。聽到四百步外傳來匈奴士兵的聲音,再看看自己箭囊中僅剩的兩箭,加上鹿身的一箭也才三箭。楊誠想了想,把糜鹿放在一棵樹下,取下弓箭,幾個縱躍便消失在茫茫林海。
匈奴士兵追至樹下,看著地上的糜鹿,一時也不知道該繼續追,還是扛著白撿來的獵物去大吃一頓。正當他們猶豫時,“卟!”左邊飛來的羽箭穿透了一名匈奴士兵的胸口。其餘五人大吃一驚,散開來向左邊警戒著逼去,長弓牢牢握在手中,準備隨時向敵人發起無情的攻擊。“卟!”一名匈奴士兵背後中箭,森冷的箭尖從胸口冒出。四人立即轉身四處搜尋,哪裡還有半點人影,只見原來中箭躺在地上的匈奴士兵已經被翻了過來,背上的箭囊已然不見。
四人大驚,靠在一起驚恐的望著四周,一點蹤跡都沒有的敵人已經讓他們方寸大亂。“咻咻!”兩箭接連飛來,狠狠的插入兩名匈奴士兵的胸口,剩下兩名匈奴士兵終於崩潰丟下自己手中的長弓,尖叫著向來路衝去。“咻咻!”催命的音符再度響起,逃跑的兩名匈奴士兵頭頂一支羽箭直沒入羽,手仍然無助的向林外指著,終於轟然倒下。
“嘭!”一個身影從樹上躍下,穩穩的站在糜鹿旁邊,不是楊誠還會有誰。
楊誠臉上無喜無憂,雖然他並不喜歡殺人,但對這六個匈奴士兵卻必須想盡辦法加以射殺。楊誠默默的取下六人的箭囊、長弓、短刀和身上的一些乾糧。扒下兩人的衣服將這些包了起來,甩在左肩上,正要彎身扛起糜鹿卻突然想起匈奴士兵留在外面的戰馬。放下身上的東西,奔出林去,六匹戰馬正拴在林邊的樹幹上,楊誠解下韁繩,把六匹馬趕到林中一處隱密之處,拴好後便收拾東西回營。有了六匹戰馬,李將軍定可安全脫險吧,楊誠心中想道。
楊誠一邊往回走一邊吃著從匈奴士兵身上搜來的乾糧,離山谷還有五六里,楊誠突然停了下來。山谷方向隱約傳來喊殺聲,楊誠心道不好,丟下身上的東西,把六個箭囊全綁在身上,握著手中長弓向山谷方向飛奔而來。
李平北在谷內指揮士兵進行防守,派出楊誠他們不久,匈奴士兵就已經發現了他們藏身的山谷,沒多久就有數千匈奴士兵趕來。幸好谷口狹窄,地勢顯要,匈奴士兵的幾次進攻都被打了回去。
李平北站在谷口附近,憂慮的看著谷外。剛才的戰鬥已經讓正威營的箭矢用盡,全靠仗著有利的地形擋住了匈奴士兵的進攻。不過在失去遠端打擊能力後,要想守住這裡恐怕將變得更為艱難。
谷外的匈奴士兵幾次進攻無效後,開始在谷外伐木建牆,準備把這個小谷團團圍住,只要木牆一起,大陳的殘兵便再難衝破。匈奴士兵一部份忙祿的建造木牆,一部份張弓搭箭,警戒的將箭頭對準谷口。同時數十名匈奴士兵開始探查山谷四周的地形。
李平北見此情況心如火焚,這山谷四面環山,除了谷口,四面都是難以攀沿的陡坡,一旦讓匈奴佔住山谷四周,到時將進退不得,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
楊誠雖然在林中疾奔,周圍的一切動靜卻沒有絲毫逃過他的耳目。現時情勢危急,一向習慣於聽人指揮的他;現在卻只能靠自己了。離山谷越來越近了,楊誠減慢了速度,小心的前進著,不斷利用樹木和石頭隱藏自己的蹤跡。在離山谷一里多時,一塊凹地裡細微的聲音傳到楊誠耳朵裡,楊誠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在一棵樹後探頭觀察,卻見十一個身著大陳盔甲計程車兵伏在那裡輕聲的交談著,原來竟是探路的另外十一名士兵。
楊誠大喜,閃身躍去。伏著計程車兵立即發現了身後的異響,紛紛轉過身來,“咻咻!”兩支羽箭向楊誠射來。楊誠閃身避開閃電飛來的羽箭,低喝道:“是我!”另外九名士兵剛欲射出箭矢,聽到這聲音堪堪止住。如果楊誠出聲慢了一線,此刻恐怕已經成了箭下冤魂。眾人見是楊誠均鬆了一口氣,一人向楊誠招手示意,另外十人已收好弓箭,繼續伏身察看敵情。
楊誠輕輕走過去,伏在最左一人身邊,探出頭向前望去。看到前面的情形不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