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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正威營營地後方四里的草原上,三千匈奴騎兵馬銜枚蹄裹棉,悄然而迅捷的衝向黑暗中的正威營。此時的正威營正如一名熟睡的少女,讓這群襲者發出了邪惡的兇光。
“撲嗵!”一匹戰馬被絆馬索絆住,強大的慣性把這匹不幸的戰馬連同騎在上面的匈奴士兵重重的向前摔出。“卟!”一顆拳頭大小的鐵疾藜伸出的尖刺無情的插入剛剛摔倒在地的匈奴士兵的胸腹。“轟!”一匹戰馬踩空,轉瞬即連人帶馬摔下深達丈餘的大坑,坑底仰躺著的匈奴士兵無力的掙扎著,妄圖拔出從自己胸腹中冒出的三根細長的尖木。正在為偷襲成功興慶的匈奴騎兵,立時陷入了無邊的地獄。黑暗中不斷傳來人仰馬翻的慘叫讓活著的人心驚膽戰,無邊的黑暗吞噬中士兵們堅強的意志。“咻……”數百支火箭帶著微弱的火光從營寨內射出,隨即落在碼放好的無數堆乾草上,一時火光四起。前來襲營的三千騎兵頓時愕然,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做為偷襲者的身份,居然現在毫無遮掩的顯露在敵人面前。就像一個赤裸的少女突然被放到大庭廣眾的面前,所有人都矇住了。還未待這群士兵反應過來,漫天的矢雨已至,身處前列的匈奴騎兵如落葉般紛紛中矢落馬,戰友死亡的慘叫頓時驚醒了這群發呆的偷襲者,餘者紛紛調轉馬頭,死命逃離,再無一分應戰的膽氣。說時遲,那時快,中陷、點火、矢雨、逃命一系列的事情不過發生在片刻之間,短短的一瞬便讓三千前來偷襲的匈奴騎兵扔下千餘屍體落荒而逃。
渾邪王望著逃回來的匈奴士兵充滿恐懼的眼神和蒼白的臉時,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這支僅僅五千人的步兵的豪氣。本來傍晚時分他已經準備率部放棄進攻,連夜直奔趕往盧南湖的。勝負不在一時一事,待完成保護盧南湖的任務後,再回軍聯合左賢王蕩平這支部隊。
但從歸來的斥侯的情報分晰,這確確實實是一支孤軍,而且是一支僅五千人的孤軍。同是渾邪王的部隊經白天的一敗士氣極為低落,眾將都認為自己五萬騎兵不能奈何一支僅五千人的步兵實在丟臉,傳了出去會讓大家留下陳軍不可戰勝的陰影,對即將開始的大戰極為不利。後續的三萬騎兵更是躍躍欲試,沒有任何人願意承認這個失敗。綜合各種因素,渾邪王終於決定在天明時以雷霆之勢消滅這支部隊,當然今天晚上也不能讓敵人安然休息。
正威營計程車兵果然沒有得到片刻的休息。整個晚上匈奴的騎兵不斷的前來偷襲、騷擾,在兩次靜悄悄的偷襲失敗後,更大張鼓的在箭矢不及的地方叫囂挑戰,多次的佯攻、試探,甚至閃電般的突襲。分不清敵人進攻的真假的正威營士兵沒有一刻能安然入睡。而此時,三萬匈奴騎兵在前方的喊殺聲中安然入睡。
楊誠五人輕裝出營,在他們周圍,一千正威營士兵分成兩百個小隊,四散開來,悄然向三里外叫囂的匈奴騎兵掩去。李平北睡不著,自然也不會讓前來騷擾的匈奴士兵騷擾得太過輕鬆。在擊退兩次匈奴騎兵的偷襲後,匈奴人再沒有組織稍為有力的進攻,只在周圍囂鬧,偶爾也閃電般的襲至營前,見討不到好即飛奔離去。這使李平北極為惱火,決定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呱噪的匈奴騎兵。
營外的星星火光成為正威營士兵的航標燈。在黑暗中吃足苦頭的匈奴騎兵對一片漆黑產生了恐懼,點起支支火把,既可以驅散對黑暗的恐懼,又可以吸引敵人注意。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遠處騷擾,只要讓敵人不能安睡就算完成了任務,萬沒想到正是這些火把,成為他們的催命符。
楊誠五人貓身靠近舉著火把四處奔跑的匈奴騎兵,五名騎在馬上的匈奴士兵顯然奔跑的無聊了,騎著馬緩緩的行進,偶爾跟著周圍大叫計程車兵亂吼幾聲,隨後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卟!”一名正在大笑的匈奴士兵驚恐的指著自己的喉嚨,只見喉嚨上一個羽箭穿過後留下的小孔汩汩的冒著鮮血,匈奴士兵途勞的伸手抓了兩下,一頭栽下馬去。在他右邊的一個匈奴騎兵同時也被一支勁矢透胸而過,剩下的三名士兵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攻擊,兩個匈奴士兵重重摔在地上的響聲驚醒了驚鄂中的三人。驚醒的三人立即策馬欲逃,剛一轉身,兩箭又至。一個士兵不相信的看著自己胸腹湧中的鮮血,抱著腹部滾下馬去;另一名士兵只覺後頸一陣居痛,當即斃命。最後剩下的匈奴騎兵肝膽俱裂,狠命鞭打跨下戰馬,希望能逃離這可怖的死神,剛奔出三十步,一箭一矢洞穿而過,匈奴士兵瞪著不甘心雙眼,摔下馬去,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死亡的命運。
死亡的氣息迅速的漫延開來,開始還大吼大叫,趾高氣揚的匈奴騎兵頓時陷入死亡的恐懼之中。一隊一隊的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