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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戰。雖然陳軍在裝備上遠優於匈奴,但一邊是養精蓄銳,一邊卻是整夜未眠,戰鬥便在戰車前狹小的空間膠著著。
李二一槍穿過一名摔落下馬的匈奴士兵胸腹,又一匈奴騎兵衝來,至趙大柱、趙小柱二人盾前三步,從馬上飛身躍來,手中彎刀閃著懾人的寒光,直向李二著上砍來,李二回身不及,正欲閉目待死,“咻!”一短矢閃電般從匈奴士兵的眉心穿過,匈奴士兵頓時斃命,躍來的屍體重重砸在趙大柱、趙小柱舉起盾牌之上。
趙大柱、趙小柱合力一推,匈奴士兵的屍體直飛出去重重的撞在隨即策馬而來的匈奴騎兵身上,匈奴騎兵被撞落下馬,慘叫的聲音瞬間便被撞踵而至的鐵蹄淹沒。隨後而來的匈奴騎兵衣甲鮮亮,胯下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竟是一名匈奴騎兵的千夫長。策馬奔來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戰馬剛剛踏碎己方士兵的頭臚而有半點停頓,及至跟前,用力一收韁繩,胯下戰馬的兩隻前蹄重重的踏在了趙大柱、趙小柱兄弟二人舉起的盾牌上。兄弟二人在戰馬的強大力量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饒是二人臂力驚人,也幾乎被這股力量壓成肉餅。匈奴千夫長再收韁繩欲故技重施,徹底踏破二人組成的堅固防線,李二手中長槍閃電剌出,匈奴千夫長見狀拉緊韁,兩腳凌空的戰馬竟僅憑兩隻後腿快速的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了李二的長槍。隨即一手抓住鞍韁,身體卻側翻至馬腹,躲過了楊誠、劉虎二人的快矢,彎刀一揮,一人一馬直向李二攻來。
李二揮舞著剛剛收回的長槍,毫無懼色,長槍一往無前的向匈奴千夫長刺去,竟是與敵同歸於盡的一招。“叮、鐺!”刀槍相交,匈奴千夫長一刀劈開李二的長槍,再順手一揮,刀背重重的砸在槍尖上。“蹬蹬!”強大的力量竟然讓李二無法站穩,控制不住的急退兩步,後背重重的撞在連線兩車的鐵槍槍桿上方才止住。止住的李二臉色蒼白,張大嘴巴大口的吸著氣,再無剛才一往無前的氣勢。這個匈奴千夫長的強橫大大超出了五人的預料。匈奴千夫長揮刀再度攻至,“卟卟!”兩聲,定過神來的趙大柱、趙小柱翻身至戰馬的另一側,同時將手中的長刀重重的插入馬腹,戰馬嘶鳴便欲倒下。
變生肘腋,匈奴千夫長依然毫不驚慌,手中彎刀擋開再度擊來的二矢,翻過身來便欲滾過馬背。剛滾至馬背,趙大柱、趙小柱二人手中盾牌重重擊下,匈奴千夫長在重擊之下再無法完成接下來的動作,強壯的身體直墜馬下。
此時戰馬已吃痛不住,轟然倒地,重重的把匈奴千夫長壓在身下。馬身覆蓋下,匈奴千夫長僅露頭和一隻右腿,只見他如平地驚雷般的大喝一聲,便欲推開壓在身上的白馬。五人見狀哪敢給他逃身的機會,李二躍上馬身,手中長槍擊穿馬腹,鋒利的槍尖透過馬腹直插入匈奴千夫長的腹部。趙大柱揮起手中已有數個缺口的長刀,重重的斬下,頓時便齊齊斬斷了匈奴千夫長露在馬腹外的右腿。遭此重創頓時讓馬下的匈奴千夫長怒火沖天,雙目圓瞪,劇烈的疼痛讓原來英武的臉孔變得極為可怕,抬起頭對著李二發出了驚天的怒吼,可怖的眼神竟讓站在馬腹上的李二雙腿一軟摔倒下來。“卟卟!”一矢一箭分別從匈奴千夫長的太陽穴和耳後插入結束了他的怒吼。匈奴千夫長抽搐兩下後昂起的頭終於無力的垂下,再沒了絲毫聲息。
除了楊誠,其他四人皆跌坐在地,看著匈奴千夫長死去的屍體心有餘悸,絲毫沒有心情來高興自己終於擊斃了這個魔鬼般的敵人。如果不是地形的原因,恐怕五人早已在這人刀下丟掉性命。
四人正在發呆時,又一個匈奴騎兵策馬奮至,楊誠引弓一箭,羽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飛速射去。衝近的匈奴騎兵看了裡面一眼,臉上露出可怖的神情,羽箭穿喉而過,楊誠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竟然偏了一點點。應聲倒地的匈奴騎兵慌亂的叫喊著,彷彿看到的情景遠遠甚於自己即將的死亡。
匈奴士兵死前嘶厲的叫喊在激烈的戰場四散開來,隨後的幾名士兵隨即跟著叫喊起來,完全沒有看到疾飛而來的陳軍勁矢。令大陳士兵莫名的聲音逐漸傳遍了整個戰場,原來亡命進攻的匈奴騎兵竟如潮水般慌亂的退去,再不復初時的勇武。苦戰近四個時辰的正威營士兵紛紛跌坐在地上,幾乎脫力計程車兵們甚至沒有擦去流蕩的鮮血,就這樣呆坐著拼命享受突如其來的閒遐時光。
匈奴士兵叫喊的那句話是:博爾哲木死了!
第一卷 將軍百戰死 第十四章 染血百里(中)
盧南湖 左賢王營地
昏昏欲睡的左賢王睜開眼睛,摔倒下馬的斥侯趴在大帳門口,左邊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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