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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束,這半個月來,他幾乎忙得無遐分身。張晉根和張識文沒在身邊,雖然諮事營的人手又增加了,但他卻再不能像當初那樣偷懶,很多事情都需要由他來經手。而青、兗、冀、並四州的政務也不能讓他完全放心,正好在洛陽就近監督。
劉虎沒能截住孫堯安,戰事仍在繼續,雖然大軍的補給已經用不著他來操心了,不過戰局的變化卻仍然令他極為關注。孫堯安是員悍將,劉虎也不弱,兵力還佔點優勢。但若對方刻意退避。這場仗恐怕得延緒多日了。天下現在雖然已經平定,但想到這唯一的瑕疵,他不禁有些不安:趙長河、孫堯安。還有盤距朔方的顧氏殘餘,全都匯到一起了,總讓他覺得其間有什麼聯絡,甚至什麼陰謀一般。不過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這兩天他著實有些心緒不寧。或許真是多慮了吧。
說起來,他也有些暗自疑惑。前天累了一天,昨天中午他也難得地午睡了一會,可是一向睡眠極好連夢也極少做地他,竟然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夢中,似乎是左飛羽母子二人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斷向他求救,可是他卻束手無策。夢醒之後。他便一直不安到現在,雖然他從來不信夢可以預示什麼,但這一次感覺卻完全不同。似乎冥冥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禁不住託商會的快馬回安平探視一下。
接到兒子出生的喜訊。他因事務繁忙而絲毫不能分身,只能在難得地空閒之餘遙望南方。在心裡默唸家人。說起來,他真是虧欠他們母子二人太多了,這麼久竟然沒能在家中照顧一天。現在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做了,等一回長安便向皇上辭了這官,然後回去和家人團聚。朝廷的政策制定已經極為完善,地方官員的選拔也基本完結,現在所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大勢已定,有沒有自己都已經沒多大影響了,楊誠此刻了無牽掛,終於可以放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誠哥!”一聲清脆而略帶驚喜地聲音伴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身戎裝的左飛鴻立在帳門口,望著楊誠眼中不由泛起一絲光芒。
正在陷入美好遐想的楊誠被這聲音驚醒,抬頭一看,也不禁有些激動。這麼久沒見,左飛鴻變得更黑,更削瘦了,含著淚珠的眼中多了一份歷經沙場而特有的銳利。“飛鴻,你,你來了。”站起身來,楊誠卻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感覺。左飛鴻雖然有些任性,但卻一直想得到自己的認同,這一次她孤軍深入,看似威風,但實際上其間又包含著多少苦累辛酸。
“誠哥!”左飛鴻卻猛然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楊誠,將頭深深地埋在楊誠地胸口,抽泣著說道:“誠哥,姐姐出事了!”
“什麼!”楊誠開始還有些微微不適,不過卻沒拒絕,只是用手輕輕的拍著左飛鴻的背。聽到她如此說,他也不由一驚,扳著左飛鴻的雙肩,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左飛鴻仍然死死抱著楊誠,驚慌中帶著一絲恐懼。“我昨天做了噩夢,醒來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我姐姐或是爹爹每次出事,我都會做噩夢,可是從來沒有昨天那樣讓人害怕。”
聽到左飛鴻說是夢,楊誠還鬆了一口氣,可是聽到後一句時,心卻不由一緊。問了問時間,差不多正是昨天自己做噩夢地時候!哪有這麼巧的事,竟然自己和左飛鴻同時做噩夢,而且內容都是關於左飛羽地。
“誠哥,真的出事了嗎?”左飛鴻仰著頭問道,淚流滿面。在外面她是一個極為堅強的將軍,飛鳳郡主,可是此刻,她卻再不能掩飾心中的脆弱。
“沒事,沒事。”楊誠擦著左飛鴻的淚痕,嘴裡說著安慰的話,可他自己卻有些心緒不寧了。想了想,他卻實在想不到左飛羽會出什麼事。在交州,左飛羽極受百姓擁戴,比起自己也毫不遜色,誰會加害於她呢?安平的治安比起帝都長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這點他更有絕對的信心。況且家中還有左擒虎坐鎮,能夠過得了他那關的人,天下也是屈指可數了。
左飛鴻又嘀咕了兩句,或許真是倦極了,竟然在楊誠懷中睡著了。看著她那與以往炯異的臉龐,楊誠嘆了口氣,將她輕輕地放在榻上,拿了把扇子,在一旁輕輕的扇著。想著自己和左飛鴻的不安,楊誠不由安慰著自己,或許是都想家了吧,不會出什麼事的。
“出事了!”歐凌哲捏著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一臉凝重地走進大帳。
第七卷 第一百七十章 三箭緲蹤·二
楊誠靜靜地立在先前左飛羽母子二人居住的房間,目光緩緩地在房內的每一件物件上掃過。得到張識文的飛鴿傳書後,楊誠迅速安排好洛陽諸事便連夜趕回交州,沿途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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