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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張識文聞言微露震驚,眼神中還透著一絲失望。他知道楊誠志不在朝堂之上。此次不論有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恐怕也會擇機歸隱。但是除了楊誠,誰又能真正讓他甘心追隨呢?誰又能讓他心無旁騖地盡展所長呢?長安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遙遠和陌生,若是能夠選擇地話,他寧願呆在這傾注無數心血地交州。“大人何須如此?天下百姓對大人寄望極深。此事事了之後仍可……”
楊誠揮手止住了張識文的勸阻,嘆道:“識文,我累了。你知道我一直想過的生活是什麼,可是現在,我很可能連過自己想過地生活都難以實現。一直以來,我總想為百姓多做些事情,讓天下人都能過上好日子。可是,天下真的沒有我楊誠就不行了嗎?戰事已平。該是息兵止戈之時了,你和晉根這樣的人,才是朝廷真正需要的。至於我,就請容我自私一次吧。”
“識文明白了。”張識文低頭默然。言語中卻透著一絲堅定。“天下又豈獨缺我張識文?大人既然掛印而去,請允識文追隨左右!”
“這又何苦。”楊誠微有些感動。不過卻搖頭拒絕。“此行兇險萬分,還能不能安然返回亦是未知之數。更何況跟著我,實在是太埋沒識文之才了。”止住急欲爭辯的張識文,楊誠極是懇切地說道:“天下雖然初定,但仍然困難重重,要想實現大治談何容易。為了百姓,識文就勉為其難吧,就當替我完成心願也好。”
拍了拍張識文的肩膀,楊誠邁步走出房門。門外族四衛正在仔細地探查著當日所留下來的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古山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躺在一張長石凳上閉目養神;已經康復大半的屠一萬倒是極為積極,跟在歐凌哲後面打著下手,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裴成奇立在門口,~。在院落一角安慰著二老,不時交頭接耳,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楊誠走到裴成奇旁邊,淡淡地說道:“真的決定了嗎?”對於此次裴成奇一意跟來,楊誠倒也沒有多少意外。他和公孫無忌可以說有著難以化解的冤仇,他地父親便是因公孫無忌而受到冤枉,最後鬱郁而死。現在一聽到公孫無忌的訊息,他哪裡還顧得上當初與章盛的約定,更何況皇帝那邊也用不著他再去保護了,他自是走得心安理得。
裴成奇笑了笑,臉上卻再無往日的灑脫。“什麼決不決定地,你只要記著那個叫葛軒的傢伙留給我收拾就行了,其他地不必廢話。”當年他父親之事,雖然主使之人是公孫無忌,但是控制他父親心神而親手寫下那謀反之信的,卻是葛軒。公孫無忌自然有楊誠收拾,他的主要目標自然放在了葛軒身上。
四衛與屠一萬也完成了對整個院落的調查,陸續趕了過來。“院中留下數十道劍氣留下的痕跡,而且俱是一人所為。能有這番本事的,天下恐怕就只有影子護衛了。”歐凌哲神色凝重地說道。當年他們隨楊誠到長安時,也曾與影子護衛有過一次交鋒,以他們之能,也要合四人之力才能勉強與一人相抗。影子護衛雖然四折其三,但
一個卻得到了章盛秘法,實力更勝之前。影子護衛近武學之巔峰,但其隱匿暗殺之術,卻更令人忌憚,即使族四衛都是族中資質極佳之人,自幼便經過了極為嚴格的訓練,但在這方面卻仍難望其項背。“只不過……”歐凌哲微有些猶豫,言語中透出一絲不確定。“比起當初在長安相遇時,他的實力似乎弱了些。”
“傷我那人也這樣的本事,不過可能要稍差一些。”屠一萬皺眉說道。想起他在刺殺孫安時遇上那老者,現在仍是心有餘悸。當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當初他以為自己便很厲害了,雖不至於天下無敵,但也沒幾個能超過他的。但先在潼關外遇上輕輕鬆鬆便打得他毫無脾氣的古山,接著又在洛陽遇上那名輕描淡寫便把他打成重傷地老者。他往日那股傲氣現在已經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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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是他吧。”楊誠沉吟道。攻破洛陽後。鄭氏一族自焚於大鄭宮,但據從俘獲地人那裡得到的訊息,鄭氏族中最得信任的那兩名外姓高手卻消失無蹤。雖然那兩人平時並不怎麼露面。但楊誠仍然可以肯定,其中一人便是在長安接住他那一箭地那名強悍老者,而另一人無疑便是將屠一萬打成重傷之人。對於這樣強大的威脅,楊誠當然不願輕易放過,只可惜全城搜尋了近十日,卻仍然沒有二人的下落。鄭氏既滅。二人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楊誠最終也只得放棄。
雖然二人極有可能混出洛陽,趕到安平報復,但可能性卻並不大。雖然以二人之能要想突破洛陽外圍的防禦逃走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根據屠一萬的遭遇,他們與靈族之人可以